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怕他了吗?
他低头看着脚边的黑蛋,它撞在他的脚上明显又往后滚了半圈,缩在原地一副又怕他,又想跟着他的模样。
晓镜白自己都笑了,他如今竟然在一枚蛋上看出这么多情绪表情来……
他又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那黑蛋咕噜噜滚了两圈又停下,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想跟着我?”晓镜白蹲下身跟一枚蛋说话,“不是怕我吗?”
怕的怕的,妩关关在蛋里谨慎的跟着他,怕归怕,但是冷啊冷啊,她没有恒温功能,只能靠着被孵来保持温度,她离开他就觉得要冻死了一样,况且她觉得晓镜白似乎暂时没有打算煮了她,昨晚还孵了她一夜呢。
她讨好的往晓镜白脚边蹭了蹭,假装自己是一只漂亮的小猫,她听见了晓镜白的低笑声,他温热的手指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果然他吃这一套!她在他掌心里贴了贴,尽量多的挨着他。
晓镜白抱着黑蛋越来越觉得这蛋笨兮兮的好玩,一枚蛋居然也会撒娇,圆滚滚的冲他撒娇,蠢的有点可爱。
他抱着蛋出了空间。
外面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小卷毛在外敲门叫他起床吃早餐。
他虽已恢复了修为,但如今用着苏镜白的身体,还是需要日常进食,他抱着蛋过去打开门。
小卷毛的眼睛直勾勾就盯住了他手里的蛋,小声“哇”了一下,艳羡的问他,“叔叔昨晚抱着你的恐龙蛋睡觉吗?那是什么感觉呀?是不是和我抱着我的兔子一样?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晓镜白哪能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不就是想摸摸这枚蛋吗?这卷毛崽子倒是很会绕弯子说话。
“不知道也无妨。”他抱着蛋转身进去,将蛋塞进了被子里,将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开了加热。
“叔叔觉得冷吗?”小卷毛跟在他的屁股后,她还穿着小短裤和衬衣呢,外面也没有那么冷呀,“叔叔是不是生病了?”
晓镜白关上窗户,可真热啊……
王姨端着早餐进来被放进里热的一愣,看见少爷穿着白色短袖坐在窗边,脸热的发红,坐在他旁边的晓小姐也热的小脸红扑扑。
少爷这是怎么了?前几天怕热怕的厉害,今天又怕冷怕的厉害了?
她不好说什么放下早餐就出去了,少爷还嘱咐她:“关上门,别让冷风进来。”
会热坏的吧?
小卷毛坐在房间热的想吃冰激凌。
晓镜白坐在她旁边低头一言不发的吃鸡肉,小卷毛已经吃过早饭了,又吃了两颗大草莓,主动伸手拿过鸡蛋帮他剥皮。
“呀。”小卷毛拿着鸡蛋顿了一下,看着床上的黑蛋,它是不是动了呀?它好像从被子里钻出来了一点点,黝黑黝黑的蛋壳露在被子外,她下意识的将手里的鸡蛋背到了身后,侧头问晓镜白,“叔叔我们是不是不能当着恐龙蛋的面吃蛋啊?它好像在看我们……它会不会难过?”
“……”晓镜白看小卷毛一眼,又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床边把蛋壳尖尖露在外面的黑蛋,一时之间不知道卷毛崽子和那枚蛋哪边更愚蠢一些。
“它又不是鸡蛋,它难过什么?”晓镜白看那枚蛋不知死活的还往前滚,它是不知道自己出了空间一摔就碎吗?
“可是它们都是蛋呀。”小卷毛又小了点声音,只见那枚黑蛋突然从床上滚了下去,她吓了一跳,叔叔已经迅速的伸出手,那枚蛋稳稳的掉进了叔叔的掌心里,“它会动哎!”
那枚黑蛋真的自己会动!
晓镜白将蛋托过来叹了口气,“你想干什么?”
“啊?”小卷毛以为在问她,忙说:“我不想干什么。”
这蛋是想挨着他吗?
晓镜白把它放在了怀里,它却动啊动的往餐桌上歪。
“它真的会动叔叔!”小卷毛看着蛋眼睛都亮了,趴在沙发上歪头看它,“它是不是也想吃早餐啊叔叔?蛋会吃饭吗?它没有嘴巴没办法吃饭对不对?”
