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中,何颖儿今日很是素雅,白色夹袄依然干净利落。陪着何执中坐在庭前晒着太阳,老何有些昏昏欲睡,何颖儿在旁边说着什么,传来阵阵笑声,旁边伺候的婢女也是时而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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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忠着急忙慌的纵马直接赶到何执中的住处,在有些冰雪的地上,竟然连摔二次。
看着何忠的熊样,何颖儿心中一紧,这想什么来什么,恐怕不是吉兆啊。唉,这阿飞就算有何忠辅助也是没有用啊,这刚愎自用的性格是他越不过的障碍,何颖儿微微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何忠先别说话。
“颖儿,让他说吧。”何执中的耳朵还是很灵敏,在听到动静时就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何忠的样子了。
“老相爷,大事不好,大公子被曹晟抓去大内了。忠无用,输的一塌涂地。”何忠乌拉乌拉的说着,顿时泪流满面。何忠是何家庶子,一直辅助何执中,很是得力,政治商业都有很强的手段。可是这次曹晟太快了,也太过胆大,而何飞出招的热度也是脱离他的掌控,造成完全没有时间反应。不过虽然情有可原,却也是他人生中输的最惨的一次,在遇到一生的伯乐面前,情绪却是控制不住的开始放肆。
“忠叔,你起来,先平静一下,你细说现在到底如何?是何等罪名?”何颖儿很快就平静下来,轻声问道。
何忠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本来按原计划,我们今天会利用鲁达之事,继续施压,但是不忙动曹玉,让王峰去跟曹晟接触。都怪忠,这几天大公子配合的很好,所以.....”何忠说着,很是难受:“所以忠就在大公子问的时候和盘托出我们的后续计划,开始也没什么异样,今天一早就听说王峰把刚进城的曹玉给抓了,大公子还已经调军。”
“你为何不劝住阿飞呢?”何颖儿有些怒气,声音有些埋怨。
“他拦不住,曹晟反应太快了,只要抓曹玉,谁都拦不住,唉。阿飞还是不堪大用啊。”老何说着叹了口气,闭上已经朦胧昏花的老眼。
“相爷,既然已经这样,我们是否行动,去军营抓捕鲁达,进行朝中攻略?”何忠有些嫉恨,进言道。
何颖儿看了何忠一眼,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淡淡的问道:“他们怎么抓的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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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忠不知,忠当时在里面被张祥押着,未成看到公子出去的情形,不敢乱言。”何忠想了想说道。
一旁的小厮躬身说道:“小的看到了,大公子和账房4个人被关进一个封闭的马车里带走的。”这个小厮只是看着俏丽的何颖儿,没有看到何忠的眼神暗示。
“你很好,下去领赏,以后跟着大小姐吧?”这时老何睁开双眼,说道。
“张三谢过老爷赏赐。”张三欢天喜地的下去领赏了。
“阿忠,你跟我多少年了?”老何看着何忠有些冰冷的说道。
“忠...忠跟随相爷已有二十几载了。”何忠眼中开始有泪,哀声说道。
“你去吧,回龙泉老家去吧,去替老夫主持老家家务去吧。”老何也有些泪目淡淡的说道。
“老爷,忠知错了.......大小姐,你帮忠说说......”何忠跪下叩着响头,哀求道。
“去吧。”听着何执中的最后答复,何忠慢慢起身,泣不成声的一步三回头的慢慢离去。
“祖父,这是何故?”何颖儿娥眉微蹙的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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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心都是会膨胀的,阿忠已经不甘于这个位置了,留他在,何家必有一场纷争啊。颖儿,你也猜到了是吗?”何执中淡淡的说道:“你身上的杀气一闪而过,不是吗?”
何颖儿撇撇嘴,说道:“忠叔是故意的,他认为这是个机会,他知道只要让阿飞知道有可能让曹晟失败,阿飞肯定耐不住。然后他只要帮助阿飞干掉曹晟,那么阿飞在他的辅助下定可压制我,在二叔不理商业家务的时候。权利顺利过渡,那么他哄住阿飞或者更进一步控制阿飞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他就可以起到狭天子以令诸侯的效果,到时.......”
“到时老夫一去,你是女子,便会被排除出去。就再也没有人制得住他了。唉。阿忠跟老夫二十余年,真是见他比你们都要多......”老何叹道。
“祖父,这事先放一放,阿飞那边怎么办?他强势抓捕,却秘密带走,这是逼迫我们主动谈判了,不谈的话,他就明传消息,一件行为几张牌,唉.....”何颖儿见老何伤感,赶忙岔开话题说道。
“是啊,我们还是落一下风了,这个曹晟很不简单,雷厉风行,以快促和,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啊。老夫老了,再年轻个十年,老夫真想跟他斗一斗。颖儿,你出手吧,拿我家主令,你想怎么谈,祖父都认。事情完了,你让他来见我一面。”何执中语气很是平缓,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
正在何颖儿祖孙做决断的时候,曹晟正在庄园里和曹云带回的工匠细究钢的制作问题。
通过工匠的讲解,现在若论精度,还属倭国,但是那是小规模,无法大量制造精钢,就是所谓的百炼钢。这个时候大宋炼钢的方法还是灌钢法,在大规模的制作上,还是比较先进的。但是受到时代技术的条件所限,还是不够精炼。
工匠们说着过程和问题,很久曹晟才弄清楚问题所在,主要在于火力不够,这时候煤炭的运用只能达到1000度左右,而深度炼钢祛除杂质和其他物质元素,必须达到1500度到1800度。
其次就是靠人工捶打,效率、力气都不够,这个时代还没有机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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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想了想,这些的问题其实不难解决,首先获得火力问题,就是练成焦炭,机械力这块有点麻烦。曹晟先安排他们利用手工打造百炼钢,想办法先做出轴承来,曹晟画了后世轴承图,让他先研究,正如晴儿所说,汉娃都很聪明的,给他一个方向,就会做出来的。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到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