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出去了,这下不用慌了,前后在这里呆了将近三个月!
倒是也不用急于一时,这里的灵石还得搜刮一番。还有那个湖心岛下面灵气也浓郁至极,以后实力提升有机会再来挖灵石探宝。
秦玄回到洞中满心欢喜,清理干净现场,开始挖灵石。他的储物袋只有三尺见方,只能够装下一万多颗灵石,其中还有一百多颗中品灵石。换算下来,两万灵石的财富到手。
这趟任务不亏呀,前后三个多月修为进境四层,获得灵石两万,出去后解决了遗留问题,就可以准备筑基了。
再次刻下一九版遮天阵,看着阵法运转,秦玄离开洞府。直接祭出飞剑,向着天际疾驰。
快到阵法边缘时,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形在山间捕猎。竟然是那只变异四脚蛇,这家伙果然也跟了进来。
罢了,也算是多亏了这家伙,自己才因祸得福。打个招呼吧,自己是变异灵根,这货也是变异四脚蛇,也算有点仙缘,就看它跟不跟来了。
秦玄拐个弯飞到四脚蛇头顶,一记火球术打断了它的进食。冲着四脚蛇喊道:
“不管你能不能听懂,我现在要离开了,你要不想困在这里就跟上我”。
说罢不管四脚蛇的反应,朝着边缘飞去。
那四脚蛇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见到秦玄这个仇家有些眼急,没有丝毫犹豫紧跟其后。一起冲出了阵法边界,终于出来了。
看着这熟悉的天地,真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兴奋。秦玄已经练气八层,这四脚蛇不过六阶妖怪,已经完全不是对手。
秦玄也不再理会,记住当下位置几处地标,御剑直冲东南方向飞去,天山绝地下次再见!
秦玄已经计划好先回家一趟,毕竟从妖龟那里算起来,四个多月没回家了,家人难免担心。
宗门那边,自己已经消失了三个月,想来再消失个把月也没人关心。就是不知道王勇和李燕二人如何了,当天那四脚蛇直追自己而来一同被困,他们应该是成功逃回去了吧。
当下御剑疾驰,一路在高空看见许多河北之地的难民向南逃亡。想来,在金国的统治下,过的并不如意。
当下计上心头,不如趁机打探一番。
秦玄落在一处城池两里之外的树林里,扮做一个道士打扮,向着城内而去。
城门口有两个满脸胡须的士兵把守,偌大的朔州城,城门竟然没有一个来往的行人。
且进去一看吧,就要抬步入城。
“站住,干什么的”!
一个卫兵大声呵斥。
“小道云游而来,想要进城化缘一番,不知军爷有何赐教”?秦玄停下来开口问道。
“不管你什么出家人不出家人,进城交税,不懂规矩吗”?那士兵嚣张的说到。
“两位军爷,贫道出家人游历四方全靠化缘为生,可谓两袖清风四大皆空,哪里有钱财交什么进城税”,秦玄捏个道指,浮尘一扬,一副化外之人的样子。
“这是上面的规矩,岂能更改”!一个守军说到。
“没有钱财也罢,我看你这一身行头也值几两银子,随便拿一件权当入城税吧”。
“这怎么能行,光天化日岂能褪去衣物。万万使不得啊,军爷这成何体统啊”!秦玄故作大惊。八壹中文網
“什么体统不体统”。
两个守军不由分说,上来就把秦玄按住,一个出手拔下秦玄头上的发簪,另一个解下秦玄的腰带这才松开。
“进城安分点,若有不轨当做西秦奸细论处”。
两个守军得了秦玄的财物,不耐烦的摆摆手。
秦玄此来只为进城打探,故作狼狈的提起衣襟,披头散发慌忙向城内逃去。
进了城又从储物袋拿出腰带和发簪收拾一番,这才向着大街上走去。
这城池的主街道店铺全部关门,没有什么行人。偶尔出现一个,也是低头疾走,见人就躲根本无法搭话。
秦玄心下纳闷,这些人都是中邪了不成?
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一个市场,才看见稀稀拉拉的商贩,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
秦玄上前冲着一个中年男子问开口问道:“这位施主,请了!小道游历到此,想寻个人家化缘一番,不知可有谁家需要做法算命”。
那中年男子眼神浑浊,毫无生气,木讷的说到:“眼下这光景,吃了今天没明天,道长还是别处化缘去吧”。
其他几人听说是来化缘,也是转过头去不作理会。
“哦,敢问老哥,这朔州城也算一方州城,怎的如此荒芜。街上不见几个人影。”秦玄趁机问到。
那中年男子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要是去年以前你来了,管你有做不完的法事。自从金兵入城,烧杀抢掠城内居民大多死伤逃亡,没能逃走的都被登记在册,一人逃亡十户连坐。如今苛捐杂税繁多,就像种田交了官税还要交田税,交了田税还要交物力钱。”
“不知这物力钱是何说法”?秦玄不解
“物力钱,就是把你家所有东西作价,然后按比例收税。除了这些,打仗要交战税,练兵要交炼税,你穿鞋进城要交鞋税,光脚进城要交光脚税,城内居民是苦不堪言啊”。
秦玄听了不由大惊,这么多税人还怎么生活?正欲再问,就见一个老汉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来。
那小男孩面黄肌瘦,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
那老汉来到中年人面前,两人对了个眼神也不说话,拿出一个褡裢盖在手上,两人手把手藏在里面一阵乱掐。
老汉痛心的看了看小孩,从怀里掏出半个发霉的烧饼递给男孩。那男孩顿时双眼冒光,双手捧起烧饼狼吞虎咽,被噎住了好几次,边吃边咳嗽。
等那小孩吃完烧饼,老汉留下两行浊泪,拉过孩子交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领着小孩走到店铺里屋,扛了半袋粮食出来递给老汉。
老汉接过粮食扛在肩头,佝偻着身子,转身踉跄的离去。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那影子好似不忍就此离去,恋恋不舍的徘徊在店铺门口。无奈影短街长,那影子最终还是渐渐地消失不见。
秦玄正欲开口斥责那中年男子,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在心里计较一番,世道艰难岂是这人贩子的错。
不一会街头出现两个金兵,又架着那老汉回转,半袋粮食被掷在地上。揪着老汉的头发呵斥。
“你这粮食可是从这里所得”?
那老汉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说不出话来。
中年汉子慌忙上前将一张银票奉上:“两位军爷,我刚与他商定,人头税折算在我这里。还不及给军爷送去,没成想您先来了”
“哼!下次再不主动上缴,连你一起拿了”。
两位军爷接过银票揣在袖里,这才罢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