太蠢了,这枚蛋,人类的幼崽,蠢到他的认知底线了,他现在非常庆幸这枚蛋不会说话,不然又蠢又吵。
他的掌心贴着蛋壳把灵气渡了进去,希望它能吃饱了灵气安生会儿。
妩关关被灵气重新包裹住,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发现自己能闻到气味了,她闻到了早餐的味道,好像有鸡肉,炖的烂烂香香的鸡,还有南瓜饼似得,再细闻还有酸酸甜甜的草莓味。
她好饿啊,不是生理上的饿,是嘴馋,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了……做蛋真的太辛苦了。
“你想吃草莓吗恐龙蛋?”小卷毛凑的很近很近跟她说话,似乎还拿着草莓在她跟前晃了晃。
那味道好闻极了。
她忍不住往前凑了凑,蛋身一歪“吧”的撞在了小卷毛的手上,将她捏着的草莓撞了个稀烂。
草莓汁黏在蛋身上,又一滴滴掉下去,掉在了晓镜白的裤子上。
“……”晓镜白火气一小股一小股往上冒。
小卷毛心虚的看着他,忙道歉:“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妩关关在蛋壳里也心虚起来,是她的错……不怪小卷毛,一点点草莓汁也没有什么……
几秒之后她被晓镜白凶巴巴的丢进了温水里,异常粗鲁的给她洗了个澡,洗的她感觉蛋壳都要被他搓裂了。
至于这么生气吗!
她被洗的瑟瑟发抖躺在毛巾里,听见晓镜白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只听晓镜白说:“恩,我知道了。”
然后把电话挂了问小卷毛,“你想见见你那位顾爸爸吗?”
顾泽?
小卷毛点了点头说:“想,可是张叔叔说父亲受伤住医院了,我不能去打扰他……”
“没事。”晓镜白笑了一下,对她说:“今天你可以去看看他,有些事你还是要明白的好。”
晓镜白要带小卷毛去看顾泽?顾泽还没死吗?
妩关关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又迫切的想知道顾泽和叶晚怎么样,生怕晓镜白把她放会空间去,在他抱起她时她立马贴在他掌心里,紧紧贴着,他甩也甩不掉的贴着。
晓镜白看着粘在他掌心里的蛋,竟然像是固定在他掌心里一样,赖皮膏药一样丢也丢不掉。
什么意思?
“你也想去?”晓镜白问它。
黑蛋竟然真在他掌心里不迭晃荡起来,宛若“点头如捣蒜”。
这枚蛋……有妩关关的意识?不然一枚蛋为什么想跟着去看顾泽?或是只单纯的想粘着他?
他想不通,却打算带它一块去,免得送它回空间又将窝给撞坏了。
但他捧着一枚蛋出门有些奇怪,思来想去吩咐小张买来了一个外携式猫窝,塞进去正正好。
他换好衣服拎着猫窝下了楼,另一只手牵着穿好新衣服的小卷毛一块出了别墅,上了车。
张助理坐在车前副驾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他放在膝上的猫窝,“苏总新养了小猫吗?”没想到苏总竟然是喜欢小动物的人,出门也要带着。
“不是小猫咪。”小卷毛小手摸在猫窝上,神秘兮兮的对张助理笑,“张叔叔肯定猜不出来是什么。”是恐龙蛋。
晓镜白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用这么丑的猫窝,带着一枚蛋出门,在修仙界人人带着法器出门,带上一枚灵蛋倒不稀奇,可这个世界,一身西装抱着个蛋太古怪了。
蛋还在猫窝里动了动。
他托着腮说:“空调暖风打开。”
张助理惊讶了一下,今天气温23度,开暖风……不热吗?
车子开到医院,张助理险些被车里的暖风吹的晕车了,看苏总的脸色白里透红,也是热的吧……
小卷毛下了车拉着晓镜白的手抬头问他,“父亲是好了吗?可以去看他了吗?”
“不,他是快死了。”晓镜白牵着她的手对她笑了笑,“不用难过,你有了新的父亲。”
妩关关在猫窝里惊呆了,晓镜白也太直接了吧……刚刚接的电话是顾泽快不行了的通知?按理说……顾泽不会死,只会变成植物人,那这次是会变成植物人吗?
她猜不透晓镜白要做什么,晃晃悠悠的被晓镜白拎进医院里,听到了顾泽父母的声音。
顾泽的父母在询问医生详情,求医生一定要救救顾泽,哪怕双腿截肢,终身残疾也要保下他这条命。
妩关关听的惊讶,她记得在她被炸死之前,顾泽只是被晓镜白从车里摔了出来,怎么伤的这么重?到双腿截肢还不能活的地步?必然不是她师尊动的手,她师尊连个小鸟都舍不得打,那就只能晓镜白。
晓镜白替她收拾了顾泽?无论是不是替她,她听着心里都舒坦,顾泽可一定别死,清醒的活着,一遍又一遍的接受他的命运。
“苏镜白……你来做什么?”
