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带着刘生辞别了林员外,出了龙行镖局的大门,径直往市面而去。
“前辈,那林员外是癔症了不成,还有昨天晚上有何事发生吗”?刘生出了门赶紧出声询问。
“修仙界有规矩,凡人遭了鬼怪之物,但凡被修士得知,都要被洗练记忆。昨晚我已经将那鬼物收服,顺便出手将那些知情人的记忆稍作改动罢了”。
“啊!如此说来,要不是前辈将我收入山门,岂不是我也要被洗去记忆”?
“正是如此”。
秦玄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带着刘生来到一个早点铺子,要了一碗羊汤给刘生果腹。
“前辈,那这些银两我们如何处置”?
“命由天定,他这番遭难,我恰逢其会,都是命数。却也不能无故出手,有了这些硬通货,便也免去了因果加身。你还没有脱离凡人境界,留下花销便是”。八壹中文網
“哈哈,前辈说的在理,那就先让这番因果祭奠一下我的五脏庙吧,回头再将它消化一番排入那五谷轮回之所”。刘生说完,端起羊汤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等刘生吃完早饭,二人拿起招子,出了郑县东门,直往汴京开封城而去。
……
河南开封城南二十里外有一个柳树村,村中有一女子,生来带有奇香,相貌却非常丑陋,脸黑如碳,声似公鸭,远近皆知!
此女名唤柳二黑,因为排行老二,皮肤又黑,父亲就给她取了这个名字,虽然不雅,但是很贴切。
柳二黑家境贫穷,但是她自小好读书,经常跑到私塾偷听。后来私塾先生看她可怜,就准许她旁听,她因此也算得上知书达理。
虽然相貌丑陋,但是二黑为人诚实善良,乡亲们也都很喜欢她,加上她身有奇香,村民都愿意呆在她旁边享受那美妙的味道。
转眼到了成家的年龄,二黑的姐姐早已嫁人,她却因为相貌丑陋无人上门提亲。父母每日替她发愁,她却心不在焉,整天钻研自己喜欢的刺绣,常常废寝忘食。
柳二黑亲手绣了很多手帕,不仅绣工精湛,味道也特别,每一个手帕都沾上了她特有的体香。每次拿到集市上卖总是大受欢迎。
卖手帕得来的钱,二黑一部分留给父母,一部分给城中乞丐买吃的,自己总是只留下一些买布的钱。如此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一日,二黑卖完手帕往家走,途中与城中首富金不换的独子金元宝擦肩而过。只一瞬间,金元宝就被二黑身上的香味迷住了,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回到家,金元宝就茶饭不思,一定要再闻到那种味道。金不换动用了许多人力和财力,最后终于找到了二黑。
二黑知道情况后,答应每日送一个带有自己体香的手帕给金元宝。开始,金元宝闻了手帕香后还能正常生活,可是一个月后,他慢慢变得有些痴傻,接着身体越来越弱。请了很多大夫也没能查出病因,最后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前后折腾了不到三个月时间,金元宝就一命呜呼了!
金不换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突然死了,他伤心至极,停灵七天,大办丧事,拿出无数奇珍异宝作为陪葬。
就在金元宝下葬的那天晚上,金不换做了个梦,梦中儿子金元宝变作一个瘦弱的鬼魂模样。他缠着金不换,说自己还要闻二黑身上的香味,没有香味,他就死不瞑目无法转世投胎。
金不换被噩梦惊醒,想起梦中儿子的话,他深信不疑。趁着天没亮,赶紧派人把二黑绑了回来。
二黑什么都不知道,她被迷香迷晕了,等她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被装进了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四周漆黑一片,她摸到旁边躺着一个人,那人浑身冰凉,没有呼吸,浑身散发着腐肉的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二黑又惊又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埋进了坟墓,和金元宝在同一口棺材里,给金元宝陪葬了。就这样,二黑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最后被活活憋死了!
二黑死后,她的魂魄出了坟墓,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以为自己得救,匆忙回了家。到家后,却看到父母各在一旁哭泣。
“爹娘,你们怎么了?哭什么?”
二黑连问几声,可是父母都毫无反应,她上前去扶母亲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母亲。她这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鬼了。
作为一个新鬼,二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正在踌躇之际,门外突然闪现一道白光,二黑赶紧出门去看,原来是一个三寸丁高的白胡子老头。
老头看到二黑的鬼魂就上去拉住了她的右手,说道:“快,赶紧跟我走,再晚就赶不上了。”
二黑用力挣开老头的手问:“你是谁要带我去哪?”
老头焦急的说道:“我是此界地仙,知道你今日毙命,特来带你的魂魄借尸还魂的,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等二黑再多问一句,老头已经使用法术带着二黑来到开封城内一个大户人家中。那户人家众人守在一个房间,啼哭不止。
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美貌的女子,看样子刚断了气,旁边七八个男男女女在低低的哭着。
“快,躺上去,躺上去你就能复活了。”
二黑往前走了一步又退了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先说清楚,我怎么能随便附身在别人身上呢?”
老头叹了口气:“哎呀,二黑,这是你的劫难。你前世是仙界大能,转世投胎的时候喝醉了酒,和这个女子的魂魄搞错了。她曾经作恶多端,这一世该受尽苦楚的。前日我发现你俩的命数搞错了,这才想个法子让你换回来。你就躺下去吧,这才是你本来该有的身体和家世。”
二黑刚要开口再问什么,老头一把推了二黑一下,她的魂瞬间就被推进了那床上女子的身体里。
不到半刻钟,二黑附身的女人就醒了,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那老头已然不知去向,周围的人又惊又喜。
“彩蝶,你活了?这,我的儿呀,这不是诈尸吧?到底真的假的?”二黑听到妇人叫自己女儿,她知道这是女子的母亲。
“您是我娘?娘啊,女儿好像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二黑是只能这样说,免得被人怀疑,徒增是非。
很快,一个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他给二黑摸了摸脉说道:“奇迹,真是奇迹,小姐竟然死而复生了,而且脉象平实,身体好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