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杰走后,院子里的压抑氛围消散许多。
赵国安扶着孙毅阳,关切道:“师父,您……”
“小安子,是你!”孙毅阳像是才发现赵国安在身边一样,一脸的惊奇之色。
“……”赵国安。
咱们不是十分钟之前还搭过话吗?
正无语的时候,却见孙毅阳突然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说道:“不行,不行了,我现在血压有点高,你赶紧的在我面前消失。”
“师父,我是来……”
“我知道,你是来气我来了,或者看看我死没死。”孙毅阳痛心疾首道:“小安子,你要单纯只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没什么可说的。
最多就是怪自己瞎了眼,看错了徒弟。
可你这次的做法,是把桥拆了之后,还在桥头挖了个大坑,我这一世英名,全让你给坑进去了!
我跟你之间没别的说的,就一句话,你现在赶快走,我不想,也不能看到你。”
“我怎么就……”赵国安简直百口莫辩。
自己什么时候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还在桥头挖大坑了?
“老赵啊,尊师重道是咱们民族的传统美德,你师父教你安身立命的本事,那是一片好心不求回报啊,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干呢?”萧风鄙夷道。
“你别跟着起哄了行么?”赵国安怒目而视道。
孙毅阳看向萧风,摇头叹气道:“你呀你呀,跟小安子这种人交朋友,白瞎你这个人了!”
“我这不也跟您一样,一时看走眼了嘛。”萧风很配合地说道。
杜芸萍瞪了孙毅阳一样,没好气道:“你也不分分场合,当着人家姑娘家的面口不择言,有什么话你们师徒俩自己掰扯吧。
姑娘,走,师娘带你在家里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说完,拉着甄静晗就走。
甄静晗三步一回头,看向赵国安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但还是跟杜芸萍一起离开。
不远处,钟离梦看着趴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孙择,只觉得这一家子人很是奇葩。
那么大一个大活人倒在地上,愣是没人去关注一下?
正想着,却见孙毅阳走到孙择身边,蹲下来单手抓住其手腕,另一只手变魔术般出现一根几乎不可见的银针。
“把他衣领拉一下。”孙毅阳淡淡地说道。
赵国安连忙蹲下身,拉开孙择的衣领,露出后颈。
“走你!”孙毅阳大喝一声,一阵扎了下去。
“嗷呜!!!”
赵国安发出狼嚎般的声音,然后像是在大巴车厕所被弹出去那样,直接跳了起来,落地后还在不停地跺着脚。
一直到半分钟后,众人这才看清,赵国安虎口位置,正插着一根亮闪闪且不断摇晃的银针。
孙毅阳故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两声说道:“唉,这人老了,眼神就是不行。
小安子,把他衣领拉下来,我保证这回扎准点。”
“……”赵国安。
您不如干脆明说,就是奔着我手来的。
然而,师命难违,赵国安觉得自己要是不听话,指不定还要被扣上什么大帽子呢。
想到这里,只好用另一只手把孙择的衣领向下拉,同时提醒道:“师父,这回您老可千万千万扎准点啊。”
“放心,已经失误过一次了,难道还能有第二次?”说完,干脆利落的下针。
“嗷呜!!!”
答案揭晓:能有第二次。
赵国安都快崩溃了,这特么简直是干吃哑巴亏啊。
“嘿!我今儿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孙毅阳像是很生气一般,怒道:“小安子,把衣领拉好了,我就不信还能失误第三次。”
萧风当即不厚道地笑出声来,这老爷子公报私仇的也太明显了啊。
赵国安把两只手伸到孙毅阳面前:“师父,你看我还能继续帮忙吗?”
孙毅阳没有回话,而是在身上来回摸索着,喃喃自语道:“我的针呢?算了,不找了。”
言毕,顺手从赵国安手上取下银针。
“嘶……”赵国安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是……很疼很疼啊!
孙毅阳却看看都不看他,一手拉下来孙择的衣领,另一只手迅速下针。
这一次,没有再出现任何失误,银针扎在了孙择的后颈上。
“真奇怪啊,这眼神时好时坏,现在它又好了,哈哈哈!”孙毅阳开心地像是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手捏着银针转了转,然后猛地一拔。
趴在地上的孙择身体一颤,发出一声闷哼,等了十秒钟左右,才从地上爬起来,手揉着脖颈,眼神有些迷茫。
“没用的东西,还不赶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孙毅阳闷声说道。
孙择点点头,离开了院子。
此时,孙毅阳看向钟离宸浦,当即脸色一变道:“这不是钟离兄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门口迎接你。”
“我们是一块儿来的,所以没有提前通知。”钟离宸浦微笑着回道。
他没有提之前来过,却被拒之门外的事。
同时,他也不信孙毅阳真的不知道自己之前来过。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公开说出来,让彼此都觉得尴尬。
“这次找孙兄,一是为了叙旧,二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请孙兄出手祛除顽症。”钟离宸浦拱拱手,开门见山道。
都是老狐狸了,他很清楚自己只要不主动提,孙毅阳绝不会主动过问。
这一点,从先前避而不见便足以得出结论。
孙毅阳犹豫一阵,点点头道:“你我是老朋友了,我自会全力以赴,钟离兄随我进屋。
小安子,你带着客人先随便转一转。”
两人走进屋后,赵国安咬着牙把还插在手上的一根银针拔了下来,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转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四处走走吧。”
萧风和钟离梦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点头答应下来。
除了院子,赵国安领路在孙家庄园内部转悠起来,边走边道:“其实这庄园也就是近几年才建成,我总共也没来过几次,谈不上有多熟悉。
那边有个亭子,我们过去喝几杯茶,等我师父和钟离老先生谈完了再说。”
萧风自然没什么意见,戏也看完了,喝喝茶也挺不错。
而钟离梦则语气诚挚道:“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们了,以后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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