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我想了一整个早晨,都没办法把这件事理顺。首先,安安小姐过来找七爷,两个人聊着,安安小姐伤口怎么就碰水了?”
顾书卿:“碰的程度不严重,期间都有保护。”
罗森:“这就是问题了!以你我认识的七爷,绝对不是明知安安小姐肩膀伤口未好还动她的人。”
顾书卿:“两个人打闹?”
罗森:“七爷多疼安安小姐啊,就算打闹的时候安安小姐不注意分寸,七爷也不会特别克制。”
顾医生跟罗森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商讨这件事,但都没结果。
最后两个人抬眸时,四目相对。
因为商量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靠近,额头抵着额头,这会儿突然抬头四目相对,才感觉到两个人靠的极近。
顾书卿时愣神了一下。
罗森倒是没什么感觉,主要现在一门心思全都在关于慕安安与宗政御这一茬事。
“我想起来了。”
罗森突然说了一句,“七爷洗了个澡……你没事退那么远干什么?”
“没什么。”顾医生将手放在唇边,顺势摸了下鼻子,视线直接朝另一边看去了。
罗森正要开口时,顾医生直接接话,“你刚说什么,七爷去洗了个澡?”
“嗯。”罗森说,“安安小姐去找衣服,然后七爷就去洗澡了,不过七爷并没有早晨洗澡的习惯。”
这一点,还是没想清楚。
而顾书卿得到这个信息之后,表情一顿,随即突然get到某个点了。
“所以……”
“所以什么?”罗森问。
顾医生下意识要开口,可是跟罗森对视时,脸有些莫名的燥热,他直接移开视线,“也没什么。”
“顾书卿,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猜不到就别猜了。”
顾书卿说着,便摆摆手准备离开。
罗森忙追上去,“什么叫做,猜不到就别猜了,你肯定是知道了,你那个表情就是知道了,七爷跟安安小姐到底干了什么?”
“你倒不如直接问当事人?”
“我他妈要是敢问,我用得着把你抓下来研究这件事?”
向来耿直保镖罗森,气的直接爆粗口。
上手就勾住顾书卿脖子,把人往怀里按,“说不说?”
论动手,顾书卿自然是抗不过罗森,“放开!”
“放什么放,不告诉我不放!”
不仅不放,还扣的更紧。
罗森今天穿了一见套衫,领口有拉链,把顾书卿脸往他胸口按的时候,顾书卿的额头就一直摩着那个拉链。
顾书卿挣扎几次都无果,怒的直接招呼罗森老二。
罗森:……
“你他妈……”
他痛的表情扭曲。
顾书卿整理身上衣服,保持温润书卷的形象,淡定的瞥了一眼,“不就是想知道那安安小姐跟七爷干了什么么?”
“孤男寡女同在浴室,你觉得能干到什么程度?”
留下这句话,顾书卿直接走人。
罗森停留在原地,痛弯腰,伸手扶墙,在琢磨顾书卿的话。
但还是没琢磨明白。
……
慕安安处理好伤口后,宗政御陪着她吃早餐。
确切来说,现在已经变成午餐了。
慕安安面前放着咸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全程都是在看着宗政御。
最后干脆咬着勺子玩。
宗政御伸手敲了下她额头,“好好吃饭。”
“哦。”
慕安安回答的很乖,低头吃饭。
可没过几秒,又抬头看着宗政御,“七爷,问你一个事。”
“嗯?”
“早晨……”
提起这个敏感的时间,慕安安脸就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虽然她主动冲进去,但还是很害羞。
慕安安偷偷拍了拍发热的脸,说:“就是,我今天早晨听到罗森说,老爷子身体要好转,而且要举办宴会。”
以及,交代宗政御把她带过去。
“嗯,下个礼拜。”七爷回。
慕安安歪头,睁着一双杏眼看着他,等待宗政御后面的话。
宗政御似知道她想问什么似的,伸手捏了捏慕安安的脸,轻声说,“不带你去。”
“不是说老爷子亲自点名我吗?”
“没必要。”
宗政御简单说,帮慕安安把勺子放到粥碗里,“快吃饭。”
明显是不打算跟慕安安继续聊这件事。
慕安安知道他不提起,八成是不想让她去。
但,当真听到宗政御说不让她去,慕安安心里还是挺不快的。
小脾气说来就来,直接将勺子一丢,“吃饱了,出门了。”
她穿的还是从宗政御衣帽间扒拉出来的一见灰色毛衣,很大,但是慕安安做了小改装,所以整套衣服下来便是很简单的休闲风。
她直接冲着外面走。
宗政御追上来,抓着她左手,“去哪,我让罗森送你过去。”
“送我干嘛?你们不是要忙着宴会么,好好忙去,管我死活干什么?”
慕安安直接把人挣开。
宗政御还要抓慕安安左手,慕安安脱口而出,“别抓了,酸。”
她揉了揉手腕,是一脸的不满。
“我送你。”七爷说。
慕安安不乐意,但宗政御已经扣住她的腰把人往外带。
同时拉着慕安安左手轻轻的揉着。
少女的手跟没骨头一样,娇软软绵,触感极佳。
以至于七爷本来是帮慕安安揉着小手腕,最后手慢慢移到慕安安手指上,十指紧扣。
慕安安低眸,很嫌弃的把左手抽走。
门外迈巴赫车停着,慕安安自己打开车门就爬了上去。
宗政御想上车,慕安安直接将车门关上,示意前面司机开车。
司机下意识朝宗政御看了一眼,得到默认后,这才开着车离开。
在慕安安离开之后,七爷还站在原地。
顾书卿跟罗森谈崩了之后,便回到别墅正厅这边。
见七爷看着远去的车子,人走到七爷身边,缓缓开口,“不打算让她去宴会?”
宗政御收回目光,“你很清楚,这次宴会时什么目的。”
“你要动手了?”顾书卿反问。
宗政御并未回答,而那幽深的眼眸跟顾书卿对视时,带着危险与深沉。
“也是该了。”顾书卿说,“他在宗政家蹦跶太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