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
一阵声响,自邵八兴腹部发出。
萧风顿时乐道:“邵老爷子,要不来一串?”
“哼!”
邵八兴冷哼一声,牙关紧咬,双目紧闭。
见状,萧风退回烧烤架后面,重新坐到小马扎之上,嘴角带着一抹不加掩饰的笑意。
虽然邵八兴还是表现得很强硬,但身体已经很诚实地给出答案。
就目前的情形来说,再有个半天,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通常,大多数人认为,残忍的酷刑,是最难扛过的。
但事实上,饥饿本身也算得上是一种刑罚,其威力甚至往往还要大过身体上的折磨!
毕竟,听说过有跳楼死的、有喝药死的、也有上吊死的。
可谁听说过自己把自己饿死的?
当然了,世事无绝对,这种人不能说没有,只是极少极少,如凤毛麟角!
烧烤结束,萧风冲邵八兴竖起大拇指,一脸钦佩道:“邵老爷子厉害,希望您能继续保持,争取做一个能打破真香定律的狠人。”
说完,转身朝地下室外走去。
邵八兴猛地睁开眼睛,怒视着萧风的背影。
什么叫做真香定律他不知道,但从那充满嘲讽和戏谑的语气,足够他判断出不会是什么好话。
而大饱口福的慧一等人,则开始十分自觉地打扫现场。
但没等开始收拾,踩在向上台阶上的萧风脚步一顿,回过头道:“先别收拾了,晚上咱们加个餐,继续烤点东西。”
这话,显然是说给邵八兴听的。
不这么说,邵老爷子不会往这方面想,但这么一说,邵老爷子肯定免不了会在心里去想。
就像是不知道何时会被宣判死刑的囚犯,得知准确的杀头时间。
这种等待,更为难熬!
……
中午饭过后,孙世杰招呼一声他的老兄弟、老姐妹,连午休的环节都省略,立刻就要开工干活。
“稍等,有件事我想拜托给各位。”萧风出言阻拦道。
老同志们尽都一愣,王籍随即拱手道:“老板,我们都是跟您干活的,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好了。”
其余人也道:“是啊,是啊,老板管我们吃,管我们住,还给我们发工钱,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去办!”
萧风心中暗道一句,果然是一群成了精的老狐狸,说话都这么滴水不漏。
他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说句实在话,各位之前那整齐划一的一躺,到现在我都还历历在目。”
老同志们面面相觑,一个个或多或少有些害臊。
“老板,您就别笑话我们了。”
萧风正色道:“这不是笑话,在我眼里,你们那一躺,当真是躺出了气势、躺出了风采……”
于是,王籍等人彻底懵了。
看着眼前滔滔不绝,表情严肃,没有半点玩笑之意的萧风,老同志们愣是没反应过来。
直到萧风说出一句“这次失利,不过是因为对手特殊,非战之罪”,王籍眼中露出恍然,渐渐明白过来……
“老板,您是想让我们去碰谁?”
萧风竖起大拇指道:“王老先生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人,真是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
实不相瞒,我的确有这个意思。”
说着便将白寰宇欲收杜志祥为义子之事,简单讲述一遍。
萧风这次主要针对的,无疑便是当初被他记在小本本上的,那些去给白寰宇捧场的人。
由于初心丸始终都是在线上销售。
所以,比起那些人,萧风有个显而易见的优势就是,没什么实体经济,也就是对外营业的门面之类的。
采取针对性打击,要容易很多!
当然,为了对方反制,稍后入群的客户,也得严格审查一番,这方面交给陆瑶去做就好。
此时,老同志们一番讨论已经结束。
王籍一脸为难道:“老板,我们都是这把年纪了,之前那次也纯属无奈,怕是难担此任啊。”
萧风淡然一笑,仿佛早就知道对方会这般说法。
“王老先生不必太担心,在你们做事的同时,我自会派人在附近扮成路人,保障各位的安全。
其次,获得的所有收入,全部归你们,我分文不取!”
“这……”王籍回头看向同伴,显然萧风所说,超出他们刚刚讨论会的范畴。
一时间,老同志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看向孙世杰。
孙世杰笑道:“用不着看我,能办到,那就答应下来,萧老板一诺千金,答应保障你们安全,自然会做到。”
萧风重重点头,不等老同志们开启第二轮讨论,趁热打铁道:“除了你们通过自己“努力”得到的钱之外,我另外给你们一份钱。
嗯……就数量来算,你们让一家店无法正常开门营业,我就给你们一万作为奖金,如何?”
一万块,听起来是不少,但平均到每位老同志头上,连一千块钱也都不到,只是听起来唬人而已。
而这番话一出,果然有不少老同志意动神摇。
没过多久,事情便正式敲定。
“老板,我们先商量一下具体步骤。”王籍说道。
萧风嘴角笑容愈发浓郁,含笑点了点头。
于是,令他大开眼界的事,就这么出现了……
短短不过十分钟,老同志们便拿出了五套方案,而且并非是临时起意,漏洞百出,反而各个环节都很缜密。
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
甚至,老同志们还询问了地形,因地制宜,连躺下用什么姿势,都是计划得无比详细。
这让萧风无力吐槽,怀疑这伙儿人真就是退休下来的碰瓷团伙。
不过,这倒是让萧风省心许多,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再合适不过了。
定下行动时间,老同志们在孙世杰的带领下走人。
而杜清月则走过来说道:“之前你说在本子上记仇,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想不到你居然是认真的。”
萧风笑道:“认真一点,没什么不好吧?
就像是我对你,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嗤!”
杜清月没忍住笑出声,翻了个白眼,娇嗔道:“应该说是一丝不苟地琢磨怎么糊弄我吧?”
“我有糊弄过你吗?”
“没有吗?”
“有吗?”
“没有吗?”
聊天进行到此处,仿佛进入一个死循环。
这般复读机一样不断互相反问了两分钟,两人都是忍不住笑出来。
杜清月笑容缓缓收敛,美目当中,掺杂着几分复杂。
无论玩笑怎么开,她心里很明白。
萧风做这些,都是在替自己出气、替杜家出气。
而她目前能做的,只是把这份感动压在心底,好好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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