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这种离别的场景是温宁最不喜欢的,她的眼角也不由得湿润起来。
见潇潇哭的实在伤心,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你还小,别太难过再把身子给哭垮了,以后我们和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潇潇抬起那双哭红的眼睛望着温宁,点了点头。
可就算心里清楚,在心上好像也有一块石头在堵着。
送走众人,如意客栈照常经营。
夜里关店后,温宁点着蜡烛在柜台前清算这段时间的营业额,简直盆丰钵满。
看着手边厚厚的一沓银票,温宁恨不得直接亲上两口。
白天的伤心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有了钱她就能做许多想做的事情了。
她这就要去给小柳儿赎身,她可见不得柳儿再被其他人所玷污,毕竟是她调戏的第一个小倌,那只能是他的!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些疑问没弄清楚,若柳儿真的是……
一切就都好办了!
温宁猛地一拍桌子,喊了一句:“萧宴卿!”
可把男人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蜡烛都险些坠落在地。
“宁儿,怎么了?”
“我要你陪我去楚馆,我之前答应给柳承轩赎身,我现在就要去。”
温宁迫不及待的就拉着萧宴卿往楼上走去,准备给他们二人换身行头。
但男人听到了楚馆两个字样,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宁儿难道还没忘记那个人吗?不过是个小倌罢了,哪里要这么费尽心思。
萧宴卿顿住脚步。
温宁也一下停了下来,看着他。
她知道萧宴卿介意什么,便道:“你忘了我从前的话了吗?柳承轩是对我们以后有大用处的人,他在楚馆里可以收到我们平时接收不到的消息,若他愿意当我们的情报接受地,以后做事岂不是更方便了吗?我可不是沉迷男色。”
这句话温宁不由自主地就加上了,或许是怕萧宴卿误会吧。
纵然温宁如此说,但萧宴卿的神色也还是没有缓和多少。
“嗨呀,快点走了,我之前就已经答应人家的事,也不好言而无信,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找廉丰毅,找曲焕礼,反正他们……”
不等温宁说完,萧宴卿的唇就压了上来,似有惩罚的咬了她一下,温宁吃痛。
“嘶……”
直到温宁倒吸了一口凉气,萧宴卿才松开,接话:“去也可以,但你不许与任何男人接触,如若不然,我不介意砸了那楚馆。”
他的眼神十分认真,温宁知道他不是玩笑,连忙应下:“放心放心,我还是会遵守女德的。”
催促着换完衣服,温宁才和萧宴卿再次来到楚馆。
不管世道如何改变,秦楼楚馆依旧是热闹非凡。八壹中文網
老鸨子正在门口招揽顾客,卖弄着风骚。
当他瞧见萧宴卿和温宁过来,赶忙扭动着身姿过来热情招呼:“呦!今日是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今日有什么需求?要不要我带几位漂亮的雏来给二位享用?”
许是太长时间不来这种地方,闻着老鸨子身上飘过来的味道,温宁的胃里觉得一阵阵作呕。
便抬起扇子挡在面前,冷冷道:“不必了,把柳儿叫来就行。”
提及柳儿,老鸨子笑容微怔,接着又一脸为难的样子:“二位客官有所不知,柳儿他今日身子不大好,不便会客!”
不便会客?
温宁从老鸨子的表情中嗅出了几分不寻常的味道,追问:“柳儿在哪?我要去看看。”
“那个客官,柳儿他近日感染了风寒,我早就让他去歇息了,您看看我们店里其他的漂亮小倌,随您挑选。”
老鸨子越是阻拦,温宁就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萧宴卿直接推开他,带着温宁朝里面走去。
老鸨子一看情况危急,赶忙跟了过去。
“客官,您不能私自上去的,要是没消费可不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不就是银子吗?”
温宁冷哼一声,直接将一袋银子丢在了老鸨子的面前,警告:“若柳儿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承受代价吧。”
来到之前他们会面的房间,温宁一把推开了里面的门。
并没有人。
难道柳儿不在这吗?
温宁看着身后跟过来的老鸨子,质问:“柳儿在哪?你把他藏哪了?”
面对指纹,老鸨子面露难色,结结巴巴的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地点。
柳儿现在正在服务别的客官,怎么能让他们前去打扰呢?
他越是不说,温宁就越担心柳儿的安危。
她和萧宴卿以后的大业,还要柳儿的帮忙啊!
萧宴卿一把提起老鸨子的衣领,满身狠戾的质问:“人,在哪?”
萧宴卿的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杀意,老鸨子哪里敢再隐瞒,连忙求饶:“我说,我说,就在尽头的那间。”
说完,萧宴卿直接松手,老鸨子瞬间摔到地上,身后的小厮赶忙上前来扶。
老鸨子递给小厮一个眼神,小厮立即明白,紧忙下去了。
顺着老鸨子指的方向,温宁快步地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上前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眼前的一幕直接让温宁惊呆了。
柳承轩被绑在凳子上,身上只留下一条亵裤,上半身更是伤痕累累,嘴角还在淌着血。
无法想像他遭遇了什么。
一个男人正在兴奋地朝柳儿身上挥着鞭子。
温宁眼红,大声喊道:“住手!”
赶忙上去制止了男人的动作,但因为力量悬殊,被男人甩到了一旁。
萧宴卿直接一脚就将男人踢翻在地。
敢动他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地上的男人喝了不少的酒,摇晃着就要从地上起来,又挨了萧宴卿结结实实一脚。
男人的头撞到桌脚,将桌子掀翻,桌上的东西劈里啪啦的全都落在了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敢对本大爷下手?”
男人踉跄地起身,连萧宴卿的面都没看清,被自己的衣服绊住,直直地又摔了下去。
“柳承轩?你能不能听到我讲话?你还好吗?”
温宁一边给他松绑,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此时的柳承轩头脑昏昏沉沉的,根本听不清耳边的声音,只是抬起头,模糊的能认出面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