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雨都听懵了，她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时机？”
书香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顾文雨的意思。
顾文雨见状还是不太确定的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意思？不能去童话世界？”
书香还是第一次拒绝她进入其他世界的，顾文雨本以为此行唯一的阻碍是世界树无法脱离童话世界，或是到了童话世界，但却找不到世界树。
但她从来没想过，书香会不让她去童话世界。
“小主人，书香认为，另一个位面会更适合你。”书香直言。
“什么位面？”顾文雨反问，书香还是第一次给出建议，她都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书香朱唇轻启，缓缓的吐出四个字：“混乱之界。”
“什么东西？”顾文雨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今天书香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好像听不太明白。
“神与魔交织……人与妖共生……”
“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顾文雨大为惊讶。
书香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小主人想知道的答案，也许在混乱之界都能找到。”
顾文雨闻言眼睛都亮了，“我哥也在那里吗？”
书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再次摇头，轻笑：“书香只是器灵而已。”
顾文雨瘪了瘪嘴，“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和人工智能说话，我说东，你说西，我说上天，你说下水……”
书香闻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只是缓缓问道：“小主人要去吗？”
“去呗，你都这么推荐了，不去还能咋滴，你又不让我去童话世界。”顾文雨已经有点摆烂心态了。
“混乱之界危险重重，目力所及未必为真，心念所感皆为虚妄……小主人一切小心。”
书香正准备抬手，顾文雨连忙又出声阻止道：“诶，等等等！”
“小主人还有何事？”书香刚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顾文雨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带有浓浓的恐惧，“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未必为真？什么虚妄？咱都是自己人，就别打哑谜了，说明白点呗。”
让顾文雨感到绝望的是，书香又摇头了，她还是那个不紧不慢的语速说着：“书香只是器灵，无法回答小主人的问题。”
“你真的不是人工智能吗……”顾文雨好一阵无语。
“小主人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那便出发吧。”
“诶！等等等！”顾文雨再次叫停，“你还是第一次提醒我有危险……那什么，我需要缓一缓。”
书香微微偏头，似是有些不解。
“就上次那个研究所，差点没把我给活体解剖了，就那，你都没提醒我有危险……这次弄得也太吓人了吧！这得是什么九死一生的局，你才会提醒我……那什么，我这反悔还来得及吗？”
顾文雨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书香打的这两句哑谜，听起来就不太吉利的样子。
“这是目前最适合小主人的位面，小主人确定不去了吗？”书香以最温柔的语气说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话。
顾文雨看着书香的眼睛，心里又有些纠结起来，她现在的时间不多了，既然书香已经说了，她要找的答案，也许都在混乱之界，那她实在没理由放弃。
现在也不能去童话世界，随机进入其他位面反而没有太大的意义。
富贵险中求，机遇与机会并存。
顾文雨决定拼上一拼。
“书香，我还有个问题。”
“小主人请讲。”
“我听人说，命之奇书是唯一可以无视空间壁垒，随意穿越各个世界的圣器。但我好像没觉得它有这么厉害，毕竟每次都是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就像这次，你不让我去童话世界，我就不能去。
其实你才是我的主人吧……”
书香闻言依旧语气平缓，不徐不疾，“书香只是器灵，小主人才是命书的主人。”
顾文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自由穿越三千界？”
书香：“也许小主人从混乱之界回来就可以了。”
顾文雨听到书香这样说，她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更加心塞了，混乱之界到底得有多恐怖，才能带给她如此大的利益。
“行吧，那我没有问题了，出发吧。”顾文雨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绝表情，像是准备英勇就义一样。
书香点了点头，然后一挥衣袖，顾文雨便感觉天旋地转，她再次进入了时空通道当中。
命书空间中，书香独自立于一个个小世界组成的光球当中，她看着顾文雨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道：“书香预祝小主人此行平安顺利。”
顾文雨在一阵天旋地转中重新回归肉身，她猛的清醒过来，虽然身体还有些不适，但她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空气中各种古怪的气味交织，顾文雨不由得皱起眉头。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小小房间，她坐在一张稍微有点硬的软椅上，身边和对面分别坐着两个人，对面的人正在看报纸，报纸挡住了脸。
身边是一个面容和蔼的大婶，大婶正悠闲的织着毛衣。
这两人身上都有着不弱的魂力波动，他们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普通。
在顾文雨面前的是一张小餐桌，餐桌边上是一扇大大的窗户，窗外的景象正在飞速倒退。
顾文雨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确定自己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列车上。
她所在的位置只是列车的其中一个小房间。
仔细看了看车厢内的装潢，看起来有点像哈利波特去霍格沃茨时乘坐的火车，一个个独立的小包间，每个房间都能坐四个人，玻璃门，可以看到走道。
暂时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比起在研究所的病床上醒来可好多了。
顾文雨尝试沟通了几位妖王，精神世界也没有被封，可以正常联系。
让顾文雨比较在意的是，她身边的两位“普通人”，两人身上散发出的魂力波动有些捉摸不透，一会儿像是普通人，一会儿像是三品，一会儿像七品，一会儿又变得高深莫测，仿佛在八品以上。
好在目前看来，这两人都没有什么恶意。
空气中弥散着各种气味，妖气、魔气、灵气、还有一些顾文雨无法分辨的气味。
顾文雨脑袋嗡嗡的。
这就是混乱之界？
混乱之界是一辆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