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傻眼了,同时心里纳闷极了,这绝世的炉鼎跟着个贱丫头的价值相等?
罢了罢了,高价卖掉一个贱丫头,也好过便宜卖。
很快,叶清妩将灵石给了老陈。
老陈便放出来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女,他皱着眉头,想要踹她一脚,可突然脚悬空着,寸步不进,还有一股力量迫使他往后仰,他差点踉跄倒地。
“阁下,这丫头卖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人,你是半分都不能欺。”清冷淡漠的声音悠悠传来。
老陈闻言,瞬间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地向叶清妩赔罪。
而那几乎浑身是血的少女也愣愣地看着叶清妩,眼眸中闪过一丝仰慕。
小卞子见她已经出来,迅速地迎了过来,谄媚地笑道:“大人,小的等您好久了。”
“嗯。”叶清妩淡淡地应了一声。
叶清妩手里拿着两把灵钥匙,回头对清隽少年和少女说道:“跟紧。”
清隽少年闻言,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露出了很不屑的表情。
那少女目光灼灼地抬眸看着叶清妩,恭敬道:“是,大人。”
叶清妩抿了抿唇,眸中神色不明。
“大人,这边请。”小卞子笑得极其开心,弯腰做了个引路的姿势。
正当叶清妩刚迈开步伐的时候,掩盖在黑色帏帽的神色一变,她猛地抬头看向在虚空中远远而来的马车,那马车是由八匹灵马拉着,马车两侧皆是身披黑袍的人,八匹灵马的前方正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妖艳美人。
那黑袍人明显就是魔修!
她猜测,那红衣美人便是血域小主虞红苓,也是她曾经在落海秘境中扮演过的小主身份。
众人见叶清妩抬头似乎在看什么,然后便随着她的视线看去。
谁知看到是这样的一幕,简直要命!
“快跑,血域小主来了!”
“是魔修!”
“……”
本来清冷的街道上瞬间有点热闹的气氛,只不过这种热闹颇有一种鸡飞狗跳的感觉。
众人对即将而来的魔修队伍,惊之又惊,恐之又恐。
只几秒,街道上已经人迹罕至,连身旁的老陈与小卞子都不见了。
只剩下她跟这两个半大的少年在此。
清隽少年抬眸嫌恶地看了一眼那白色精美绝伦的马车,然后语气不善问道:“老妖婆,你怎么不逃?”
叶清妩不解地反问了一句:“为何要逃?”
清隽少年皱了皱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如今的血域魔修今时不同往日,有那卑贱的半妖加持,实力提升了好几倍,猖狂行事,所至之地,皆寸草不生。”
虽然听见卑贱的半妖时,她心里不太舒服。
但是一时之间是没有改变他们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的。
叶清妩侧头看向那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脏污的脸上明显呆了呆,她微微垂眸,掩下眸中的自卑之色,她轻声道:“奴叫贱草。”
“贱草?哈哈哈……笑死小爷了。”清隽少年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叶清妩伸手一巴掌呼在他的脑壳上,沉声道:“笑什么?从今日起,你的主人我,便帮你起名贱狗!”
清隽少年抬手摸了摸脑壳,对她怒目而视:“你个老妖婆!”
叶清妩不理会他,她抬起那少女的手,然后将一把灵钥匙递给那少女的掌心,说道:“你自由了。”
“不,大人,请收下奴吧。”
那少女重重地跪了下来,言语恳切。
清冷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贱狗,带她安全地离开这里,待到相遇时,我自会将控制你的那把钥匙给你,这交易是不是挺划算的?”
清隽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想,这老妖婆该不会真的实力很强吧?
居然敢留下来?
“好,你说的,我等你。”
清隽少年说完,便看着那浑身几乎是血的少女,嫌恶地皱紧了眉头,眼一闭,然后将还依依不舍的少女一把提起来。
很快,便带着她出了胡城。
此时,胡城内更加清冷,而那由血域小主虞红苓带队而来的队伍也越来越近。
叶清妩便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因为她心中有预感那马车里,是她想要见的那个人。
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相见。
迟迟,你眼睛变色之后,真的会忘记了我吗?
在虚空中的虞红苓抬手挥了挥,魔修们以及灵马随着她而下来,刚好落点之处便是距离叶清妩不远处的街道。
在他们下来的那一瞬间,叶清妩感觉到血腥味、杀气、戾气在整个胡城蔓延开来。
虞红苓似乎早就注意到了叶清妩,她挑了挑眉,眼神里尽是高傲与锐利之色。
在虞红苓的心里认为,这带着黑色帏帽的红衣女子来者不善。
虞红苓抬手,让队伍停下来,妖艳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看着叶清妩道:“你是谁?”
掩盖在黑色帏帽之下的红唇微微勾起,只听她轻笑道:“我是谁?我便是你们殿下的未婚妻,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
虞红苓闻言,脸色瞬间寒冷似冰,不过她思考了几秒,脸色便由阴转晴,她嗤笑道:“厚颜无耻,莫过于形容你这种女子了吧?我家殿下可没有什么未婚妻,本小主看你这是想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虞红苓便向叶清妩攻击过来,迅速而猛烈,铃铛在她的手中,轰然响起。
叶清妩只觉耳旁响起刺耳的铃铛声,她无心战斗,只想逼出在马车内的人。
叶清妩随手挡了一下,透过帏帽,目光灼灼地看着那白色精美的马车。
她喊了一声:“迟迟!”
虞红苓虽然并不知道自家殿下名唤什么,但是照着这女子相熟的呼唤,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拿命来!”
虞红苓提剑刺向叶清妩的背后,而叶清妩手中突然出了一把利剑,挡了回去,也趁此挥了一掌给虞红苓。
这一掌蕴含的灵力之强,足以让虞红苓暂时无反抗之力。
叶清妩目光继续看向那马车,只见一只修长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手微微拉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