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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凌风看似二十七八的岁数,实际年岁则稍大一些,可也大不了多少,在修道有成的人里面算是个年轻人。他能够这般年轻便修成坎离,又修成了飞剑之术,心自也坚韧。自断一指,仍面不改色。
李清玹见他如此果断,将自断去一指,还显得如此平静,不有些佩服,说道:“任凌风,你虽然不分善恶,肆意妄为,但心之坚韧,却也令人刮目相待。”
这话本是真心,然而落在任凌风耳中,怎么听都是一种嘲讽。任凌风看着血流不止的右手食指根部,心念微动,真气收束,立即把血液止住,然后才看着李清玹,说道:“竖子,断指之仇,只能用你命来洗刷。”
李清玹冷笑一声,淡淡说道:“你这狂徒,肆意妄行,无故对我下杀手,今我就用你的人头,来平息这场无妄之灾。”
任凌风蓦然后退,飞剑随着他退。当任凌风后退,那些绕着他周的鬼头王蜂,也就都落在了前面,后只是空dang)dang)一片。任凌风伸手把飞剑握在手里,往前一挥,又有大片鬼头王蜂落地。
李清玹微微探手,拿下一只鬼头王蜂,他有蛊虫在,又有天蚕手护住手掌,倒也不怕这鬼头王蜂。他静等片刻,寻到机会,又把这鬼头王蜂弹出去。
这鬼头王蜂穿过薄弱之处,直奔向任凌风面门。任凌风嗤笑了声,把手一扬,五指各窍俱有真气迸出,均为五彩之色,正是凝过灵煞的真气。
他把这凝过五行灵煞的真气落在那只鬼头王蜂上,手掌一握,真气就将鬼头王蜂绞杀当场。李清玹手上一拍,黄玉蜂袋嗡地一声响。诸多鬼头王蜂顿时后退,纷纷落入袋中。
李清玹扫过一眼,见地上密密麻麻掉落三四百只鬼头王蜂,叹了一声,心道:“总共才上千只鬼头王蜂,被他连杀近四百只,去了小半。倘若我能够cao)纵蛊虫,便只是让鬼头王蜂围而不攻,寻找机会,也会损失小些的。”
李清玹对于这鬼头王蜂的损失,极为可惜,但往地上看了一眼,任凌风食指已化作黑骨。李清玹顿时想道:“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断他一指。”
任凌风虽然断了一指,但对他施展飞剑并无影响。毕竟飞剑乃是用真气及意念cao)纵,就算他手指全断,仍然实力不减。任凌风把手一指,飞剑立时奔去。
咻!飞剑忽然临到李清玹面门,朝他眉间刺下。这一回,李清玹没有用剑磕挡。他把手一张,握住飞剑剑刃。
任凌风见状,只在心中冷笑道:“用血之躯,抵挡我仙家飞剑,不知死活。”这般想着,任凌风心下一动,就要驱动飞剑,把李清玹手掌划断。
“那边是什么动静?”“好生强横的气息,似是坎离人物?”“凭这两道气息,只怕还不是寻常的坎离之辈。”行走在洛阳城中的修道人,或多或少都能有些许感应。
修为高深者,感应愈是明朗,修为浅薄者,亦有异样之感。毕竟都在一城之内,修道人对于这类气息最是敏感。
当众人猜测之时,有一褐袍老者说道:“那是精金之气,亦有飞剑之影,再以气息强弱分辨,当是人杰榜第六,任凌风。”众人这才恍然。人杰榜第六,在修道人当中,可谓是声名远播。
众人俱知任凌风凝结的是庚金煞气,其修为颇高,距坎离交汇之境也就是一脚临门。不久前又已修成飞剑,凭此判断,当是任凌风无疑。
只是,此前众人都不知晓那气息之中包含了庚金之气,也无法隔空透物而望见飞剑之影,更难以辨别气息强弱。但这褐袍老者把这三点尽数道出,莫非也是高人?
众人看去,那老者约五十多岁,灰黑头发,一褐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杆长幡,而幡上写了四个字:铁口直断。
仅仅四个字,简单明朗,与一般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那幡上的玄妙语句相比,简直俗不可耐。若在之前,或许有人嗤笑,但此时,再无人胆敢轻视。
一个年轻人沉吟片刻,恭敬问道:“任凌风乃是人杰榜第六,传闻不久前其修成飞剑,本领更增数倍,之前就传闻他要来洛阳城向人杰榜第四位的刘子鸣邀战。莫非与他对敌的,就是刘子鸣?”
褐袍老者微微摇头,笑道:“并非刘子鸣。”年轻人疑惑道:“那又是谁?据我所知,除却刘子鸣之外,人杰榜前面几位,都还在师门闭关修炼,未曾入京。难道还是哪个老辈人物?”
