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门前。
一袭红衣的何家长房独女何颖儿躬身与曹晟见礼。
“何小娘子,光临曹府,晟不胜荣幸,请小娘子入内如何?”人已在此,曹晟自然邀请入内。
曹晟见何颖儿礼节很是周全,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据时大侠来报,这樊楼是何家二房何维嫡长子何飞在负责,这长房独女今日拜访是为何故呢?曹晟在思索着,是何家这边在寻求和解还是探听虚实?
“驸马今日冠礼大事,小女子也不好打搅,今日到贺,有些唐突,还请驸马见谅,小女有个不情之请,明日午时驸马可否樊楼雅居一叙?”何颖儿深深一拜,继续邀请道。
“哦?可以。”曹晟看了一眼何颖儿,有些好奇。这大家女子在古代,特别是大宋一般是不敢单独约定别家男子,为避嫌。这何颖儿虽然二十六岁年纪,却未出嫁,这在古代到很少见,何况她还是何家的人。
“那小女子不耽误驸马宴客,先行告退,明日在樊楼恭候驸马大驾光临。”何颖儿双手交叉,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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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曹晟微笑还礼。
看着何颖儿此时飞身上马,很有些后世影视剧里梁红玉的味道,不由的有些兴趣。
“明睿,这是?”张商英见曹晟回到大厅,似在想些什么,好奇道。
“何家长房嫡女何颖儿刚刚借道贺晟冠礼之名,邀请晟明日樊楼单独见面。晟有些不明所以,张相,您说这何家是何意?”曹晟不解,问道与张商英。
“这也不难理解,何家现在是何执中次子何维在代理其父势力,何维现在任工部左侍郎,观文殿直学士,老夫知道他,此人很有政治智慧。但是何家第三代现在好像很是不行,目前成年中能力最强的反而是这长房嫡长女何颖儿。明睿以为这何家派一女子来接洽很没有诚意对吗?觉得这女子家中没有权利对否?”张商英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晟确实如此想的,要不是晟是驸马,晟倒以为......”曹晟话到嘴边,顿觉不妥,当即住口。
“哈哈,有这想法,人之常情,毕竟明睿也是青年才俊,现在更是在这东京城里声名大噪,哈哈哈。”张商英调笑道。
这冠礼到这个时候就结束了,曹家这次是得了很大的荣光,官家派河间郡王为曹晟加四次冠礼的事传遍东京官场,这曹家圣眷之荣自然引的投机之人趋之如骛,为此,曹晟很是厌烦,当晚就安排亲卫站岗,自己跑到军营去与林冲、和尚他们一起庆祝去了。
——
曹家军营,昨日大醉,今早快到午时,才被曹毅叫醒,安排去樊楼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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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们是不是选些亲卫啊?这少主亲卫才20人不到,根本不够用啊?”曹毅一边伺候曹晟洗漱,一边嘟囔道。
“你是看曹云领军,自己也想试试吧?”曹晟说道。
“嘿嘿,还是少主懂我,少主,你看我也跟您日久,学了很多东西,毅也想学以致用不是。”曹毅嘿嘿笑道。
“你啊,还是不行,叫你多读书,你这军令看得懂吗?”曹晟没好气的说道。
“咋看不懂?是不是曹玉那小子诋毁我,我不就是上次少主的诗念错了吗?”曹毅委屈的说道。
“阿玉没说过你,明年曹家讲武堂会成立,你明年19岁,我会把你扔进去,毕业后才能领军。”曹晟边穿衣服边说。
“啊,少主,我能不能跟少主学习啊,毅保证认真学习文字,求少主不要把我赶去上学啊。”曹毅哭丧着脸哀求道。
“这事免谈,你、阿玉、阿满都要去,玉不琢不成器,你不知道吗?不过亲卫倒是要补充,你待会去找林冲,选50人过来扩充亲卫,我亲自来练。”曹晟穿好衣服命令道。
“是,”曹毅喜不自胜。
“你先别高兴,能者而居之,你如不能脱颖而出,那么曹玉做你上官,你不要怪我。”曹晟一桶凉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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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毅也不是这么没脸皮之人,定不负兄长之期望。”曹毅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不错,记住你今天的话,给你个建议,这个多找找阿云和大师。”曹晟拍拍曹毅强壮的肩膀,让亲卫为他带上束发金冠就走出军帐,拍马去樊楼。
