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有些诧异,没想到还没等她说什么,他们自己就已经组好队了。
这样也好,省去了她许多的口舌。
有熟人相伴,这一路上应该也不会太无趣。
温宁拍了拍手,说:“那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并肩作战了,大家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时间紧迫,我们要尽快上路了。”
话落,大家纷纷打了鸡血一般,上楼去收拾东西。
萧宴卿也将苏家的人叫在一起叮嘱了一番。
这里是他娘亲留下的客栈,也是他和宁儿一起经营的客栈,务必要重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
所有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集结在了大厅内。
外面的天色渐暗,已经来到了傍晚。
李十三和王小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少爷,您吩咐的马车已经备好,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好,出发!”
萧宴卿一声令下,牵起了温宁的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走出了客栈。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他们特意选在了从后门离开,这样也少去了许多的麻烦事。
在离开前,温宁驻足在客栈门前。
看着这个她投入了很多心血的小客栈,心中不仅有诸多的感慨。
思绪万千。
此次一别,怕是要许久才能再回来了。
说起来她还是挺喜欢在如意客栈张罗忙碌的日子。
今日离开,以后就是血雨腥风了。
罢了!
离别乃是人世间常有,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呢?
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随后温宁就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双手紧紧拉着身旁的男人。
她愿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交付在他的手上,也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马车行驶在路上,初秋的晚风飘进马车内,有些凉意。
温宁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看到了些许的秋意。
瑟瑟秋风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扫过大树,叶子便哗啦啦的往下落。
如今他们还在江南,初秋已是这样的光景,若到了北方,岂不是秋风更加萧瑟?
说实话她还没真正去过北方感受北方的秋天呢。
没想到很多在现代无法做到的事情,到了这里却全都经历了一遍。
马车的轱辘声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兀,温宁将身体蜷缩在一起,靠着萧宴卿睡着了。
希望他们以后可以一切顺利吧。
听到怀中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萧宴卿不由得笑了,收紧怀抱也跟着沉沉睡去。
山中的味道和鸟鸣的声音唤醒了沉睡的人们。
闻着如此清新的味道,温宁缓缓苏醒。
肚子也传来了咕咕的声音。
男人在头顶出声:“醒了?想吃些什么?”
温宁在他的怀中发出呢喃声,半睡半醒的说道:“我想吃潇潇煮的青菜粥了,好冷啊。”
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萧宴卿将毛毯往她身上又盖了盖,说:“再睡会,已经出了沧州了。”
说完,他就下了马车,周围也响起了潇潇他们的声音。
他离开的地方还尚有温度,温宁又蜷缩了下身子,迷迷糊糊中又睡了不知多久。
等闻到了外面的饭菜香气,才幽幽转醒,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潇潇他们正在马车外忙活着,见到温宁立马热情的走了过来:“宁姐姐,青菜粥已经煮好了,曲大哥和廉大哥还捕获了一只野兔,我们都等着你呢。”
众人都围坐在一起,周边升起袅袅炊烟,和山间的雾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温宁很喜欢这种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感觉。
如果没有那些事情压着,温宁真想在这里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和朋友们喝喝酒,随便的谈天说地,什么都不用想。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重新打起精神,吃了些东西,一行人又开始动身。
马车往北行驶着,温度也越来越低。
走了几个时辰,来到了一处村庄,街上的行人都在清扫着落叶。
秋风吹进了马车,温宁觉得有些冷,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这时,萧宴卿从箱子里拿出一件披风,披到了温宁身上。
“天气冷,小心着凉。”
仅仅是一句话,让温宁感觉到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随后小脸上像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随后将整个人埋在了他的怀里,迷糊中又睡着了。
不知坐了多久,王小的声音传了过来:“少爷,到了一处村庄,可要停下来歇息吗?”
要是接连赶路的话人也会受不住。
萧宴卿看着马车内睡得正熟的温宁,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说:“宁儿,我们歇一下,今晚找一处客栈住下。”
温宁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马车停靠在路边,萧宴卿扶着温宁下了马车,其他人也跟着下了马车。
他们找到了一处歇脚的地方,曲焕礼帮着整理东西。
司瑶和潇潇则跟在温宁身边,对眼前的一幕幕都觉得好奇。
大家刚准备收拾东西住进去,就听到有一堆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听见好似是在路边咒骂。
一听有热闹要瞧,温宁瞬间就来了兴趣。
对曲焕礼他们说了句:“你们先收拾吧,我和宴卿出去看看。”
说完,便拉着萧宴卿前去看热闹。
潇潇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摇了摇头。
有时候宁姐姐比她还要像一个小孩子呢。
温宁和萧宴卿闻声前来,只见一个壮汉硬生生被人从一户人家给赶了出来。
壮汉没站住,重重摔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啃泥,双膝跪地。
而这些人还在不依不饶地对其教训。
一个穿着粗布的男人指着壮汉骂骂咧咧道:“你要是再敢来,就别怪我们打断你的腿,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别让我再看见你!”八壹中文網
旁边的人说话也很难听,还十分嘲讽的往地下撒了几个铜板,指着壮汉警告:“给你这几个铜板就不错了,赶紧给我滚,小心你的肋骨被我们打断,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壮汉长着一张茬胡子脸,身上的粗布衣已经被撕扯得不像个样子,踉跄着要起身。
他脸上写满了不甘心,还想上去讨说法。
“你们不能这样不讲道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