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慕清雅将鸡汤放在霍子真的手里,笑得真心实意:“那当然还是自家人对你最好。”
“是霍纬辰那种好吗?”霍子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见慕清雅脸色一变,她又接了一句,“开个玩笑。”
“可这一点也不好笑,子真,以前你就是太任性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后行事一定要多为家人考虑,毕竟爸妈和晟远顶着压力真的不容易。”
所以,需要她感恩戴德、三拜九叩。
以前霍子真不觉得慕清雅讨人厌,但是,现在听她说话,开口闭口就是端着二嫂的身份说教,而且话语里全是那点私利,都不加以掩饰。打着为你好的旗子,其实,是想打压和控制你的思想。她以前怎么会觉得和慕清雅能够聊得到一块?
“子真,你在认真听吗?”
“二嫂,我脚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霍子真委屈巴巴地询问道。
但其实慕清雅还没有正式进入主题,因为她想要调节云舒景和霍子真之间的关系。她想要接着云舒景让霍子真回家不易这件事,让霍子真能够明白家人的用心良苦,可她并不知道,她的这些举动,在霍子真看来,究竟有多么的恶心人。
霍子真将鸡汤还了回去,然后自己放下了病床,躺下了身。这赶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吧。
慕清雅也拿她没有办法,与此同时,觉得霍子真实在是有点不知好歹,全家为她掏心掏肺,而她居然还为了这么点小事,记恨自己的母亲,真的是任性过头了。不过,人家都已经躺下了,她也不好再继续多说什么,只能嘱咐霍子真好好休息,便让管家提着食盒,和她一起离开了医院。
“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管家听到了她的感叹,没有接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霍纬辰美国追杀,人家九死一生,还废了一条腿,结果呢?家人见到霍子真的第一时间,就是让她放下仇恨、不要怨恨,这还真是刀没捅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疼啊……
……
霍纬辰临近傍晚的时候,才从媒体那知道了霍子真没死并且已经回国就医的消息。当然,这并不是最让他崩溃的,他最难受的事情,是云舒景将霍子真接回了霍家,这什么?挑衅吗?明知道他才刚被赶出来,就把霍子真接回去,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霍纬辰借着傍晚,溜进了霍子真所在的医院。而霍子真仿佛也等待已久一般,有人进门,她便知道那个人,一定就是霍纬辰。
“你来了?”霍子真转身,然后缓缓地升起自己的病床,然后将目光放在霍纬辰的身上,“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慢了。”
霍纬辰取下头上的帽子,也不再掩饰自己那混不吝的模样,往沙发上毫不客气地一坐:“你还真是命大,这都能死里逃生。”
“不得好好留着这条命,怎么看你崩溃求饶的模样?”霍子真笑答。
霍纬辰并不被她的话语激怒,而是看了看她被树枝贯穿的脚伤道:“哥哥送的礼物不错吧?这叫永远的功勋。”
霍子真弯腰摸了摸自己的脚踝,依旧笑着说:“确实不错,所以,作为回礼,我也送了哥哥一份大礼。”
“你还能送出像样的大礼来?”霍纬辰表示怀疑。
这时候,只见霍子真抬起头来,对着霍纬辰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哥哥还有闲情逸致在我这里闲逛呢,你的仓库,可得守好,万一不小心走火,亦或者是被警察发现,那哥哥你,岂不是一无所有了?”
听到仓库两个字,霍纬辰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他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指着霍子真问:“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霍子真反问,随后,她偏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机,接着询问霍纬辰,“哥哥,你没时间了,妹妹我,会送你这世上最美的烟花,哈哈哈……”
这一刻,霍纬辰像疯了一样,朝着病房外冲了出去。到了医院楼下,他一边给自己的下属打电话,一边赤红着双眼拉开了跑车的车门。
这怎么可能?
霍子真怎么会知道他有仓库?
下一秒,下属的手机通了,在听完了霍纬辰的担忧之后,下属立即说:“三少爷,仓库现在没有任何问题,我们才刚巡逻结束,没有任何的异常,不信的话,我把视频切给你看。”
霍纬辰赶紧确定视频,发现仓库确实没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发现霍子真那个贱人,竟然在耍他。
所以,他想返回病房,再把那个贱人好好地痛打一顿,这时候,却传来了下属的急呼声:“你们干嘛的?”
原来是仓库附近,出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
霍纬辰的神经,又被绷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们的仓库就在隔壁,因为看家护院的狗走丢了,所以过来看看,你们有看到一条健壮的德牧吗?”
“没看到没看到,这里没有你们要的德牧,去别的地方找。要是我仓库丢了东西,我一定找你们麻烦。”霍纬辰的下属,凶神恶煞地震慑了对方。
对方一看他们不好惹,也就没再往前,并且自觉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不出一会,他们果然听到附近,有狗叫的声音。
又是虚惊一场。
“你们今晚给我打起精神,谁都不许掉以轻心。仓库要是没了,你们也就没了。”霍纬辰挂完电话,还是决定亲自去仓库守着,至于霍子真那个贱人,可以等空闲了再来收拾。
现在没有在霍家,反而没有束手束脚的感觉,霍纬辰完全没有身为玩具的自觉,他以为,他苟得够好。
但其实,威力迅猛的自燃装置,已经经由德牧送入了仓库,只等时间一到,一场视觉盛宴,就会在荒凉的仓库上演。
其实刑关去了,但被段衍行的人,拦了下来。
“这种小事,根本不用你亲自上场。苏萱萱在的时候,你没有善待过,现在人都走了,你又把这种仪式感,做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