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老鼠的恐惧,温宁害怕地又搂紧了萧宴卿的脖子,尖叫:“啊啊啊啊!你不要再说了!你快把那些老鼠都处理掉!”
要不是因为小时候被那些可恶的男同学吓过,温宁也不至于看到老鼠就害怕成这样。
萧宴卿装模做样地找了一块木头,在那些堆积着的架子下捣了捣,又故意弄出一些动静来。
温宁害怕得只能收紧自己的胳膊,让她在萧宴卿的身上挂得更牢一些。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宁的胳膊都有些酸了,才出声问道:“萧宴卿,你有没有将那些老鼠都处理掉?”
这么长时间就算吓也都吓跑了吧?
萧宴卿嘴角微勾,没说话,温宁倒也大着胆子准备从他身上下去。
突然!
萧宴卿手上一松,喝了一声。
温宁又尖叫着紧紧搂着他,再不敢松手了。
对于这个结果,萧宴卿很满意。
随后,温宁就全程都挂在萧宴卿的身上,直到从客栈里面出去。
等到了门口,温宁就挣扎着下来了。
长喘了一大口气。
那种从骨子里的害怕是无法克服的。
她看着这个破烂的客栈,忍不住抱怨:“你好歹也是苏家的继承人,怎么着也应该给你一个好一点的铺面吧?这个就算是神人也经营不起来吧?”
但看萧宴卿一副心里有数的样子,也只能先随着他走了。
转念一想,男频吗,一般主角都应该在破旧的环境下崛起的。
若是他们能将这样一个破烂不堪的客栈经营的风生水起,那苏家也就再没有人敢提出任何异议了。
萧宴卿笑着将温宁微乱的发丝整理好,解释:“宁儿,这间客栈是之前我娘经手过的客栈,后来嫁入侯府就转给其他人经营了。”
啊……
竟然是他娘曾经经营的客栈吗?
怪不得在最开始苏利说的时候,萧宴卿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原来如此。
想到这,温宁也就不再抱怨。
“那就好好经营吧,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
温宁抬脚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虽说她的背影看上去还有些弱小,但萧宴卿却从她的背影中看到了坚韧和永不向现实低头的倔强。
被冰封多年的心,在背地里悄然融化,开始重新活跃跳动起来。
回去的路上,温宁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也不知是吃多了缘故,还是刚刚受到惊吓的原因,在马车的颠簸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看着她坐着睡着的样子,萧宴卿轻声笑了一下,便靠了过去,轻柔地将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又拿软垫护在她的周围,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等回到府上的时候,都已经是亥时了。
天上的一轮弯月高高的挂在树梢,洒下的月光落到了长街的两人身上。
怀中的温宁在熟睡着,萧宴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皎洁的月色落在温宁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道阴影,少了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增加了一丝柔美。
从角门处回到小院,王小正在门口候着。
听到声响连忙从墙根底下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萧宴卿他们回来了。
赶忙起身,汇报:“少爷,自你和少夫人离开后,二爷和三爷的下人都来过一次,说有东西要交给您,但我时刻记得您得嘱托,不敢让他们进入小院。”
王小看到熟睡的温宁,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吵醒了人。
萧宴卿问:“嗯,老爷子那边呢?”
王小如实回答:“苏老爷那边倒是没派人过来,不过老夫人却让人送了一些东西来,潇潇都将东西收下了。”
外祖母送了东西?
怀中的人在这时候动了动,一张小脸皱在一起,萧宴卿立马就给王小递了一个眼神,王小很懂事的离开了。
推开门,潇潇正在给温宁整理床铺,一见到他们两人回来,连忙行了一礼。
见潇潇要说话,萧宴卿立刻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帮忙将温宁放在床上,才随着萧宴卿离开房间。
“潇潇,今日可收到什么东西?”
闻言,潇潇直接将一张写满字符的纸交给萧宴卿,指着上面的几个圈圈解释:“潇潇不会写字,所以就用圈圈代替,这是银钱,这是布匹,这是首饰,都是苏老夫人派人送过来的。”
看着上面各种奇怪的字符,萧宴卿难得在除却温宁之外的人面前露出笑容。
粗略的算了一下,少说也得有几百两银子。
潇潇能做出这样的统计,也真是难为她了。
轻拍了下潇潇的头,萧宴卿离开。
隔天。
温宁早早地醒来,动了动发酸的脖子。
欸?
她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从客栈回来她就没印象了?
就……就睡死了?
“潇潇。”
听到温宁的声音,潇潇忙推门走了进来,问:“宁姐姐可是饿了?想吃点什么?潇潇去做。”
“昨晚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记忆中她好像没睡过这么死啊。
潇潇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昨晚是萧大哥抱你回来的,宁姐姐,你没有印象吗?”
呃。
确实是这样,一点印象都没有。
潇潇给她投湿了帕子,递过来,说:“对了宁姐姐,一早白姑娘过来了一次,说有事要和你说,那时你还没起床,我也就没吵你。”
白舒来过?
对哦,他们要是去客栈的话,也得带上白舒。
不然就以白舒这唯唯诺诺的性子,留在府上可得被这些人欺负死。
温宁赶忙下床洗了一把脸,就出门去了。
赶到白舒的院子,发现她正在给院中的树木浇水。
那认真的模样,温宁真是不忍心打扰。
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她的背后。
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小舒舒。”
“啊。”
白舒手中的壶随着手抖掉落在地上,才看到来人是温宁。
紧忙行礼:“温姐姐,你来了。”
这些繁文缛节温宁最讨厌了,直接拉着白舒坐在了石凳上,说:“以后啊,我们见面你就不用再行礼了,咱们都是平辈,你给我行礼做什么,你既然称我为姐姐,我就得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