由于事情的开始发生很大的变化,曹晟回到登州就召白策等回去登州,徐宁的将士没有童贯的支持也是无用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在密州待命,只好回去登州,冷看这东南发展,再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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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梁师成来到登州宣威将军府,其实还是登州军营的大帐。
“圣旨下,皇帝诏曰:近期京东西路梁山匪徒猖獗,枢密院探听到梁山匪首之一的宋江,带领喽啰二万余,估计是攻略博州。登州宣威将军曹晟曾一月之内不费吹灰之力,平掉青山多年的三山匪患,故皇帝在枢密使童贯的举荐下,中书门下汇合皇帝下诏,命宣威将军曹晟亲自带领本部将士驰援博州,剿灭梁山宋江部。大宋政和八年七月十五日令。”梁师成一板一眼的宣完圣旨,给到曹晟。
曹晟躬身双手接过圣旨道:“微臣接旨。”
接着圣旨打开仔细看了看,递给一旁萧让收起来。
梁师成看到曹晟不信任的举动,眉头一挑冷声说道:“宣威将军这是觉得咱家传旨有误?”
曹晟呵呵一笑道:“小心是的万人船,梁公公这是不记得晟说过的话了?”
“咱家不解将军所言,咱家尽心尽力为官家办事,将军虽贵为皇家之婿,却也没有资格干扰天子近宦之所为,驸马你说是也不是?”梁师成冷冷的看着曹晟说道。
“哈哈,宦官干政,古已有之,强如盛唐,强汉等皆有之,秦之赵高,指鹿为马;汉之十常侍更是祸乱朝纲;魏之刘腾更是留下“生杀之威,决于叉腾”的俚语;唐朝也是,高力士、具文珍、程元振更是拥有无上的权利,但是下场吗?也是人人皆知的。梁公公是想效仿谁呢?”曹晟阴恻恻的说道。
梁师成心中一惊,却也是脸上不起波澜的回道:“咱家对官家忠心耿耿,驸马无须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在咱家头上,官家仁慈,自然不是相信,所以驸马吓唬咱家也是无用。”
曹晟冷下脸来,很是威严的说道:“晟说过,你梁师成是个太监,你的风光和权力来自于官家,不要参与朝政,专心服侍我父皇才好。呵呵,你呢,偏要参与,蔡京等人是有政治金身的人,失败也不会死,你这等人有吗?你一个太监说杀了也就杀了,你既然要加入,那么今天晟就把话说在这里,你是我曹晟的敌人了,你做好身死灭族的准备吧,当然,你也可能赢,但是我曹晟却不会死,希望你谨记今日晟之言,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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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成惊愕的看着曹晟,他知道他和蔡京的合作,曹晟不会不知道,但是如他这般直接出言威胁的,却是闻所未闻,老梁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觉得这犊子太过恶劣。
“你站着干吗?你一个太监,我皇家奴才,还要本驸马管你饭不曾?退下吧,不许耽搁滚回父皇身边去好好服侍。”曹晟厌恶的瞪着老梁说道。
老梁脸色微红,面带怒色的欲言又止,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直接受辱,以前无论是曾布、韩中彦还是蔡京、赵挺之,就是毒舌的吕惠卿也不曾这样直接辱他。但是曹晟说的也不错,他是天家女婿,本意上这宫中太监,就是皇家奴仆,他曹晟身为驸马都尉,自然是主,他梁师成位置再高,也是奴仆,这等级深严的大宋王朝,这话无可反驳,不说放在大宋,就是大辽、高丽,抑或者是倭国西夏也是一个道理。
老梁袍袖一甩,也不告辞直接转身,打算走出大帐之时,一声大喝:“给本驸马拿下此等不知尊卑的下人!”
老梁大惊,慌忙退到侍卫当中,旁边带来的四个皇城司高手,一听此言,拔剑形成守势,护住老梁与当中,警惕的观察周边。
“你等敢在本将军中拔剑?来人,大帐之中,怎么可以待见入内,谁人为守卫?”曹蒙一看怒道。
“报告将军,是末将,因为......”一个年轻小队长进来躬身说道。
“不问缘由,你入军几日?”曹蒙全然不顾梁师成的怒目,问道。
“末将一月有余,因有些武力,被提拔队正之职,”小队长弱弱的答道。
“你自去军法处领取二十军棍,解除队正之职,暂且;留任,以观后效,有不服之处,执行完,自行到军法处曹庆曹大人处复议。”曹蒙直接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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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小队长抱拳退出大帐,去接受军法。
看曹蒙处理完军中插曲,梁师成怒道:“宣威将军好大的官威啊,这是要对咱家动手吗?”
在曹晟的命令下,帐中护卫已是包围梁师成,老样子,前刀盾兵,中长枪兵,后弩兵,再后有神臂狙击强弩。
被包围的皇城司高手和护卫,冷汗直流,这等包围,基本冲不出去的,杀招在于弩兵和神臂兵,这么近的距离,都不需要准头,可以直接狙杀。
曹晟看着着包围圈不说话,曹蒙上前道:“你等进入我宣威将军府之军营重地,敢携带武器进入,本将有理由怀疑你等要刺杀当朝驸马,现在放下武器,等待将军处置可以保尔等活命。”
“我等要是不放呢?驸马真敢狙杀天家侍卫吗?驸马真不计较后果了吗?”皇城司禁卫长沉声说道。
曹晟依然不回答,高坐着冷眼看着他们。
“本将数三声,不放武器者,杀!”曹蒙声音不大,却是杀气显露。
“你......”禁卫长很是无语,强做镇定,但是双腿却是有些微颤。
“一......二......”曹蒙数到二的时候,右手已是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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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成听到周边开始喘气的侍卫,想了想道:“且慢,你们放下武器。”
侍卫松了一口气,在禁卫长的带头下,放下佩剑和匕首,站立一旁,曹蒙命令亲卫收缴武器后,发令道:“你等进入军营不合规定,还恐吓我军将士,但是你等是皇家军士,上官也没教好,本将从轻发落,没人十军棍,小作惩戒,来人,拉下去执行!”
皇城司禁卫大惊失色,他们以为也就暂时收缴武器,现在却要打他们军棍,这到是大姑娘入洞房——头一次。但是看着冷面的曹蒙,满副武装的护国亲卫,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乖乖的被押解出去,一声声的惨叫声传来,梁师成心中在微颤。
“梁师成,你身为皇家奴仆,竟不懂礼仪。在本驸马面前不仅不持礼告辞,还怒面而去。你该当何罪?”曹晟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