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霍格莫德又飘起了雪花,月色映照在积雪上,让这个夜晚多了几分光亮。
离开暮光小屋,艾达和双胞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小路上,直到转入村庄的主路时,脚下的嘎吱嘎吱声才渐渐减弱。
天色已经很晚了,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两边的店铺也都上了门板。往日里热闹的霍格莫德即将入眠。
艾达和双胞胎一路走向佐科,这家笑话店同样上了门板,打烊休息了。
弗雷德走上前拍响门板。
“谁啊?我们打烊了!”门板内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是这里的店员。他晚上会住在店里,既能省去找房子的费用,还能赚一点打更钱。
“是我,弗雷德韦斯莱。”弗雷德说,“还有乔治韦斯莱。”
门板内的年轻人嘀咕了一句便没了动静。艾达略带困惑地看向双胞胎,今晚他们是来谈店铺转让的,上来就是一个闭门羹,这还怎么谈。
乔治示意艾达稍安勿躁,不要急。
过了一会儿,门板内响起了一串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再次问道:“谁啊?我们打烊了,要买什么明天再来吧!”
“是我,弗雷德韦斯莱。我们之前谈过的。”弗雷德说道。
一阵门闩的响动声,接着一块门板被拆卸下来,露出了佐科笑话店老板的脸。他看了一眼双胞胎,又盯着双胞胎身后一身大红的艾达看了好久。
“她是谁?”
“这位是艾丝梅拉达崔斯特,是我们的合伙人,佐科先生。”乔治说道,“我们今天的目的还是为了……”
看上去四十几岁的佐科先生抬手止住了乔治,他说:“有什么话先进来再说吧,外面怪冷的。”一边说,佐科先生一边拆下另一块门板,将三人让进店内。
待三人都进入店铺后,佐科先生重新上好门板,他接着说:“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再晚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这时之前搭话的那个年轻人端着托盘走出来,上面放着一壶热茶和四个杯子。
“我们本想白天就过来的,可是又怕影响到店里的生意。”弗雷德说,“所以我们就等到了现在,但没想到我们还是打扰到您休息了。”
艾达看着身边的双胞胎,今晚两兄弟的表现让她有些惊讶。
佐科先生从门口走回,一边招呼三人坐下,一边倒茶。佐科先生说道:“打扰倒是没有,我还挺喜欢你们兄弟两个的,要不毕业后跟我干吧?”
接过茶杯,道了声谢,乔治才说道:“很早之前,我们兄弟就签了卖身契给这位小姐了,所以您的邀请,我们实在是……”
“哦!”佐科先生感兴趣地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艾达,“没想到崔斯特小姐倒是慧眼识英啊!”
“过奖了。”艾达客气了一句,连忙举起茶杯喝茶,好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有个屁的慧眼啊,不过是相信双胞胎的能力罢了。
弗雷德将茶杯放下,他看着佐科先生,认真地说道:“先生,我们此次冒昧前来还是为了这家店铺。我们希望可以盘下这间铺子。”
佐科先生抿了口热气腾腾的茶水,过了一会儿才说:“眼光很好。这家店铺在霍格莫德,全英国唯一的纯巫师村落,又背靠霍格沃茨,完全不愁顾客。确实是间难得的旺铺。”
“是的先生,我们最看重的就是这间店铺的地理位置。”乔治说道,“所以我们兄弟才会三番四次打扰您,实在是喜欢这间店铺。”
佐科先生的脸上浮现出骄傲之色,除了优越的地理位置之外,这间笑话店之所以能如此火爆,与佐科先生的经营有方也脱不开关系。
“可是为什么非要是我这家店呢?”佐科先生问道,“霍格莫德的店铺并不少,我想除了这里,你们应该还有别的选择才对。”
艾达也看向了双胞胎,她想知道双胞胎会作何回答。在她看来除了地理原因外,人和也很重要。
佐科先生在此经营良久,打造了良好的名声,很多人都知道霍格莫德有家非常棒的笑话店,还会有外国的游客慕名而来。
若是能成功接手这家店铺,双胞胎的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可以说是弹射起步,借佐科先生的东风来一个开门红。
只是这话好说,它不好听啊!说出来和明目张胆的打劫有什么区别。
“我们两个从小就是捣蛋鬼,很喜欢恶作剧。”弗雷德说道,“我们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就是佐科笑话店的产品。”
“那是我们的哥哥送给我们的,在那时我们哥俩就对这家店铺有感情了。”乔治跟着说道,“后来我们来霍格沃茨上学,就更加喜欢这间笑话店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除了那句“从小就是捣蛋鬼,很喜欢恶作剧”以外,剩下的话都是假的,艾达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佐科先生也不信,但他没有拆穿,也没有继续追问。他说:“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家店铺也是我的心血……很抱歉了,两位韦斯莱先生。”
闻言,双胞胎的眼色齐齐一暗,这已经不是佐科先生第一次拒绝他们了。
虽然刚刚那番话是假的,但兄弟二人对这家店铺的感情却是真的。也正是因为这家笑话店的存在,双胞胎才萌生了魔法把戏坊的念头。
弗雷德和乔治很想将这间店铺用他们的方式一直经营下去。
“先生,我们是真心诚意地想要经营这间店铺。”弗雷德恳求道,“如果上次提出的价格不能够让您满意,我们可以再谈。”
艾达又一次举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功夫,她仔细打量着佐科先生的面部表情、神态动作。
只见佐科先生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说句实话,我已经被你们的诚意打动了,但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经营了这间店铺半辈子,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弗雷德、乔治对视一眼,很是失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今晚很难将这间店铺的转让谈妥了。
这时艾达放下了茶杯,直截了当地说:“佐科先生,我们知道这件店铺对你很重要,所以价格我们可以翻一倍。或者你出一个价格,我们不还价”
艾达从不过问双胞胎在生意上的事,所以她并不清楚双胞胎提出的具体价格,但她的心中有一个估算出来的数值。
这个数值即使翻一倍,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无非是扩大了经营成本。除非佐科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可是艾达这句话说的太直接,不够委婉,有几分拿钱压人的意思。双胞胎惊讶地看着艾达,诧异她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佐科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臭,弗雷德赶忙起身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将艾达拉出店铺。乔治留在店铺内安抚气到发抖的佐科先生。
直到将艾达拉到店铺外面,弗雷德才说:“你疯了!就没见过你这么谈生意的!什么叫价格随便提,你这不是拿钱砸人吗?”
艾达嗔怪地看了弗雷德一眼,不紧不慢地带上红色的兜帽。
她答道:“我只是想帮你们!佐科明显心动了,他就是心口不一,觉得你们给出的价格太低了。既然这样,我就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省得来回扯皮,浪费时间!”
弗雷德用手指一下一下点着艾达,心里一万句“败家娘们”飘过。
“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这个问题了,有钱也不能乱花,以前那个把纳特拴在肋骨上的艾达去哪了?”
还没等艾达说话,乔治摇着头走出店铺。在他身后,佐科嘭的一声关上门板。
“彻底谈崩了,佐科先生就差拿茶水泼我一脸了。”
乔治边走边说:“艾达,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应该有商有量才是。你刚才的做法羞辱了佐科先生,即便他现在想同意,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那我明天就拿金加隆给他砌个台阶!”
艾达说了一句气话,说完便气呼呼地走了,大红的斗篷很快就消失在主路上。她气自己帮了倒忙,也气自己的急躁,她现在是真的看不惯有人磨磨唧唧的。
“看来只能在对角巷想想办法了。”
“是啊,佐科心里的价格我们怕是承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