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在旁边给我找一间靠窗酒店包间,安排人时刻报告,我现在不方便出现,现在出现就是驸马府和太尉府相斗,老百姓就会认为这个权贵相互倾扎,那么关注点和风向就会变。”曹晟说道。
亲卫受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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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有什么问题吗?”曹云问道。
“百姓吗,天生对权贵没啥好印象,有被欺负的痛点,有天生的仇富心里作祟,那么这场正义之战就会变味,他们的态度就会变成,拿着小板凳,抓把瓜子看戏,然后吆喝着:打打打。”曹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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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大堂,在张叔夜的上了公堂,一阵喊威声后,张叔夜惊堂木一拍道:“带原告王贞儿,被告高炳。”
片刻,王贞儿和高炳带到,曹庆跟在旁边。
张叔夜说道:“本府今日审理林王氏状告高炳强抢民妇,陷害其丈夫林冲一案,原告何在?”
“民妇林王氏在此。”林王氏高挑的个子,瓜子脸,雪白肌肤,很是秀丽,有着良家女的气质。
“被告高炳何在?张叔夜继续问道。
“本衙内在。”高衙内被关了一天一夜,嚣张的气焰有所下降,面对张叔夜还是有所收敛的,他知道张叔夜是不会买他账,他爹爹张叔夜也不在乎的。
“你是何人?”张叔夜看着曹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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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曹庆,现为林王氏讼师。”曹庆躬身道。
张叔夜刚要开始审案,门外传来高俅的声音:“哈哈哈,张府不等本太尉来,就开始审犬子之案,这不太好吧?”
“本府按规定时间审案,有何不妥?就因为你是太尉吗?什么时候我开封府需要太尉府来管理了?”张叔夜很是冷淡,淡淡的说道。
高俅自讨没趣,但是其出生市井无赖,这对他来说倒也没什么,哼了一声在堂上坐下。
“张府,学生唐杰,是高炳高衙内代理讼师。”一个圆圆脸蛋,有着八字胡子做书生打扮的文士拜道。
“可。”张叔夜道:“现在开始堂审,基于本案涉及当朝太尉,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影响,本次堂审为不公开审理。”
白策把状纸递给张叔夜,张叔夜已经看过这番状纸,但是流程还是要走的,他装着看了看,递给曹庆,曹庆大致看了看,拱手道:“原告无异议。”
白策又拿回状纸递给唐杰,唐杰和高俅仔细的看了看,递回状纸。
原告被告双方在这个事情上纷纷讲出自己的主张,各自认为的论据。林王氏一口咬定高衙内在大相国寺调戏自己,心存不轨后,才伙同其父高俅假传令旨要看宝刀,引林冲入白虎节堂,诬告林冲意图刺杀高俅,后来又强抢林王氏囚于农庄,意图不轨,这一系列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因果过程。
而被告高炳坚持这一过程不存在,在大相国寺只是看林王氏漂亮,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高炳也只是情不自禁的赞美几句罢了。其次是林冲在大相国寺误会其妻被调戏,所以怀恨在心,持刀入高府,想先杀高俅,再杀高炳以泄愤,事败后林王氏想借高衙内钟情于她求高炳出手救林冲,高炳不答应,林王氏由此捏造事实,诬告高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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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看着下方吵个不停,心头生厌,挥挥手让他们停了,让他们一个个说。
“大人,我方的过程在情理之中,反观对方的说辞一派胡言。这林冲仗着武艺高强,穷凶极恶,请大人速速把林冲交于太尉府,按原判处置。”唐杰先声夺人,妄图尽快把重点引到林冲身上,因为林冲的事是证据确凿的。
“唐先生是不是信口胡说惯了?这大人都没发话审理,叫你就开始定案了?你以为这里是那个什么堂吗?”曹庆微微一笑讥讽道。
“大胆,曹庆,你是在诋毁太尉府吗?”高俅指着曹庆厉声道。高俅看出这曹庆才是今日的对手,曹晟的先锋,先吓住他,就好办了。
“哈哈,太尉大人何出此言,学生什么也没说不是?”曹庆丝毫不惧,哈哈笑道。
“好了,其他之言不要在公堂之上争论,曹庆你不可再指桑骂槐,再犯,逐你出开封府。”张叔夜说道。
“学生遵命。”曹庆躬身应道。
“唐杰,你也是,本府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吗?如你再蛊惑本府,乱棍打出去。”张叔夜各打五十大板。
“大人,这第一罪,是调戏之事,可否让被告现场再来一次,大人可以现场判断高衙内的行为。”曹庆开始按商量好的步骤一步步走。
“有道理,高炳,你现场来坐坐看当初如何做的。”张叔夜想了想到是有道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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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炳刚要起身,唐杰顿觉不好,拱手道:“大人,这么长时间高衙内不记得了,万一有所不一样,对我家衙内不公平。”
“是极,炳儿无须还原,这已有一月余,你又受惊吓,万一有所差池,可是不好。”高俅顿时帮抢道。
“是,本衙内记不得了。”高炳虽然觉得他可以演的斯文一些,但是见他爹也如此说,便顺着反对。
“唐杰,你敢搅乱公堂。”见这唐杰明显在现场阻拦审案,赵鼎怒斥道。
“大人,学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怎么就搅乱公堂了。”唐杰装着不解的反问道。听他这么说,张叔夜赵鼎也是无可奈可。
“既然被告声称只是误会,那么又何来林冲杀人报复呢?这林冲二十多年来为人温和,从不与人争吵,这是认识林冲的街坊邻居及生活往来的证词,皆可证明林冲之为人,何来杀人之理?”曹庆也不纠缠,拿出证明继续攻击道。
“哈哈,这只是他的表面,多少的杀人犯平时都很正常。”唐杰道。
“大人,我家夫君与妾身成婚数载,从不曾出现问题,他在胡说。”林王氏急着说道。
“哼哼,你是当事人之一,自然帮着自家郎君,这如何做得了数?大人,我有林冲同僚等供词,请大人提审林冲。”唐杰拿出证词大声说道。
张叔夜看了看这些证词,和赵鼎等讨论几句,紧皱着眉头,惊堂木一拍道:“来人,带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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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和唐杰相视一笑,很是得意。
“少主,庆公子那边好像有些不利,几个供词都被推翻,现在看张府已经开始提审林冲了。”亲卫报告曹晟,大堂现状,不知道他们怎么打听到的。
“哈哈,继续探听。”曹晟笑道,丝毫没有担心。
“少主,这前事不利,你为何也不焦急?”曹满不解道。
“胜券在握,这些有无用都无妨,看着吧,明天看高俅还能笑的起来,本驸马就服他。”曹晟很无耻的说着后世男人的最高承诺。
开封府堂上,林冲被带来大堂,看着许久不见的夫君,林王氏顿时眼泪哗哗流下,夫妻禁不住相拥而泣。
“不要在这里演戏了,本衙内看的够够了,早晚要你们好看。”高炳看着这一幕火气直冒,踏马,美人没弄到,还惹的一身骚,等出去定然杀了这林冲,把林娘子泡在水银地窖里慢慢欣赏。想着高衙内不自觉的开始嘿嘿淫笑。
“啪”张叔夜惊堂木一拍,正在意淫的高衙内一惊,这才回到现实,现在的他还跪在大堂等候审判呢。回到现实的他感受着寒冷,更加对林冲加深了恨意。
“林冲,你为何夜如白虎节堂?不知道这是禁军重地吗?”张叔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