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酒柜旁,魏建华此刻已经快要崩溃。
接连几十通电话,全都没打通,这让其心中的激动,已经转化为不安。
最关键的是,原本重振雄风的那活儿,此刻又变成了死掉的蚕宝宝。
这让魏建华不得不怀疑,刚刚的昂首挺立,只是彻底报废前的回光返照。
然而,怀疑归怀疑,他还是抱着“还能抢救一下”的心态,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喝水不敢喝、撒尿不敢撒,就连离开原位都是不敢,生怕触犯萧风不曾交代给他的禁忌,导致“蚕宝宝”彻底死掉。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裤子提上,然后老老实实在酒柜前面站着,站累了就伸手扶着墙。
胳膊酸了,就换另一只胳膊。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魏建华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道:“进来。”
“咔嚓!”
房门自动弹开,一位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见到魏建华之后,慌忙快步上前,关心道:“少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
“出这么多汗,怎么会没事,我先扶您回床上歇会儿。”
结果刚上前一步,就听魏建华突然吼道:“别过来!”
“少爷,您这是?”
“别过来,也别碰我,你就站在那跟我说话。”魏建华闷声道:“裴登科找到了吗?”
中年男人一头雾水,但还是回话道:“裴登科联系不上,打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
“那就去他家里找,这还需要我教你吗?!”魏建华怒声道。
“已经派人去过了,裴登科不在家,我让人在他家门口守着,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中年男人没有离去,忍不住确认道:“少爷,您……真不要紧吧?”
“我说没事就没事,赶紧出去!”魏建华怒喝道。
没办法,中年男人只得退出门外,越发觉得搞不清自家少爷这是怎么了。
而魏建华此刻,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最可怕?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哪怕现在告诉他,他的蚕宝宝已经彻底废掉,也好过在这种不确定当中承受煎熬。
可惜在最终结果没出来之前,该承受的煎熬,还得继续承受。
……
另一边,萧风和裴登科已经朝着,在桥底下得到的第二地点赶去。
“养鸭场,养鸭场,这特么哪儿有什么养鸭场啊!”裴登科急得一个劲儿用拳头砸方向盘。
萧风没理会他,而是分析着对方,或者干脆说汪婷薇,让裴登科单独下车的用意。
是想下杀手?
这个可能性显然不大,因为如果是想整死裴登科,完全可以用更完美的“意外”来掩盖,犯不着整这么一套。
而如果不是要下杀手的话……
萧风在心里列出几种可能,觉得最大的一种可能性是——汪婷薇想要创造出,一个单独跟裴登科对话的环境。
听起来很荒诞,但就目前为止,这是他所能想到,最符合逻辑的答案。
萧风摸着下巴,眼中若有所思。
单独对话,是想套出关于自己的事?
正想着,一股推力来袭,让其上半身控制不住朝前倾倒。
如果不是有安全带拉着,萧风这会儿估计已经撞到前挡风玻璃上了。
而一旦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这辆车的前挡风玻璃,可真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挡风”玻璃……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并非是后面有人撞车,而是裴登科猛踩了一脚刹车。
“吱!”
车辆停下,裴登科看向萧风道:“霸哥,你也看过第二张纸条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但我没办法用薇薇的生命去冒险。
所以……还是请你先下车,等把钱送到他们说的位置,我立刻回来接你。”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萧风叮嘱道。
裴登科点点头:“我会的。”
萧风拉了拉车内门把手,皱眉道:“开锁啊。”
“已经开了啊,怎么,打不开车门吗?”
裴登科好奇地朝左侧低头观望,手指刚刚放在解锁的按键上,便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意识。
这,便是萧风想到的办法。
古有狸猫换太子,今有坝霸换登科。
没错!
他打算易容成裴登科的模样,前去指定地点送钱,或者说,替裴登科踩雷。
当然,不可否认,这里面有一定的私心夹带,可总归也是替裴登科冒险。
“干活吧!”
萧风长出一口气,把靠背放倒,座椅后拉,腾出一块较大的位置,顺手从后排拿过背包。
掏出面具纸,以及绘画所用的工具,对照裴登科的样子,开始笔走龙蛇。
此刻,萧风很庆幸,自己抽空专门连过一段时间,这种易容手段,否则短时间之内想做出来,那是门儿都没有。
对方限制一个小时,而路程之间的距离是死的,耽误时间过长,一定会引起对方警惕……
以最快速度将面具制作完,萧风戴在脸上,把副驾驶的遮阳板放下来,对照上面的小镜子,仔细检查一遍。
又扫视一遍裴登科的脸,确定没有太大破绽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脸换完了,那么接下来……
“委屈你了,兄弟!”
萧风说了一句,把裴登科的衣服扒下来。
为了确保逼真,除了内裤之外,其余的一概换掉。
等忙活完,已经是差不多一刻钟过去。
萧风下车之后仔细观察周围地形,确定没人监视之后,点亮裴登科的手机屏幕,发现已经信号恢复。八壹中文網
这也从侧面证明,至少这一段路,没有被监控。
刚好旁边有一个一米多的洼地,正好用来藏车,避免裴登科被人找到。
萧风绕到主驾驶门边,伸手就要去拉开车门,但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及时把手缩了回去。
就目前来看,“开车就出事”的魔咒,还是紧紧围绕着自己,一时半会还解不开。
“所以,只能推下去了啊!”萧风苦笑连连,心说这他娘叫什么事啊,换个身份而已,还得折腾这么一溜够。
但没办法,这些流程都属必要,不走不行。
把车推进沟里,又找来一些树枝树叶作为伪装,绕了几圈,直到看不出破绽。
萧风这才一手拎着一个保险箱,朝着原先行进的方向走去。
步伐和走路的姿势,也尽量做到和裴登科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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