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新来的小倌就给客官伺候开心了,简直不要太赚。
这一袋银钱是苏老夫人前几日给温宁的银两,说是给她买买日用品的,如今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曲焕礼看着温宁这样轻车熟路的样子,很是惊诧,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连眼神都不敢在温宁的身上多停留半分。
生怕暴露温宁的身份。
不一会,就有五颜六色的小倌进来招呼温宁,他们是来送各种茶点的。
其实他们也是听说这包房里是有钱人,才故意借着送茶点进来勾引温宁。
几个美男接踵而至的想要坐到温宁的腿上,调戏温宁。
“公子~您也别老宠幸着一个人,那个小倌会的我们都可会,他不会的我们也会,要不您挨个品尝一下?”
“是啊,公子,我们远远一瞧就觉得公子您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让我们好好伺候您,岂不美哉?”
这些男人的脸上涂着夸张的妆容,身上的脂粉味也俗气的很,甚至有一股恶臭味。
温宁心下厌恶,但脸上也没做过多的表情,只是笑着说:“等有机会的,一定好好的和你们玩一玩,只不过今晚,我只想要柳儿。”
“离开吧。”
尽管温宁说了拒绝,但谁能放过这样一个财神爷呢?
这些男人依旧在讨好着温宁,说:“公子~您就看看我们几个嘛。”
越来越重的脂粉味传到鼻腔,温宁实在忍不下去,一把就将这群莺莺燕燕给推了下去。
这帮小倌都没想到温宁竟然脾气如此捉摸不透,要是伺候这样一位客官,他们觉得也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连忙从包房里跑了出去,生怕温宁找他们麻烦。
这时候,老鸨将柳儿带了过来,正巧那一大堆小倌冲了出来。
小倌的脸上表情都不是很好,老鸨惊讶,赶忙将柳儿推了进去,说:“那客官您好好玩,有事在招我,我就不打扰您春宵了。”
老鸨说着连忙推下,将房门关的严严的。
柳儿眼神淡漠地看着温宁,没想到今日点他的竟然还是昨天那人。
他难道一点都不在意昨天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柳儿的眉头紧紧蹙起,站在原地。
温宁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说:“来都来了,还不坐下,难不成还要等老鸨来教训你吗?”
柳儿顿时回想起自己之前不肯就范,老鸨拿着红烛滴蜡到他白嫩的皮肤上,还有拿着鞭子无情在他身上当众鞭打着的情景。
这些惨痛的经历全都历历在目,叫他浑身发抖。
柳儿吞咽了下口水,像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乖乖坐到了温宁特意搬到跟前的凳子上。
冷冷道:“我坐下了,你不用找老鸨了。”
柳儿坐姿端正,也不故作扭捏下去了,眼神却冰冷的吓人。
“你看,这才乖嘛,来喝酒。”
温宁将酒杯递到柳儿面前,仰头而尽。
从昨晚出事一直到今天,老鸨都未曾找过自己的麻烦,可以证明这人没有向老鸨说什么。
温宁吊儿郎当地拿起桌上的糕点放进嘴里,还与曲焕礼碰了下杯,表情满是张狂跋扈。
柳儿看着面前这个行事怪异之人,有些诧异,明明昨天对他还是刀锋相见,怎么今天这人还来点他?
要是换作之前那帮浑蛋客官,早就向老鸨告状,又怎么会在老鸨面前说好话?
不过柳儿也没多言,依旧照例倒酒夹菜。
那一身淡雅的纱衣勉强遮住重要部位,其余没有一块布料是多余的。
手指兰花,举着一壶酒行云流水的倒法,仿佛被训练了无数次,动作才能如此迷人又顺滑。
柳儿靠近,身上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飘进温宁的口鼻中,简直是人间尤物。
这小子要是放在现代的话,一定是一方祸水。
温宁咂了咂嘴,眉峰轻挑。
今天他的这身衣服可没办法再藏什么利器。
更不知今晚这小柳儿会不会告诉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温宁接过柳儿倒的酒,直勾勾地盯着柳儿看,才看清他的长相。
柳儿长的模样很标志,一对剑眉削弱了他身上的风尘气息,高翘的鼻梁,薄情的嘴唇,面如风轻云淡,像极了画上描述的冰冷美男。
温宁在脑海里搜刮形容美男的词汇,但都寥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当年她的语文课可全都用来睡觉和叠纸飞机玩了!
可惜啊可惜!
柳儿重新坐了下来,温宁趁机轻抚上柳儿细嫩的大腿,柳儿手一抖,碰到了桌上的酒壶,里面的酒全都顺着桌子洒到了柳儿的身上。
原本就透明的纱衣,这下更是透明的不能再透了。
他的……胸……被看得一清二楚。
好……粉嫩……
温宁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即将变得龌龊,连忙转移了目光,战术性地喝了一口酒。
虽说她也阅男无数吧,但是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那里看,实在是……
曲焕礼这时候回头,噗的一下,喷出了嘴里的酒,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温宁生怕他坏了自己的好事,连忙拍了拍他的脊背,说:“曲兄,你瞧瞧你,喝口酒还能给自己呛着,快喝点茶水润润。”
温宁又倒了一杯茶水,赶紧给曲焕礼喂了进去。
他可别胡乱说话,小柳儿看起来就是那种容易多疑的人,万一让他怀疑什么,自己可不好收场。
连喝了两杯茶水,曲焕礼才摆手,说:“没事,就是刚刚想事情太过认真,所以才呛到了,温……兄不必担心。”
呼。
还好还好,曲焕礼还算聪明。
温宁偷偷长喘了一口气,再次看向柳儿。
一只脚搭在柳儿坐的凳子上,嘴里叼着葡萄,说:“柳儿,你的拿手绝技是什么?我可听老鸨说,你不轻易接待客人,但想要找你的人从来都不少。”
“柳儿并无绝技。”
柳儿的表情淡漠,并不愿意多说,也不想表现什么。
他受够了看人冷眼,且要出卖自身来保全生活的日子。
如果面前的这人看不惯他,能杀了他最好,也免去了他许多的烦闷。
但温宁可不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能碰上一个绝色美男,怎能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