褐袍老者摇头道:“也非沉溺坎离多年的老辈。”众人更觉疑惑,褐袍老者微微笑了声,说道:“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年轻书生。”场中众人倶是大吃一惊,大唐王朝何时又多了一位年轻的坎离修士?
越国公府,裴阁老笑道:“百岁覆盆子草固然珍贵,但我近些子为他搜寻药材,其中不乏价值胜于百岁覆盆子草的药物。说到底,老夫顾念的,还是这救命之恩,救的更不止老夫一人,更有我那孙女滢萱,以及我那一车队的侍卫。”
越国公李峘说道:“所以你要为他来谋我传家之宝?”裴阁老说道:“念在你我多年交,不若把这宝物卖我?”
越国公李峘捻着胡须,嘿然道:“卖你?别说卖了你,把你那相府卖了也买不起我这宝物。”裴阁老摇了摇头,心下一声长叹,便即起。“其实,你若死了,相府势必倾倒,这书生不仅救你,也算救了你数代家业,恩着实厚重。”
越国公李峘沉吟片刻,又道:“念在你我交不浅,他又有这大恩于你。也罢,若他真有本事,我便是把此宝卖与你也未必不能,毕竟我这传家之宝总不好落在庸碌之辈手里。”
裴阁老闻言大喜。越国公李峘说道:“你莫要欣喜,还须让我知晓,他究竟有何本领?修道人境界也分高低,道行也分深浅,可莫要来一个连真气也未修成的货色。”
裴阁老说道:“这书生虽年不过二十,尚是年轻,然而其本领极高,可斩伏远弩箭,可破蛊道高人,本领高过武道大宗师,法快于疾风奔马,又是杏林高手,医者仁心。看他如此年纪就有这等本领,后前途,必是不可限量。”
李峘微微一怔,自语道:“如此算来,本领倒是不低,想来将有练气巅峰之境,以他十七八岁的年纪,可要胜于许多大派嫡传弟子,这般算来,倒真是前路广大。”
想了想,李峘又道:“过些子,你领他来见我,且看他有几分本事。”裴阁老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城南天空上,金光闪烁,又有雷霆骤响。李峘望着门外道:“怎么回事,变天了?正是季,怎么打这旱雷?”
就在这时,门外奔进一人,速度极快,刹那间立足在两位大人面前,微微躬,急喘道:“适才领命办事,发觉城南有异,在修道人中打听一番,才知那边有修道人斗法。”
李峘道:“司天台把守洛阳,怎么还有人肆意妄行?”那护卫高手答道:“这倒不知,据说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人杰榜上第六的修道者,另一个则是个年轻书生。”
“只是卑职毕竟不是修道人,只能打听到这些,无法获知详细,也不知道那人杰榜是什么。”
李峘心中颇惊,那人杰榜乃是大唐王朝司天台所发,上面的人物都属年轻一辈,共立七十二人,皆是潜力非凡,排在第六的,那更是其中翘楚,前途不可限量。
裴阁老微微皱眉,似在思索什么。李峘正待询问。却听裴阁老低语道:“那李小郎君……似乎就在城南……”李峘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城南,李清玹以血之躯,握住飞剑。
任凌风大喜,驱动飞剑,要将他手掌割去,然而竭力驱动之下,那飞剑只在李清玹手中挣扎,居然无法将之手掌斩断。任凌风愈发心惊。
“天蚕手不愧是龙虎第一真人南宫离的宝物,果然玄妙非凡。”飞剑在李清玹手下不断挣扎,剑锋与掌心及手指不断摩擦,不断切磨,仍无法伤及血。
可飞剑乃宝物,毕竟要比人气力来得强横一些,几番挣扎,隐约有挣脱束缚之状。眼见任凌风浩要把飞剑退走,脱离李清玹手掌。
李清玹却只冷哼一声,掌中雷印陡然绽放光芒。在他掌中,响起一道雷鸣,亮起一道雷光。飞剑一声颤鸣,光芒尽失。随后雷光侵入,飞剑立时毁坏,只作一把废铁,连剑体形态也难留存。
任凌风浑一震,口鼻溢血。飞剑尚未大成,惧怕污秽之物破去其上煞气,然而雷法乃是天威,其驱邪破煞之效,正是堂堂正正,可要比任何污秽之物都要来的有效。
李清玹把废剑一扔,踏着缩地成寸临到任凌风前,便是一剑落下,寒光闪烁。任凌风前飞起一颗红色珠子,悬在头顶,放出光华。李清玹面不改色,一剑站在红色珠子之上。
红珠一分为二。剑刃不停,仍又落下。任凌风修成飞剑之前,就已是人杰榜第六。修成飞剑之后,驭使飞剑就是任凌风最大手段,如今被雷光破去飞剑,却并非再无还手之力。他本仍有人杰榜第六,筑基大成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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