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pue出来,宁水源带着阮棠去了他们的爱巢,就是和细风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那个地方。
再次回到这里,已经和最初的感受完全不同,阮棠打量着这座精巧的小屋,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五脏俱全且设计巧妙,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身体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柔软、舒适。
宁水源倒了两杯香槟,其中一杯递到她的身边。
那祸水懒懒的靠着沙发垫,朝他勾了勾手指,轻笑:“不想动,怎么办?”
宁水源也是知情识趣,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他抿了一口香槟,就着这个亲密的距离将酒渡到对方的唇边。
阮棠嬉闹着别开脸,故意说:“你才刚刚出院,现在喝酒是不是对身体不好,那我这样岂不是害了……唔。”话没说完,已经被对方捏住了下巴,一个混合着微涩的酒味与炙热气息的吻压下来。
真的为他好,那渡过去这口酒不是更正确的选择吗。
宁水源并没有着急渡酒,而是细细的品味着女人唇齿间的柔软、清甜,一点点感受她在他怀中的每一丝反应,上一次没有细细体会是最大的遗憾,而现在……
对于到了嘴边的美食,当然要细细品尝。
渡酒已经变成了更深层次的缠绵,两个人从沙发上滚到地上,而后宁水源将人一把抱起,抵在小酒吧台上,又是一阵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
阮棠有一截细腻如白瓷的脖颈,任谁看了都会被迷得移不开视线,她仰着头,半坐在吧台上身体后仰,这个姿势带着几分危险性,完全靠宁水源的臂力维持,稍有不慎就会摔倒。
还真是第一次玩这种play。
那祸水闷笑,故意激他:“才出院,宁水源你……”她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轻飘飘的问:“行吗?”
“行不行,当然要你亲自体验。”
宁水源的声音一片暗哑,眼眸却亮的惊人。
就在这时,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这股旖旎的气氛,滴滴答答的钢琴声不算刺耳,但是很是煞风景。
宁水源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手机,微微拧眉。
阮棠坐直了身体往沙发上望了一眼,惊奇的道:“诶,是你表弟诶,不去接吗?”
宿年。
他们这才刚从pue出来,对方这电话怎么就打过来了?
宁水源是不想理的,但是考虑到这个表弟也不是没话找话的性格,想来是有什么事找他帮忙,所以他啧了一声,还是直起身走过去,一把将手机抄起来,漫不经心的摁动了接听键。
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对话声已经打断了他的声音。
“就算是和静庭找我,也应该让他亲自来,你们这是想强行将人带走不成?”宿年的声音蕴含着危险的意味,冷道:“还是说,他和静庭现在想和我宿家撕破脸了?”
“云州可不是你曲家的地盘,把手伸的太长可是被剁掉的!”
和家、曲家?
宁水源听到这两个关键词,神情微微凝重,宿年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呢,尤其还是直接招惹上了幕后的掌权人。
他的脑海中闪过什么,却没抓住,对方的话已经给出了答案。
“宿少、颜先生,七爷想请您过去讲一讲关于希瑞莱的事情。”
希瑞莱!
又是希瑞莱!
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却已经听过无数遍她的名字,甚至隐约的预感让他下意识的看向阮棠。
阮棠已经“噌”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低低的咒骂了一句:“妈的,狐狸和毒蛇果然小看不得。”她这边才出现一点意外事件,甚至连宁水源都没发现,那边两个混蛋已经挖掘出了关键信息。
阮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宁水源神情微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开口:“那你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阮棠哼了一声,虽然不爽,但还是干脆利落的起身,“当然是去捞他们俩呗。”
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应当是迅速跑路,因为她很清楚,和静庭与曲绍年绝对会从这两个人口中得知一些对她不利的消息,对付这种敏锐到恐怖的男人,避让比直面要明智得多。
尤其,她现在还没刷满所有人的好感值。
但是,阮棠从来不是退缩,看着其他人顶雷而若无其事的女人。
该她负起的责任,责无旁贷。
她拿起手机,干脆的拨通了曲绍年的电话,只滴一声,对面已经被接起,显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阮棠开门见山:“你把宿年与颜一笑放了,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
曲绍年低笑一声,给出一个地址,“你可以过来赎人。”
“和静庭也在你那?”她问。
“他在。”曲绍年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阮棠“嗯”了一声,债多了不愁,她倒是没什么负面情绪,只说:“那我就省的再给他打电话了。”
挂断电话,她抬眼看向宁水源,对方竟已经穿戴整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阮棠挑了挑眉,问:“你也去?”
