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曹晟朗声说道:“从汉以来,千年世家都是各领域发力,这样才是发展之道,就如东汉末三国混战,是最理不清看不到的大变革时代,诸葛氏三国各一,无论哪一国胜出,皆可保诸葛氏昌盛,颍川荀氏人众,更是早就多方压注,所以我们曹家亦可仿效先贤,族中子弟,可自决。”
“何为?”曹且睁开眼问道。
“我曹晟代表我父曹诚,认为我曹氏到了不得不改之时,但是曹氏也并非我等一言可决,为避免本族相残,我提议愿意改革进一步发展可一并施为,不想改革进行,愿意在原有基础再去努力以待天时的可以自成一派,且叔商兄等觉得可好?”
“不可,这样我曹氏分家,实力更加薄弱,怎可如此?曹晟,你想如何?曹诚,你意欲何为?想拆散曹氏吗?”三叔公脸色大变,颤巍巍的起身指着曹晟怒道。
“三叔,晟儿这事,我是赞成的,晟儿也并非分家,您老请息怒。”曹诚脸色发白,虽然支持曹晟,但是他也知这影响很大。
“叔公息怒,我们只是分不同发展之路,并非分裂曹氏。”曹蒙拱手道。
“不可,你等不要当我老朽,脑子无用,我年轻时也是一府通判。”
......各位在争辩中,气氛很是暧昧。
“都停一停,听我说,可否?”曹晟起身摆手道。
“曹晟,你不要多言,本来老朽很是看好你,以为你一改往日胆小之态,又荣为驸马都尉,可以助你父重整曹氏,可你这不孝子孙,竟敢分拆我曹氏,还要引出嫡庶之争,你真是不孝。”三叔公断然打断曹晟。
“叔公,我敬你是我曹氏族老,尊敬于你,但是曹氏发展大事,晟可担不孝之名。”曹晟冷冷道:“今日我不管何人反对,这些必须执行,反对者自去,赞成者留下。”
“曹晟,你反了天不成?”曹且起身大怒道。
“且叔,你这一支一直不思进取,抱着祖业,锦衣玉食,可曾想过我曹氏进取?”曹知也争锋相对。
“你等抱着嫡庶之别,无非想着这一亩三分地的占有而已。”曹钦拍桌怒道。
“你住口,你这个不尊长辈之徒,有何面目狂妄?”
曹氏众人互相吵闹......
“住口。”曹诚拿起茶碗砸在地上,顿时安静下来。
“今日之曹氏,如此尚不自知,你等有何面目吵闹,三叔公,你且息怒。晟儿你怎可如此不敬长辈,事后自去曹家祠堂思过三日,不许出来一步。”曹诚安慰族老,对着曹晟呵斥道,此时很有族主风范。
“不过,今日之提议,你等吵个不停,这肯定是没有结果的,但是曹氏之命运需要解决,这样吧,我这个家主还在位,那自然我可以做主,叔公,且弟,蒙儿你等认可吗?”曹诚面无表情道,这么多年的胆小处世,也并非他天性如此,一是他没有办法重整曹氏,二是天性患得患失,又没有人支持,直到几日前曹蒙曹真等人拜访于他,陈说利害,而不就就会交接于曹晟,所以此时也无杂念,正是应了无欲则刚的古语。
“这个自然。我等尊族长令,族长请发令,不论如何,我等自然尊令。”曹蒙等改革派跪下尊礼道。
三叔公、曹且等人面面相觑,这么多年,他们在心目中从未在心里重视这个族长,也现在才想起族长可以决定一切,除非一半以上反对直接架空族长。
“好,竟然这样,我今日以族主身份,曹氏一号令,曹氏以曹蒙等为主改革曹氏,自今日起自成一系,所需自行决定,族中子弟无论嫡庶可以自由选择。二号令,曹氏三成产业加上樊楼产业归改革派处置,其余族业不变,但须有三叔公、七叔公、我、曹且、曹门、曹宇、曹勋等长辈组成考察队,进行监督考察,加入改革派者不再掌管曹氏另外七成产业。你们可有异议?”这些早在曹晟他们考虑内,早就列好决策,告知曹诚。
众人沉思片刻,七成在曹且这些人手里,自然双手赞成。
曹且优先同意,三叔公一人也就没有发言的必要了。
曹洛始终未有表态。
到此,看似曹且大胜,实则曹晟们也达到了既定目标,资金对于曹晟来说不成问题,重要是人才,出现不是三国争霸,可招募,所以起初一定是族中子弟发力。
好了,攘外必先安内,里面解决了,才会对外事半功倍。
众人散去,明日他们自行交割产业,其实很好算,曹且他们本来就掌控六成多产业。
“兄长,多谢支持,晟在此拜谢,敬诸位兄长。”在西苑,曹晟曹蒙曹钦曹知曹真等众人一起饮酒,商议之后事务。
“自家弟兄,无须多礼,我们为曹氏振兴,应该相互扶持。”曹真道。
“对极,说真的,晟弟以往很是不起眼,起初我并不信他之判断,今日我是心服口服,钦自罚三杯。”曹钦一次饮而尽,咂着嘴,很是回味这酒水味道。
“钦弟,你少来,你就是想多喝晟弟这珍品。”曹真指着曹钦大笑着揭开他的小九九。
“哈哈,对,钦兄所言即是,来,我也是小看晟弟了,连他们的想要其他产业的心思都了如指掌,我也自罚三杯。”曹知举杯与曹钦碰道。
众兄弟你来我往,很是热闹,今日损失其他产业财富到仿佛是一件喜事一般。
“晟弟,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曹真道。
“我有些浅见,兄长们参考。”
众人停下,坐直,听着曹晟的发言,几日前的一场相聚,本来是看曹蒙面上,但是现场曹晟的见解很对他们胃口,今日又全如曹晟所言,所以自然如夜中见光,很是希望有带领走出之人。
“我们现在以目前情况来做初步打算。权、财、力这三方面来做。
这大宋王朝到底是姓赵,虽然说是本朝皇与士大夫共天下,但是官家是绝对地位,百多年来,文臣真以为可以与官家共天下了?实力决定一切,我勋贵武事为根本,因为前朝武人之乱,本朝重用文臣,又失燕云之地,造成面对统一草原的契丹,一无险可守,二无养马之地。自古为何总是北统南?”
