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记者云集。不只是场外,场内也是。苏一心和陆见倾一到。全场轰动。本来也有安排采访环节。两个人就站在了记者之间,回答着他们的问题。“陆先生,上一次在北城,你轰动一时的婚礼,新娘就是苏小姐是不是?这次为什么又要再次办一场婚礼,是为了弥补,苏小姐的遗憾吗?”
“苏小姐,你和陆先生纠缠多年,为何在现在答应了和他成婚,你们之间中间到底是因为误会而分开吗?”
“苏小姐,你是岑家人,为何之前要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陆先生……”记者的问题蜂拥而至。陆见倾沉着冷静地开口道,“大家不要急,今天我们专程安排了采访环节,而且时间很充足,会一一回答大家的问题。请大家一个一个的问,否则我们实在不知道,应该回答谁,也听不清楚。”
陆见倾话一出。记者现场一下就安静了。有些人就是有那个能力,可以很快的控场。一会儿。一个记者提问,“陆先生,你和苏小姐分明爱了这么多年,中途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让你们现在才破镜重圆?”
“中途确实经历了很多,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当然我也不是不愿意回答你们,而是里面却是特别曲折,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彼此相爱但彼此一直在错过。”
陆见倾回头看了一眼苏一心。苏一心也看着他。两人满目深情。无法掩饰。“感谢老天眷恋,让我们在错过了那么多次,最后还能回到原点。从此以后,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情,我再也不会放开一心的手。”
说是回答记者提问,分明是在借机表白。“苏小姐,我想问问你,你和岑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之前一直隐瞒你的身份?”
记者提问。“我母亲是岑老爷子的亲生女儿。至于为什么我要隐藏身份,准确说,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我是岑老爷子的外孙女,因为我母亲当年离家出走了。至于她为何要离家出走……逝者已逝,曾经的事情我希望就让它过去。我只能非常明确的告诉大家,我很庆幸我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外公,我很自豪,我是岑家人。”
“岑老爷子支持你和陆先生的婚姻吗?”
记者继续提问。“很支持。”
苏一心说,“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你不介意他多年前对你的抛弃吗?”
“介意。”
苏一心直言。陆见倾拉着苏一心的手,微微一紧。“但我知道,他是身不由己。到现在,我甚至是庆幸,我们曾经经历过那么多,才会对我们来自不易的感情,更加的珍惜。”
“所以苏小姐是很爱陆先生吗?”
“当然。”
苏一心笑,“我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陆见倾喉结细微滚动。苏一心说。她不会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尽管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能够感觉到苏一心对他的改变。然而亲口听到她说出这句话,还是让他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时间不早了,要准备婚礼了。”
工作人员开始催促,“今天也安排了记者朋友们的午宴,还请大家移步到里面去,为这对新人祝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记者哪怕还想再提问,也没有再为难。苏一心也在陆见倾的保护下,走进了宴会大厅。进去后,两个人分别要去各自的衣帽间准备。陆见倾拉着苏一心的手,都有些不舍。“一会儿就见面了。”
苏一心提醒。“嗯,可是就是……”“嗯?”
“你刚刚说爱我。”
“……”“我也是。”
陆见倾说。在说,他也爱她。“我知道。”
苏一心看似平静。其实心口也在一点点的,荡漾。“一会儿见。”
陆见倾依依不舍地放开苏一心的手。苏一心转身离开那一刻。她突然回头,然后踮着脚搂抱着陆见倾的脖子,一个吻印在他的唇瓣上。陆见倾怔住。苏一心说,“我不会逃走的。陆见倾,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了。”
“嗯。”
陆见倾重重的点头。两个人分开。一走进衣帽间,苏一心就被叶榛榛嘲笑了。“刚刚我都看到了。”
叶榛榛笑得意味深长。苏一心脸红。“我哥肯定高兴惨了,我琢磨着他现在在衣帽间换衣服,脸都笑烂了。”
苏一心觉得,很有可能。“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叶榛榛由衷地说道,“这辈子你要是不和陆见倾在一起,我觉得我都会遗憾死。”
其实。她应该也会遗憾。很遗憾吧。“现在我和一心都算是稳定了。”
叶榛榛说,然后回头看着夏千浔,“就差千浔了。”
千浔沉默的坐在一边。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似乎才反应过来。她笑了笑,“我什么?”
“你婚姻不顺啊!”
叶榛榛直言道。苏一心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千浔的身上。叶榛榛其实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没心没肺。她其实真的能够感觉到,别人的情绪。只是,不喜欢过于煽情而已。“我还好吧。”
夏千浔笑了笑。“你是想说你和宋修文很好?”
叶榛榛皱眉。“我的意思是,我婚姻不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都习惯了。”
“哪里能习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可以说习惯!”
叶榛榛很严肃,“难道你想你这辈子就这样,和宋修文维持着婚姻关系,但两个人之间这么不清不楚?”
夏千浔无言以对。“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和宋修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叶榛榛说,“之前分明你很排斥他,但为什么几年过去后,你好像对他还有了感情?关键是这几年他坐过牢,是有案底的人?你就不能脱身,从他身边离开吗?这个世界上好的男人多的是,杜猷就比他强啊!”
“你劝归劝。”
苏一心无语道,“可不要乱点鸳鸯谱。”
“我跟我哥那几个朋友一起长大,宋修文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女人多如麻,他这个海王,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人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