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宁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曲焕礼有说有笑,而且两人离得仅仅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萧宴卿双手抱在胸前,像是等待孩子晚归的亲人,眉毛劈成了大八字,眼里迸射出十分强烈的怒意。
他简直要发疯。
为什么宁儿能和其他男人保持如此亲密的关系,对他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们之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接连两天他们都这么晚回来?
他们这几天究竟去干了什么?
一肚子的疑问在萧宴卿的脑中叫嚣着,让他头痛欲裂。
还未走近小院,温宁就看见了院门口的萧宴卿,不过她却装作没看见一样,和曲焕礼继续有说有笑地走着。
察觉到萧宴卿的怒火,曲焕礼微微有些迟疑,小声说:“温姑娘,你和萧公子有什么话还是尽早说清楚吧,我先回去了。”
他跟了温宁他们这么久,自然是能看出萧宴卿对温宁的情感和在意程度的。
所以不想成为他们两人的绊脚石。
但温宁根本不给他离开的机会,拉着他就要进入小院。
走到门口的时候,萧宴卿一把抓住温宁的手臂,质问:“怎么这么晚回来,还这身装扮?宁儿,你到底去做什么去了?”
质问她吗?
温宁冷笑了一下,依旧冷冰冰的看着萧宴卿,看他的眼神跟陌生人无异。
他凭什么管她?
他在看顾白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
现在是白舒没事了,所以才想着来讨好自己了?
昔日的怨气一股脑的堆在温宁的心里,让她没办法好好喝萧宴卿说话。
“你还是管好你的舒舒吧!我的事与你无关。”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甩开萧宴卿,带着曲焕礼进入了小院。
留着他一个人在外吹着寒凉的风。
看着温宁的背影,萧宴卿的眉头狠狠地蹙在一起,连手指也在用力的蜷着。
宁儿总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该死!
在温宁的气消之前,他一定要搞清楚温宁出去做了什么,就算日后出了什么事,他都可以为宁儿辩解几句。
看了看房间内亮起的烛火,萧宴卿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听到房门吱呀被打开,潇潇提着裙边欢快的走上前来迎接。
“宁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许久了,还有东西想要交给你。”
东西?
温宁挑了一下眉,看向潇潇,问:“什么东西?”
“今天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姐姐过来,说一定要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宁姐姐。”
潇潇指了指案几,那上面放着一封手写信。
信?
白衣服姐姐?
莫非是白舒?
要是那个人写的,那就没什么看的必要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温宁还是忍不住好奇,拿起了那封信。
纸质是难见的上等宣纸,靠近就会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打开信纸,里面是字迹清秀的几行字。
温宁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温姐姐,也不知舒舒这么叫你是否合适,你和卿卿哥哥这几天一直在闹矛盾,若是因为舒舒的话,舒舒向你道歉,我真的只当卿卿哥哥为我的家人,是哥哥一样的存在,希望温姐姐可以原谅我,不要为难卿卿哥哥……
接下来的话温宁已经没兴趣再看了,满腔的怒火堆在胸前。
好!
很好!
一番说辞下来,明摆着在说她胡搅蛮缠,不讲理嘛。
人家是一个无辜的来投奔卿卿哥哥的弱女子,何必要和她一般见识呢。
手中的信纸被温宁攥成一团,眼里的厌恶暴露。
到现在还想跟她说什么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和家人关系呢?
温宁打听过,白舒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算是自己出门谋生也不会有什么难的。
如果她真的觉得给自己和萧宴卿带来了麻烦,不是应该即刻离开吗?
为什么不离开?
很明显吧?
“呵……”
温宁直接将纸用火烛点燃,火焰一下子就将这封信烧成了灰烬散落在案几上。
温宁站立在案几前,冷冰冰地落下一句吩咐:“潇潇,日后除了老夫人和老爷子的东西,谁的东西都不能进来,如果日后再有像今日这无关紧要的东西流进来,你知道我生气的后果。”
潇潇大吃一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温宁如此严肃的警告。
可是她也不知道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能让温宁这么生气。
但关于温宁的命令她不会多问,只是应声:“我知道了,宁姐姐,你早点休息,我就先下去了。”
温宁点了点头,潇潇便带着门走了出去。
躺在榻上,温宁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的都是白舒的脸。
以后还是要多提防一下这个白舒啊,谁也不知道她柔弱面孔下到底隐藏的是什么面目。
起先她还觉得白舒或许真的是一个可怜人,但目前来看或许是她想错了。
不过她也不想将所有的人都往坏处想,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为上。
将这些烦恼的事情赶出大脑,温宁才闭上了眼睛,一天的疲惫就此殆尽。
第三日。
温宁仍旧和曲焕礼约好,晚上到了某一刻就往楚馆跑。
同样点了柳儿,这让柳儿在楚馆内逐渐摆脱了老鸨的欺负,甚至让老鸨好生照料了起来。
因为他就是老鸨赚钱工具。
这种活的摇钱树,老鸨可不敢伤害半分。
第四日。
温宁又照常点了柳儿来包房,叫他过来也就只是喝喝酒吃吃东西,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不礼貌的事情。
除却时不时地对他揩油。
但这点揩油对柳儿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和那些油腻的男人不同。
他甚至在温宁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清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柳儿不解,这已有段时日,温宁也不曾对自己下手。
他不免对这个男人有些好奇,问:“你究竟有什么预谋,直接说出来吧,你也不会平白无故花这么多银两只为了和我见一面吧?”
呦,终于想到这点了?
温宁微微一笑,下一秒捏起柳儿那精致的下巴,柳儿细致的长颈脖抻拉的尤为漂亮,故意说了一句:“你敢猜我的意思?小柳儿,不怕我对你动手吗?这小嘴唇真是粉嫩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