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寰宇派人上门，萧风此前早就有过预料，所以便提前给出应对方法。
而白铁牛能轻易被应付走人，这说明“假初心丸”的事，应当还没有暴露。
果然，当他问起白铁牛有没有提到其他事的时候，小丫头的回答是没有。
紧接着，又问出每次通话必会提及的一问：“萧风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萧风老生常谈道：“快了，就这一两天就回去了。”
“上次打电话你也说快了，你该不会是想在京都定居吧？”小丫头皱着眉头，不满道：“我可告诉你啊，你别想把我们甩了。
三天！
就三天时间，你要是还不回来，我们就组团到京都找你，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萧风算了算时间，三天差不多也够了，便答应道：“三天之内，我肯定回去。”
“哼！这还差不多。”
“没别的事的话，那就挂了吧。”
“等等！”小丫头阻拦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说。”
“萧风哥哥……”小丫头狡黠一笑：“我给你唱首歌吧？”
“嗯？”
不等萧风答应，小丫头已经是开口唱道：“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
“……”萧风。
与此同时；
返回白家的白铁牛，正把去请萧风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白寰宇。
听完之后，白寰宇眉头紧皱道：“不应该啊……你确定看见的是萧风？”
“那个混蛋，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白铁牛怒声道：“什么东西！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白寰宇若有所思道：“如果你真的见到萧风在家，那他基本上算是完了。”
“完了？”
“作为一个主导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丢了人心，尤其是眼下这种情况。”
白寰宇轻笑道：“杜家和王璐波，就算跟他交情深厚，不会脱离他的阵营，可常家就说不准了。
在这样四处碰壁，处处受限的情况下，他不去努力破局，反而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这样只会让他丢了人心。
常家一旦带头倒戈，余下的那些小鱼小虾，就是站在他那边，也是翻不起什么浪。”
“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萧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白铁牛疑虑道。
白寰宇缓缓颔首：“这也是我觉得反常的地方，就算是做一做姿态，也总比动都不动要强。
难道……真是觉得没有希望翻盘，放弃抵抗了？”
白铁牛沉默半晌，忽然笑道：“这也正常，您常说盛极而衰，到了顶点之后，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如果没有京都那些人横插一杠，萧风或许还能守住，不至于这么快就开始走下坡路，
可形势变化往往就是这么突然，现在需要拼的是底蕴，放眼整个江城，谁还能比我们白家更有底蕴？”
“诶，话不能这么说，骄傲自满乃是大忌。”白寰宇虎着脸说道，但嘴角那一丝笑容，还是将其内心出卖。
正此时，管家匆匆走进小院，鞠身道：“老爷、少爷，王瑞回来了。”
“哦？”
白寰宇和白铁牛对视一眼，嘴角同时露出笑意。
从萧风那里购置的五千枚初心丸，白寰宇交给潘金联去售卖。
而王瑞，正是白寰宇派给潘金联的助手。
当然，说是助手，其实就是一双监视的眼睛。
此刻王瑞归来，这在白寰宇和白铁牛父子二人看来，应该是初心丸……不！
龙虎丹的销路已经打开，王瑞赶忙回来报喜了。
“带他过来吧。”白寰宇含笑吩咐道。
“是！”管家答应一声，快步走出小院。
不多时，一位穿着貂皮大衣的青年，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小院。
白寰宇挥手示意管家退下，笑容满面地看着青年，道：“小瑞啊，看样子最近过得不错？”
“老爷！少爷！”王瑞低头，对白寰宇和白铁牛分别鞠身行礼。
白寰宇摆摆手道：“小瑞啊，看你这身打扮，龙虎丹卖的应该不错吧？”
不等王瑞回话，白铁牛肃声道：“王瑞，你可别忘了自己是干嘛去的。
吃喝玩乐都可以，但可不能忘了正事。
别潘金联给你点小恩小惠，你就找不到东南西北！”
“老爷，少爷，我……”王瑞面现惶恐之色，随即露出一副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白寰宇笑吟吟地说道。
话音刚落，王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语气道：“老爷，少爷，是我办事不利，让潘金联那个混蛋跑了！”
此言一出，白寰宇和白铁牛尽都感觉莫名其妙。
跑……跑了？
按理说，在龙虎丹这项生意上，白家给潘金联的抽成并不低。
而且这是细水长流的生意，虽然不足以一夜暴富，但胜在源源不断。
时间一长，累积起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在这样的条件下，父子二人实在是找不出潘金联跑路的理由。
“到底怎么回事？”白寰宇闷声问道，脸上笑容已然消失不见。
王瑞忙道：“本来龙虎丹的销路已经打开，五千枚卖出去一多半，客户的反馈也都相当不错，有不少人都愿意加价，大批量购买。
可谁知道就在昨晚，突然有很多人都打来电话，说我们虚假宣传。
在这之前，倒也有人这么说过，可从没一下子出现这么多。”
“啪！”
白铁牛愤怒上前，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怒骂道：“你他妈为什么昨晚上不打电话？”
“我、我本来是要打电话的，可潘金联说没关系，他能够应付，然后找了好多女的灌我酒。
今天早上我醒过来，发现潘金联那些人全都没影了，我打电话又联系不上潘金联，就赶紧回来报信了。”
“你他妈还有脸回来？！”白铁牛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甩过去，又觉得不解气，一脚踹在王瑞胸口。
白寰宇抬手制止白铁牛继续打下去，看向王瑞道：“那些没卖出去的龙虎丹，还在吗？”
“在，在！”王瑞急忙回道：“我回来之前看过了，潘金联并没有把没卖出去的龙虎丹拿走。”
“铁牛，你亲自去一趟，把那批货拿回来。”白寰宇咬牙吩咐道。
而白铁牛此刻也反应过来，当即怒骂道：“妈的！萧风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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