是叶晚的声音,她似乎很畏惧的退后了两步。
妩关关在蛋里气的晃荡,这么听起来叶晚没缺胳膊少腿的,她现在是以顾泽未婚妻的身份在这里?那一夜顾泽是跟叶晚求了婚的。
晓镜白理也没有理她,而是问张助理,“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问问她是怎么带艺人的,我说过她全年无假期,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先生。”叶晚忽然改了口,声音里裹着畏惧,听起来像个备受欺负的小可怜,“苏总……我从前或许得罪过你,但……我已经不再和你们苏家有瓜葛,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未婚夫病危,我来看他一眼都不行吗?”
这就称呼上未婚夫了,叶晚是完全抛弃正宫沈云泽了?
妩关关只差不能冷笑哼哼,晓镜白替她冷笑了一声,侧头对张助理说:“让她闭嘴站在一边,太碍眼了。”
妩关关乐的晃荡,真想看看叶晚的表情,叶晚大概脸能气歪了毕竟她认为这本书里所有男人都是她的工具人,为她死去活来,陪着她演尽玛丽苏桥段,可晓镜白压根一个字也不屑和她说,他可是魔尊,叶晚连做他的对手也不配。
“是,苏总。”张助理走上前笑着对叶晚低声说:“请吧叶小姐,你的经纪人丽可在赶来的路上,想必她有很多话要跟你谈。”
叶晚气的没说出话来,却有另外一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晚,是谁来了?”
是顾泽母亲的声音。
顾泽母亲像是刚哭过,带着鼻音,似乎看见了晓镜白和小卷毛,语气不好的说:“苏先生,孩子你不是已经领回去,手续也办好了吗?还带着孩子来做什么?又想赖给我们顾家了?”她语调的又带了哭腔,满是怨气的说:“带她来是怕小泽还不够倒霉吗?要不是这孩子……小泽能出车祸?”
小卷毛有些怕的往晓镜白身旁躲了躲,身子挨在了猫窝上。
妩关关往小卷毛身上贴了贴,她记得上一世顾泽的母亲就很不喜欢那个人造子宫孙子,顾泽的父母是非常老派的人,他的母亲打小就告诉顾泽要找门当户对的,能帮助他的,她爸爸没出事之前顾泽的母亲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有点好东西都让顾泽捎给她,恨不能和她们家订个娃娃亲,可一出事之后他母亲立刻不准顾泽和她来往,说怕牵连顾泽的父亲。
上一世顾泽的母亲给顾泽挑了好些个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可顾泽偏给她搞出个人造子宫孙子,为这事顾泽和家里闹僵了,当然最后顾泽的母亲还是被叶晚带着儿子攻略了。八壹中文網
这一世顾泽的母亲估计依旧不喜欢小卷毛,语气里倒是把顾泽出事全怪在了孩子身上,生怕晓镜白把孩子送回去,赖上他们顾家。
晓镜白牵着小卷毛的手,拇指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背安抚她,然后对顾泽的母亲说:“请你小声一点,我的女儿和我的小猫胆子小,被你吓坏了。”
他的小猫?他是在说她吗?
“不怕。”晓镜白声音低低轻轻的,不知道是在对小卷毛说,还是在对她说,或许是对她们俩说。
妩关关躺在柔软的猫窝里好希望自己从蛋里孵出来是只小猫来,晓镜白一定喜欢小猫。
顾泽的母亲还要说什么,晓镜白先“嘘”了一声,语气没变的对她说:“你的儿子拐走我女儿这么多年,又利用我女儿来要挟欺骗我太太和他去江边,出事到现在我太太下落不明,警察已经来过了吧,怎么你还不知道你儿子现在的身份是嫌疑人?还是你以为你儿子死了,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他语气冷了冷,“在我太太没回来之前,就算你儿子死了,你们顾家其他人,一个也别想跑。”
他弯腰将小卷毛抱了起来,一手抱着她,一手拎着猫窝里的妩关关往前走了过去。
乱糟糟的声音里,他似乎停在了重症监控室的门外,对小卷毛轻声说:“我们只能在这里看。”
小卷毛身体动了动,好半天声音哽咽了起来,小声问晓镜白,“叔叔,爸爸……会死吗?”
“不会。”晓镜白对她说:“他会活着,只是你要知道他以后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你好了,你以后不要难过。”
“叔叔……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儿吗?”小卷毛哽咽着问他,“那我……我是谁的宝宝?我以后……还有爸爸吗?”
