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当初想对苏家蚕宝宝下手的人吗?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还以为这件事情早就解决了,怎么这人还在苏家关着?
温宁不解地看了一眼萧宴卿,此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他去说话?
一个个疑问在温宁的脑海中浮现,这个时候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萧宴卿开口:“这人是柳家派来对我苏家行不利之事的人,我奉外祖父之命追查此事,意外地发现他和三舅父的关系颇深。”
还不等萧宴卿说完,苏利就立马反驳:“臭小子,你胡说!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眼里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苏老爷子狠狠地杵了一下手中的拐棍,厉声:“听卿儿说完!若这件事和你有关,苏利,你知道苏家的规矩。”
当听到规矩的时候,苏利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不敢再出声。
连带着一旁的苏李氏表情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温宁瞬间就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萧宴卿继续:“我在此人的住处发现了刻有苏家名号的银票。”
说着话,萧宴卿将几张银票交给了苏老爷子。
“私下里还发现三舅父院中的小厮经常出入此人的住处,三舅父,所以当初是你把人放走的吧?”
萧宴卿的表情瞬间变得犀利,一道如鹰隼的目光射向苏利。
苏利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嘴角微抽了两下,根本不敢与萧宴卿对视。
见状苏老爷子一拍桌子,银票被拍的四散而飞,厉声:“苏利!你给我出来!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在苏家关着的人会不见?当初是你告诉我说人跑走的吧?”
苏利这下完全慌了神,他从来没想到萧宴卿竟然会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事。
事发突然,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脱身。
苏李氏为自己的丈夫辩白,哭着说道:“二叔,您可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一家一直都以府上的事情为重,又怎么会做对不起苏家的事情?你只看平日里苏利做的事就可知晓了。”
苏老爷子冷哼一声:“既然你说你们是无辜的,那这些银票又该作何解释?上面清清楚楚有苏利盖的章印!难道这还有假吗?”
红彤彤的字样很清楚,这是苏利无法抵赖的。
苏李氏直接就坐在地上,哭着说:“二叔,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对我们怀疑,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何必要将事情弄得这么大?苏家不是没有什么损失吗?”
听完苏李氏的话,温宁忍不住笑了。
怪不得人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苏李氏的话完全是坐实了苏利的罪名啊。
现在恐怕就算苏利再说什么都是无用吧?
果然,下一秒苏利的脸黑的厉害,冷声说了一句:“别再插嘴了!”
随后,苏利赶忙跪在地上,一副自己知错的模样,求饶:“二叔,我明白我现在说什么您都不会信,但我想为我自己辩解几句,这人我是真的不认识,他手上会有苏家的银票是因为那日他在路上乞讨,我想着伸以援手,就给了他一张银票,至于他为什么会对我们苏家的庄子下手,我是真的不清楚啊,还请二叔明察。”
这还用查吗?
温宁冷笑,要没有苏家自己人引路,这人能那么精准的找到养蚕的地方?
苏老爷子当然不是傻子,不会被他几句话就蒙骗过去。
“将人送回柳家,并告诉柳家家主,想对我苏家动手,我随时奉陪,若是下次再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别怪我不客气!”
苏老爷子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叫人根本不敢小觑。
温宁都不免被老爷子的气场所惊到,心中对老爷子升起一抹敬意。
刘管家带着家丁将跪在地上的人从苏家拖了出去,苏利的表情越发难看。
“上家法!”
苏老爷子一声令下,苏利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苏老爷子,说:“二叔,这件事您还没彻底调查清楚,难道就要凭外甥的几句话定我的罪吗?我不服!”
苏老爷子起身,拿起桌上的银票甩在苏利的脸上,狠声说:“银票上清晰的标注了日期,难道你能未卜先知?还能提前造好银票?苏利,你身为长辈,却丝毫没有长辈的表率,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攀污旁人,很多事,你一早便错了!”
“来人,将他们夫妇全都按在那,行家法!若有人胆敢为他们二者求情,一同赐家法!”
苏老爷子的话不容许任何人反驳,二房的人就算有心替苏利他们说上两句,如今也是不敢了。
行家法的奴仆抄起长长的棍子,啪的一声打在夫妇二人的身上。
苏李氏顿时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二叔,你偏疼外甥,如今是有了继位之人,就看不上我们和二哥了,您要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们接手苏家,那就别把这些事交给我们去做啊!”
苏老爷子被气的不轻,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还敢嘴硬,给我打!”
啪、啪、啪……
一下接一下的棍子落到三房两人的身上,温宁的心底忍不住偷笑。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一开始她就怀疑这件事和三房的人有关,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猜着了。
就算苏利再怎么狡辩,银票上的日期却是实打实的,这个做不了假。
原以为会不了了之,但没想到萧宴卿竟然还真的抓住了苏利他们的把柄。
不过,萧宴卿应该是一早就有这些证据吧。
为什么在现在才拿出来?
温宁看了一眼萧宴卿,男人神情冷漠,眼底没有一丝情感。
难道说……
是了!
昨天苏李氏刚刚打了白舒,今日萧宴卿就把这件事捅了出来,应该是为了给白舒报仇吧。
也是,谁能忍受自己的妹妹被人这样欺负呢?
苏李氏也实在活该。
十几棍下去,苏李氏肥硕的屁股上已经慢慢渗出了血迹,人也变得不清醒起来,苏利的额头上也布满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