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几人转过折角，柳元蓉才收回视线看向殷望秀，神色里满是赞赏，“这位夏小姐可真漂亮。”
“这皮子的确漂亮。”
殷望秀扯了下嘴角，一脸不屑。啪一声，殷老太太把手中的瓷杯放在桌上，磕出来的声音有点重。殷望秀心口一紧，扭头看向别处。殷老太太自小在她心底留下的威压，现在余威还在，见她发火，心底就憷得慌。柳元蓉将两人的神色看进眼里，垂下眼帘遮了其中的思量。“这两天，老太太有到外面走走吗？”
苏芝琴赶紧出声打圆场。殷老太太笑着说道，“政泽开车带我逛了一圈，京城的变化很大。”
“到时，我们几家约个时间，”柳元蓉搭话，“到京城各处名迹走走。”
殷老太太点头，“可以的。”
“老太太，”柳元蓉起身坐到她身边，“殷少有女朋友了吗？”
从她已知的信息里，殷政华身边是没有女人的。不过，海城毕竟距离京城上千公里，他若是养了个女人，别人未必知道。殷老太太心思转了下，笑着摇头，“没有。”
“以前，他有交往过对象吗？”
柳元蓉又问。苏芝琴看着她，倒是有点好奇这个答案。殷老太太拧着眉想了下，“据我所知是没有。”
自从殷氏交到殷政华手中，他每天的行程安排除了工作，就是跟三五知己偶然的聚会。之前，钟世城手里的媒体人还专门跟踪过他一段时间，结果没料可爆还不满地抱怨了一番。后来，这事被钟世城拿来当乐子说给她听了一耳朵。“老夫人，”柳元蓉打趣，“你都不急着抱曾孙吗？”
殷老太太叹气，“这事光我着急没用啊！”
“妈，”这时，殷望秀眸光一闪，“你觉得柳小姐如何？”
殷老太太看她一眼，目光中满是警告，“柳家小姐自然是好的。”
被她眼中的那道冷光一刺，殷望秀惊了下，不过转而想到孔家目前的窘境，那点惧意随之散了个干净，“那你觉得柳小姐跟政华合适吗？”
柳元蓉低头抿着茶，余光却是盯着殷老太太的反应。苏芝琴挑眉，脑海里闪过柳慕文跟殷政华，倒是觉得两人十分般配。“你觉得我的意见重要？”
殷老太太反问，心底压着气，目光不免又冷了几分。殷望秀点头，“自然是重要的。”
在殷政华这里唯有老太太的态度是他会考虑的，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老夫人的意思，”姜姨跟殷老太太对视一眼，上前一步解释，“殷少的婚事，他自己做主。”
殷望秀不赞同，“政华身为殷家长孙，他的婚事怎么能如此随意？”
之前也就随他了，毕竟殷孔两家发展并未遇到任何阻扰。但现在孔家遇阻，他的婚事自然要考虑各方因素。“他有这个实力随意。”
殷老太太姿态随意。殷望秀原本还想跟她辩几句，但被她狠狠瞪了眼便停了这个话题。见她住嘴，殷老太太这才看向柳元蓉，“孔夫人别介意，我很喜欢柳小姐，但结两姓之好还得看他们两人的意思，你说对不？”
柳元蓉眉眼之间挂着笑，心底却是十分不满意她的说辞，“您老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