“因为这时代是骑兵为王,进可攻,险可退,可是?”曹蒙久在军中,回答道。
“蒙兄所言极是,这就造成我们勋贵武将系没有寸功,久之,文臣在太祖立朝的大方向中,逐步崛起,继而把持所有经济和人事任免,我大宋官家大概是历朝最憋屈的皇帝,韩琦、包拯、文彦博等可口水喷官家一脸。这是为何?”
“大环境如此,当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风骨,官家也没有办法逆此大局,因为他怎么罢免文臣,都不可能改变。”曹真答道。
“所以要想权,在这大宋官家是我们的突破口。”曹晟继续道。
“如何去做?”
“我为驸马都尉,有去官家身边之便利,蔡京有今日,起初是得王安石提携,但是后来可以投机转变是因为当今官家喜好字画,引蔡京为知已,蔡京又与历代文臣不同,也利用中书平章事之便,来报答官家,所以已两度罢相,现调童贯回朝任枢密使,基本三度拜相,铁定之事了,离上台不远矣。
这扯远了。”曹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无妨,这些也是为兄们想要知道的。”
“我继续,所以,我一要助京兆郡王夺太子之位,我尚荣德帝姬,是郡王唯一亲妹,而今后宫多事,正是进阶之时,二,官家生性温和而且恋旧,一直觉得当年有亏发妻显恭皇后,故很是愧疚荣德兄妹,所以我可以利用此点争取官家信任。三,众位兄长请看。”曹晟拿来5个锦盒,一一打开。
“这是弟自创字体,名乱石铺路。这是弟学自古贤画法,临摹竹石和素描体。真兄你懂得这些,你看如何?”曹晟展开字画问曹真道。
“不错,对比蔡京字体就如同官家瘦金体一样,无有优劣,自称一系。画很是栩栩如生,仿蔡公故事,定可得官家赏识。”曹真仔细观赏后答道。
“第三是一对红色踏石龙凤,我打算一件龙献给官家,一只以献给故去岳母的名义献给京兆郡王,再嘱咐郡王献给官家,组成龙凤呈祥,官家很是有艺术天分,定然有此嗜好,这样可以投官家所好,又可引起官家对显恭皇后的回忆,对京兆郡王另眼相看。
这是一本北方策,秘密交于童贯,可以借助童贯之势,助真兄得到礼部官员之位,随童贯出使立功。”
“这......”曹真等有些不解。
“真兄且看后续,到时便知。”曹晟故作神秘,他也无从解释,总不能说他知道童贯通过北方策联络女真共击大辽,险些收复燕云,成为历史第一个郡王吧。
“这第五,是一份秘方、一份商业计划,钦兄你来掌控商业,你先细看,后弟再与你细聊。
知兄,族中子弟就交予你如何?一选拔人才分派各位兄长以为助力,二族学要立起来,以便快速培养人才,分商、技及文、武事。”曹晟指着这二件解释道。
“晟弟,我呢?我干嘛?”曹蒙急忙道,这一切好像没他什么事。
“蒙兄不急,你刚回京,不可能有大的变化,所以先等待时机,兄且看这。”曹晟指着地图对曹蒙等道。
众人看着曹晟的指引,登州,曹蒙很是不解。
“晟弟,我就是登州过来的,这里有什么吗?为兄不解。”曹蒙一脸懵逼的问道。
“你仔细看看?”曹晟在登州周边画了一个圆。
“这里是登州,对面是高丽、旁边是辽国苏州港,如若水战,可直插辽国南院命脉?”曹真和曹蒙齐道。
"对,这海上将是未来决胜之关键,而且这里是造船、突击倭国获取白银的关键通道,所以我想可以调蒙兄重回登州,独立成军,以登州团练使的身份结合我曹氏造船业,改革战船,为我曹家,为官家获取倭国白银。。。。。。"曹晟解释道。
马上就是水军剿匪了,大功在此,积蓄军力在此,自然要谋取登州水军,而且这登州水军起初是石家军队,后来石家获罪,就调曹家掌管,在北宋,水军不受重视,故此给与勋贵来掌管,很是有自主权,也是因为水军无立功机会,也无油水,所以无人重视,现在都是曹家的成德军主要驻扎。
“哦,有理,在这禁军很是无趣。”曹蒙道。
“好,各位兄长,这是晟之浅见,请各位兄长斧正。”
“晟弟大才,兄长们佩服,就依弟,再有其他,再行商议便是。”
夜间,这是大宋版的上海会议,这将是未来的定基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