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敲了一下手中的锣,对着街坊邻居们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吉祥客栈新开业,还望父老乡亲们多捧捧场,多多支持,我敢保证我们的菜是独一无二的,您吃了第一次,就绝对忘不掉,色香味俱全!”
温宁也好奇地和萧宴卿从窗户里探头。
当听清老板的话之后,温宁忍不住蹙起眉头:“吉祥客栈?”
“吉祥?如意?怎么感觉他是故意来抢咱们生意的?”
萧宴卿没说话,只是在看到站在门口的老板的时候,面色微变。
“来来来,今天酒水全部免费,大家都过来尝尝鲜。”
吉祥客栈的老板很热情的招呼街上的人进店,温宁一下就从窗口起身,叉着腰说道:“他们怎么也酒水免费?这不是我们的招数吗?”
不对劲。
这个吉祥客栈选在这个时候开业,奇怪得很。
尤其是这个名字。
吉祥客栈的人进了差不多,那位老板若有所无的朝着如意客栈这边看了一眼。
温宁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欸?”
这老板怎么有些眼熟?
怎么……那么像最开始进入沧州城那个给他们摆了一道的老匹夫?
是不是他?
温宁快步走到门口,想要一探究竟,但还是被些许路人给挡住了,看老板的样子也是模模糊糊。
温宁迫不及待的朝着萧宴卿招手,说:“萧宴卿快快快,咱们去那个客栈去看一眼,我看那人实在眼熟。”
萧宴卿自是知道温宁怀疑什么,二人一起来到了吉祥客栈。
客栈老板犹如春阳一般热情的拿着一壶茶从旁边跑了过来,迎接他们。
十分热情地说道:“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烧花鸭,烧猪蹄,烧鹅,应有尽有,您就算是想吃天上的龙肉,我们都势必给您一比一复刻出来一样的味道。”
温宁微怔,瞳孔一聚,指着他怒声道:“是你!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啊。”
客栈老板见温宁认出自己,正在进行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尴尬的笑了笑。
“是你们啊!真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还能碰上你们,既然我们有缘分,那就坐下来吃个饭如何?”
温宁轻哼一声,刚进城时,他可不是这一副嘴脸。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坑骗他们的钱吗?
门都没有!
直接阴阳怪气地开口:“呦!掌柜的算盘打的是真响啊,没想到摆完我们一道就跑到这来抢我们生意了?你当真还是会计谋啊!今天打算坑我们多少银子?”
当初若不是他一直污蔑偷盗,她也不会花了那么多的银子!
那失去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一想到因为他而损失掉的那些银子,温宁就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
若没有自己的那些银子,他哪里能在这里开起客栈?
简直笑话!
萧宴卿上前一步,身上的气场不减,冷声质问:“沾了血的馒头吃得可香?”
说这话的时候,萧宴卿浑身散发着晦暗的气息,让客栈老板不寒而栗。
温宁也借机接话:“是啊,大家既然都是老相识了,要不你来我们客栈坐坐?让我们好好和你叙叙旧。”
妈的!
千百十两银子!
真是心疼死了!
吉祥客栈的人还不少,小二在店内忙活着。
不过也有人已经将目光看向了他们几人,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客栈老板知道这两人来者不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更不想让他们扰乱了自己的计划。
只能先讨好道:“当时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但这一切我也是有苦衷的,等日后我去登门致歉可好?”
道歉?
呵——
温宁嘲讽的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做什么?大家做错事,只要和受害方说句抱歉不就得了?我要是把你杀了,我在你坟前给你说抱歉,你看行不行?”
如果现在手上有个千八百两银子,还至于这么算计吗!
那可是她妈留给她的嫁妆!
温宁说话的声音不小,那些在客栈等待上菜的客人纷纷看了过来,抱着看戏的心思。
听到店内人的议论,老板也加重了语气:“我说这位姑娘,罚你的是衙门,又不是我,你何必在我这里咄咄逼人?再说我也不过是一个讨生活的可怜人,我哪里敢和衙门作对?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惹怒了衙门,等待我的可没有好果子吃。”
呦,开始道德绑架了。
又整受害者有罪这一说了。
“敢情我就活该被你坑了两千两银子,活该在大牢里受罚呗?我也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何曾为我们考虑过?”
眼见温宁的情绪激动,老板怕事情再被她搞得严重,赶忙做出求饶的手势。
“抱歉抱歉,二位,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做了小人,但是现在这情况,你看店里来了这么多人,你总应该让我先把生意做下去是不是?我们的私人恩怨可否日后再说?”
温宁环视一圈,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想了想,说:“你记住,在这条街上,你若是敢抢如意客栈的生意,我一定和你没完。”
离开前,萧宴卿还警告的看了一眼客栈老板,仿佛在威胁他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客栈老板背这个眼神吓了一跳,在他们离开之后,才敢松了一口气。
这两人实在太可怕了,还是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回到如意客栈后,温宁就十分气愤地拍了下桌子,胸膛起伏的说道:“他怎么敢的啊,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抢我们的生意?”
之前受过的委屈,她必须要如数讨回来!
她才不是吃那种哑巴亏的人。
与温宁的气愤不同,萧宴卿只是淡淡的飘出一句话:“宁儿莫要生气,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又是在掌握之中,温宁撇了撇嘴,他有什么计划都不和她讲明的。
算了,他不说,她也懒得问。
白舒倒了一盏茶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温姐姐看起来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