晓镜白异常柔软的笑了一声,轻声说:“你是妩关关的宝宝,她喜欢你。她喜欢我就喜欢,以后你不但还有爸爸,还会有妈妈。”
她搂着晓镜白的脖子小声哭了起来,可可怜怜的问他,“真的吗?我是母亲的宝宝……可是、可是母亲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来?我、我有点想她了……”
晓镜白没有说话,抱着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猫窝,叹息一般的呢喃了一句,“她或许还在跟我生气,要让我耐心找她,才肯出来。”
妩关关在蛋里心酸的一塌糊涂,她没有生气,她没有跟他生气,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她怎么会跟她的兔生气,她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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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那会儿,警局又来人了,来的是李局长,因为苏镜白报了妩关关失踪,她的母亲谢雨急坏了,她继父给李局长打了电话,所以他亲自来调查。
晓镜白没和他多说,抱着小卷毛拎着猫窝出了医院,坐上了车。
小卷毛哭的累了,情绪不高的靠在椅背里也不说话了。
晓镜白看了她一眼,她乖乖的,眼睛红红坐在那里,他伸手将猫窝拎起来放在了她怀里。
小卷毛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他。
他托着腮没看她,细白的手指拉开了猫窝说:“小心点摸,它会碎。”
小卷毛红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我可以摸吗?叔叔给我摸吗?”
他“恩”了一声,侧头看小卷毛亮晶晶的眼睛,小手紧张又小心的伸进去摸了一下猫窝里的黑蛋,那黑蛋好生配合的抖了一下,她那张小脸顿时就笑了。
“它动了叔叔,它是不是喜欢我摸它啊?”小卷毛欣喜的问晓镜白。
晓镜白看着猫窝里的黑蛋去拱小卷毛的手,“啧”的笑了一声,这枚蛋还真是谁摸都晃荡,他还以为它只冲他晃荡示好呢。
小卷毛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猫窝里的黑蛋,光溜溜热乎乎的黑蛋像只小猫一样往她掌心里拱了拱,她好开心的说:“这颗蛋好乖呀,我觉得它是世界上最乖最可爱的恐龙蛋,是不是叔叔?”她仰起头来征求晓镜白的同意。
妩关关激动的晃荡,肯定是,这世上还有第二枚蛋会动吗?
晓镜白垂眼看那枚晃荡个不停的黑蛋,笑了一声没回答。
他可真难讨好。
妩关关歪在了小卷毛掌心里,还是小卷毛乖。
晚上小卷毛在晓镜白房间里玩黑蛋,玩的舍不得去睡觉。
晓镜白将她交给王姨,她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
好不容易赶走她,晓镜白看着被窝里的黑蛋,问它:“你想在这里睡,还是回兔子窝?”
妩关关从被窝里立了起来,还可以给她选啊?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她想回兔子窝埋在兔子毛毛里睡,可她也想……和人形晓镜白睡。
这太难选了,她犹豫不定,床软了一下,晓镜白侧躺在了她旁边伸手将她转了过去,温热的手指摸了摸她问:“冷不冷?”
他突然好温柔。
她歪靠在他掌心里蹭着他的掌心跟他撒娇,冷的,好冷的。
晓镜白拉了拉被子裹住它,它忽然滚了滚,从他的掌心低下滚进被窝里,“咚”的撞在了他的肚子上。
“……”晓镜白身子僵了僵,那枚凉飕飕的黑蛋蹭开他的睡衣,整个蛋往他睡衣里钻,像个小老鼠一样往他皮肤上贴,贴的他打了个冷颤,慌忙将它从怀里拽了出来,莫名其妙耳朵红了。
这枚蛋……不愧是妩关关的灵体,和她一个样!
他最后到底是带着她回了灵宠空间,变回兔子在兔子窝里孵它,他只能接受以兔子原身孵蛋,人身孵蛋打死也不行。
可孵到后半夜,这蛋不老实了起来,拱来拱去,仿佛怎么躺也不舒服一样,拱的兔子毛乱飞起来,他看着腹部乱糟糟的兔子毛,无奈的将爪子贴了上去,又一次渡了灵气进去。
是饿了吗?
已经过了零点,他可以再次喂它灵气了。
它倒是一点点安静下来,这次灵气渡的时间似乎比平时久一点?
他听见“叮”的一声,慢慢睁开眼看见空间提示他——【恭喜您,您的灵蛋在您的孵化下,开始成形了,请加把劲吧。(根据灵蛋的营养需求,每日灵气上限提升到2000)】
开始成形了?
他愣了一下,忽然感觉爪子贴着的蛋壳下一个小东西戳了一下那块蛋壳,他明显的感觉爪子被顶了一下。
他忙往下挪了挪,那小东西跟着他的爪子也一块挪了挪,在蛋壳里“嘟嘟”敲了两下,爪子里传来细微的颤动,他生出一种奇异的……欣喜感。
他的黑蛋开始成形了,隔着薄薄的蛋壳向他展示新长成的小东西。
会是什么?是爪子?还是脑袋?
他又动了动爪子,蛋壳下也动了一下。
“嘟嘟”
他的心也被敲了两下一样,它似乎越来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