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恐怕丽丽不行了!”
一看温谦度跑的鞋子都掉了,冯芸也是神情一变。
“快走!”
王元也是拉起冯芸就跑,刚到温谦度身前,温谦度就紧紧抓着王元胳膊,焦急道:
“小先生,丽丽不行了,求你了,快去看看吧!”
温谦度鞋子都跑掉一只,头发也全都乱了,此时丝毫没有电视上的威严,脸上满是悲痛和哀求。
“行,我们这就过去!”
王元带头向前跑,可温谦度鞋子跑掉一只,年老的身体也早就体力不支,脚步踉跄。
“走!”
王元一把抓住他手腕,给他度了些灵力,温谦度只感觉一股暖流冲过四肢百骸,身体立马恢复了力量。
王元带着他跑,他的身子也仿佛轻飘飘的,胸腔里的疲惫之感飞快消逝。
温谦度苍白的脸颊恢复红润,眼中也有了些光彩。
不管冯芸再怎么说鬼门厉害,都不如他亲自感受到王元这近乎神异的伟力。
很快几人就到了他们丢弃车子的地方,这里距离马路已经有些距离,全是高低不平的土路。
王元跟冯芸赶紧上车,司机也启动车子,向马路冲去。
但车子刚冲没多远,一下被一个土包巅飞,一头栽进路边土沟。
司机着急换挡倒车,但车子却根本退不出来。
“啊,该死!”
焦急的温谦度如受伤的狮子,愤怒低吼。
王元来不及废话,赶紧下车,来到车前。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王元直接将车头掀起。
“倒!”
在王元的推力和车子后退的力量共同作用下,车子终于从土沟里退了出来。
“你先出来,我开车!”
王元打开驾驶门,将还愣着的保镖拖了出来,塞到后排上。
王元熟练换挡、松离合,车子也稳步提速。
道路虽崎岖松软,但车子却诡异的平稳,不多时,车子就到了马路上。
保镖兼司机低声向温谦恭问道:
“要不要交通那边派个车在市区开路,医院那条路太堵了。”
温谦恭还有些犹疑,毕竟这是私事,但那是他唯一的女儿。
“不用!”
王元从后视镜看着温谦度纠结的表情,嘴角就动了动。
连番换挡,踩油门,马路虽不宽,但胜在车少,而且温谦度的车子也很好,车子速度一直稳步提升。
马路边景物飞快后退,王元也将油门踩到了底,车身都开始震动。
温谦度紧张的抓着安全带,他扫了一眼码表,速度已经破200了。
温谦度的保镖兼司机也是手脚发凉,良久他才低声道:
“你,你以前是赛车手吗?”
王元回头笑笑:“不是啊,我刚拿到驾照没几天!”
保镖眼底都是惊恐,哆嗦道:“看路,看着点路!”
一直到了市区,王元几乎都没松过油门,哪怕前面有车子,他也是一路超过。
到了市区,王元才勉强的松了松油门,但车子一直在车流里灵巧穿梭,犹如一片缓缓爬动的乌龟群里混了一只急窜的兔子。
王元也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他如今已经是归藏高手,对各种情况的判断,还有反应速度都太快,也太精确了。
哪怕是这种高速度情况下超车,有时他们距离旁边车子,已经不足十公分。
那感觉根本就是他们在直直撞向前面的车子,但神奇的是他们一次次安然穿过。
冯芸脸都白了,温谦度脸也白了,保镖的脸也白了。
他们死死的抓着把手,根本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忘记,生怕对王元有丁点干扰。
一直到王元一个甩尾,停在医院停车场,他们这才愣愣回神。
阳光很刺眼,让他们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王元倒还有些意犹未尽,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冒着生命危险去飙车,那种肾上腺素跟多巴胺大量分泌的感觉就是爽啊。
“温丽丽在哪个病房?”
王元向温谦度问道,温谦度扶了扶眼镜,这才回过神。
“抢救室,早晨发病了,在抢救室!”
随后几人就向抢救室跑去,但刚跑到抢救室外,温谦度就如遭雷击的呆在门外。
抢救室的灯已经灭了,推开门,几个医生正悲戚的看着病床上那具瘦削的身子。
几个护士伸着一张白布,缓缓盖在了床上。
“不——”
温谦度低吼,疯了似的冲向病床。
“温先生,请节哀!”
医生悲痛开口,其他护士也都是面露悲戚,有的护士压抑着哽咽。
温谦度跪在病床前,无声痛哭,绝望的拉着温丽丽冰凉的手。
旁边的机器,都已经停下。八壹中文網
气氛压抑而悲痛,温丽丽懂事善良,可她从来没有好好享受过一天的阳光。
“心跳停多久了?”
王元表情凝重的坐在床前,摊开针包。
主治医生苦笑:“夜里停一次,抢救过来了,早晨又停一次。
最后一次停下已经二十分钟,机器已经无法维系生命体征了。”
王元点头,揭去白布,长呼一口气,拈起一根银针。
银针急速颤动,散发出晶莹的毫光,好似要融化一般。
银光一闪,银针飞入温丽丽胸口,而后王元又飞快的施了十几针,全都扎在温丽丽胸口。
不过这一次王元没有一口气把银针扎完,扎了十来针后,他就停了下来。
一根银针一根银针的捻着,银针上的荧光越来越浓。
主治医生皱眉,不过看了看温谦度满脸的期待,他苦笑叹息。
他是国内心血管方面的顶级专家,还有其他几个医生,都是这方面的高手,他们已经确定,温丽丽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毕竟心跳停了二十分钟,都快脑死亡了吧,那些设备的各种指数显示,温丽丽和一个死人已经没区别了。
没救了。
神仙来也没用了。
王元将十来根银针捻完,才继续飞针,这一次,又是只飞十来根银针。
王元闭着眼睛,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好像是十分认真肃穆,又像非常放松,就像平时冥想。
王元的银针太多了,十针又十针的施针方式,让他承担了非常大的负担。
十来分钟,他的额头已经浮现一层细汗。
“嘶——高院长,快看!”
一个护士在后面激动低呼,主治医生诧异回头,那护士指着心电图机器,正张圆了嘴巴。
“刚才抖了一下!”
护士不可置信的开口,其他人也都有些意外,看向心电图。
但那心电图依旧是一条直线,并没什么动静。
“嗯?激素水平在提升!”
忽然,又一个医生开口,死死的盯着一个显示器。
“滴——”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向心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