宁水源一摊手,道:“当然,这么好的机会让我去了解你,为什么不去呢?”
行吧,爱去就去,不差你一个。
宁水源亲自开车,送她前往目的地,一路上,阮棠看了看他平静的侧颜,突然叹了口气说:“我没想到,最后最玩得起的人,竟然会是你。”
谁能想到呢,这种斯巴达的时候。宁水源的好感值不仅没降,反而愉悦的上涨了几分。
……怎么想的?
兄弟你有ntr情节吗???
不过,一个连被咔嚓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男人,真的是狼人,会有这么出人意表的表现,倒也说的过去。
抵达目的地,临下车之前,宁水源看着她惊异的目光,笑着问了一句:“很奇怪我的反应这么平淡?”
阮棠点头,“我最初以为像曲绍年那种老狐狸,是最经得起风浪的、像和静庭那种死要面子傲慢冷酷的男人,是最不会纠缠女人的、更别提其他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所有的事情都相反着来的,唯独你……”
反应真的太奇妙了。
宁水源摇摇头,说:“因为我与他们不同,阮棠,我自从当上了老师的学生后,就开始频繁的接触和你相关的事情。我知道老师对人体有很深的研究,归根结底是因为你追求完美身材、知道老师喜欢研究各种药剂,每一种的背后都能和你对上号,我听说过无数关于你的事情……”
他笑了笑,说:“现在我看到你本人了,只能说比我想象的,还要令人惊艳。”
就是因为有无数的心理准备,所以此时看到她时才会如此淡定。
毕竟,没有落差,就没有伤害。
在宁水源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好感值已经满格,成为四个攻略者中率先完成的任务目标。
阮棠激动的将人拉过来亲了一口,诚挚的感叹:“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那该有多好!”
宁水源:“……”
贪心不足!
阮棠下车,踩着哒哒哒的高跟鞋朝里面走去,李特助迎上来,显然也已恭候多时,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阮小姐请,七爷就在里面。”
曲见琛跟出来,双手插手,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走吧,他们等候多时了。”、
阮棠上前,没好气的在他眉心点了一下,嗔怪:“助纣为虐。”
曲小少那心情呦,简直一片酥软,他握住她的手,忍住将人拉到怀中一亲芳泽的冲动,压低声音,提醒:“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关可不好过。”
看来,他们的确得知了不得了的信息。
阮棠斜睨了他一眼,反问:“既然有很劲爆的消息,那为什么你的反应这么平淡?”
“因为,我有充足的思想准备。”曲见琛无声的笑笑,说:“我早已知道陶满柔是重生的,知道你不是阮棠,但是我很确定,从始至终我爱上的女人一直都是你。”
只有你这个祸水,才让你如此魂牵梦绕,肝肠寸断。
阮棠叹息。
曲见琛都把这种大招放出来了,那只能说明现在里面的人也都猜到了这一点,圆,是圆不上了。
她走进去,恰好听到里面的对话。
和明珈:“我与她相识,在她十八岁高三那年,她离世时是在十三年前,由我亲自安葬。”
时钰:“我遇到她是在《佳人旧影》的试镜现场,彼时她二十四岁,出身重男轻女的家庭,却有绝代风骨,我们在一起拍戏多年,拍摄无数经典作品,十年前她离世,由曲见琛安葬。
肉身消亡,灵魂却不会改变,所以我没有参与葬礼,那没有意义。”
颜一笑:“我与她相识,是在去年的五六月份,那时候她身无分文,唱的一口好京剧,身边带着两个国外的男孩,自称是她与光明神、魔神的私生子。”
宿年:“我没见过那两个孩子,但是我看到了两个小孩的两个父亲,游戏id分明是光明神与魔神。”
楚溶:“我想,我第一次遇到她而非明姝,应当就是她嫁进楚家的冥婚现场,彼时她问了一句你哥哥长得怎么样,我当做是羞辱,如今看来却是……”
真情实感的发问。
一人一句,说了一圈。
和细风轻笑一声,做出总结:“时间线冲突,背景冲突、每个人记忆中的行为习惯对不上号,年龄也对不上,这可不是用曲七爷还是某个人给她掩盖就能说得清楚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有孩子……”
阮侨一言不发,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为整个事件的发起人曲绍年与和静庭,淡定的坐在两侧,稳如泰山。
阮棠停在门口,驻足不前。
其他人齐刷刷的朝她看过来,目光晦暗,语气微妙:“还有孩子啊……”
阮棠:“……”
所以说,嘴炮一时爽,事后悔断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