——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这是南宋诗人刘子荤在宋高宗苟安临安后,感慨时变,回忆昔日汴梁盛事的一首小诗。
从诗里也可以感觉出东京的繁华,对于北宋繁华的士大夫来说,最不能释怀的大约便是当年经常出入宴饮游乐的樊楼酒肆了。
眼前的樊楼有5层,可能在现代来说5层不算高,普通的一座楼房都有三层以上,但是在北宋年间皇宫最高楼,无非是5楼,也因为皇宫有了5楼,所以樊楼,在徽宗的提议下才敢扩建到5楼,以前的樊楼只有3层。
相传,樊楼在宋太祖赵匡胤时期就已经建成,热闹非凡,背后是开国勋贵为后台,所以经久不衰。
到本朝,民间相传,徽宗一次来樊楼游玩,碰见花魁李师师,就在不远的皇宫修一条地道直通樊楼,以便经常到樊楼游玩。
其实抛去皇帝身份,徽宗运动员体型,面色白皙,很是俊美。天才书法家、画家、艺术家,自然有迷人气质,才子佳人,这也是一段佳话,一个皇帝都喜欢樊楼,那樊楼的艺伎品质可见一斑,文人墨客、勋贵富户又怎能放过?
曹晟看见眼前的樊楼,雕梁画栋,很是辉煌,四面小河流水,有三座桥梁连接,门前车水马龙,一大早就人来人往,煞是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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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厅,客似云来,美女环绕,倒也清雅,不似普通酒肆俗套、吵闹。一个中年老妇,摇曳着身姿,姿色也算上乘,只是年纪到了,但也是风韵犹存。
看到曹晟带着曹黑、曹满立马走来:”公子好久没来了,今日大驾光临,樊楼蓬荜生辉,快里面请。今日是吃酒还是......”这老鸨子看谁都是这套言语,类似于后世的销售话术了,一副老熟人之态。
“请问您是驸马都尉曹小公爷吗?”一个青年文士打扮的人看见曹晟赶忙躬身问道。
“原来是驸马爷啊,那老身就不打搅了,但有吩咐,再叫老身。”说着,老鸨子躬身退去。
“驸马,小的叶威,我们大小姐在雅居等候驸马驾到,请驸马随小的来。”叶威满脸堆笑,很是谦恭的说道。
“阿满,你们在楼下开一席吧,何小娘子付账。叶管事,是这样吗?”曹晟很不客气的说道。
“自然,王妈妈,你招待这些兄弟,帐算在大小姐那边。”叶威吩咐道,倒是有些威严,看来在这里位置不低。
“嗯嗯,叶威,你现在是樊楼何职?”曹晟跟叶威边走边问道。
“小的现在是樊楼酒肆二掌柜。驸马,这边请。”叶威小心的答道。
“樊楼倒是不小,叶威啊,你是何家的人吗?还是只是樊楼管事?”曹晟微笑着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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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小的自幼跟着大小姐。”叶威犹豫了一下如实答道。
“哦,这樊楼很不错啊。很大,生意很好,叶威这一日流水几何啊?”曹晟依然像是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叶威看看曹晟,觉得有些诡异,这么机密的事,驸马怎么张口就问呢。
“你这二掌柜名不副实啊,这都不知道,要么你被大掌柜架空,要么你不称职啊?是哪一样呢?”曹晟斜了叶威一眼,吧啦吧啦一顿说,说的叶威很是无语,这个驸马这管得了吗?
“驸马这么吓唬我们叶二掌柜,小叶要睡不着觉的啊。”还是一袭红衣的何颖儿前面笑道:“小女子恭候驸马。”
“这么不中用?辞退了吧,掌柜都这么不堪,难怪业绩不佳。”曹晟继续笑着看着何颖儿说道。
“驸马说的极是,叶掌柜要努力了。”何颖儿也是一愣,不过笑容未散,接口道。
“驸马请。”曹晟走到跟前,一阵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红衣少女伸手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