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改善一下伙食?”萧风挑了挑眉毛,看向小丫头等人。
小丫头立刻会意,点头道:“嗯呐,嗯呐,萧风哥哥赶快抓住它。”
萧风笑了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慢慢朝鸡叫的方向摸了过去。
在出发之前,萧风特意交代带了一包盐,一包孜然,以及一包辣椒,为的就是以防食物吃完,抓到野味什么的吃起来没有滋味。
当然,打猎是下下策。
因为野生动物很容易带有病菌,处理不当的话,很容易造成不可控的严重后果。
大概向右走了十几米,一只羽毛鲜艳,尾羽狭长的野鸡出现在视线当中。
野鸡,也叫雉鸡,根据野史上记载,汉代吕太后的名讳里便有一个“雉”字。
于是,为了避讳,汉高祖刘邦便下令,将雉鸡的称呼改为野鸡。
见到野鸡的刹那,萧风目光一凝,三指抓紧了手中的石子,眼睛一眯,右手抬起,将石子丢了出去。
“嗖!”
石子飞出,带着破风声响起。
正慢条斯理走在林间的野鸡,像是感知到危险一般,直接展翅腾空而起。
“扑棱棱!”
野鸡在躲过石子之后,留下几根羽毛,健步如飞的溜走了。
萧风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虽说这种在林子里的野生动物,对危险的嗅觉要更加敏锐,偶尔失手也很正常。
但想想就在几分钟之前,自己还问过小丫头等人,想不想改善一下伙食,立刻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那只野鸡。
自己吹出去的牛,就是含着眼泪,也要给它插上翅膀,让其自由翱翔于天际!
“等我两分钟。”
撂下一句话,萧风奔着野鸡逃跑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他可是知道,那玩意儿在林子里能跑多快,再耽误点时间,想追上就不可能了。
“我们跟过去吗?”小丫头问道。
林芷妍摇摇头:“还是不要乱走,等他回来再说。”
另一边,野鸡奔行在竹林里,简直就像是鱼儿游在水里,时不时闪动翅膀飞一段,看上去跟故意朝萧风挑衅一样。
“嗖!”
又是一颗石子扔出去,打在野鸡的后尾巴上。
“咯咯咯……”
野鸡吃痛之下怪叫出声,落地之后的奔跑速度更快几分。
萧风有些来气,刚刚发射出去的,已经是第三颗石子,但就是这样,也仅仅只是打下来几根羽毛。
这让其感觉恼火的同时,更加坚定了信念,非抓到这只鸡不可!
然而就在此时,余光中一个竹屋一闪而过。
萧风脚步一缓,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可就是在一愣神的功夫,野鸡已经消失在视线当中。
虽说死活非要找的话,萧风也有信心能找出来,但为了一只野鸡,显然不值得费那么大力气。
萧风转过身,往回走了一段,目光四下巡视,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竹屋。
结果在往回走了十多米后,发现在一片空地上,果真有一座竹屋存在。
在竹屋的外围,有着一圈竹子做的篱笆墙。
而院子则分成两部分,一边搭着棚子,圈养着两只羊,还有十几只老母鸡。
另一边则是菜地,里面种着一些冬笋。
在菜地旁边,放着一张竹椅和竹桌,像是用来没事干的时候,坐在那喝茶用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话果然不假。”萧风有感而发道。
就眼前的竹屋来说,可谓是将这一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所有建筑包括桌椅在内,一律采用的都是竹子,虽说看上去略显单调,但却有种简洁的美感。
要是文艺青年见到这么一座竹屋,估计立刻会诗兴大发,产生想要在这里隐居的冲动。
然后……待个十天半个月,就该哭着喊着要回去了。
毕竟,有些东西没有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有了再失去,就没那么容易能够接受了。
好比智能手机,用习惯了之后再让你用只能打电话的老年机,肯定不能忍受一样。
萧风不是什么文艺青年,他更愿意在闹市区里找寻一份安静。
出世不离世,入尘不染尘,这才是最理想的生活啊!
“吱……”
恰在此时,竹屋的门朝内开启。
萧风屏气凝神,想要看一看,会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这么说或许不对。
应该是人烟罕至的地方,住着的,会是怎样一位人物?
从院子里只有一张椅子来看,这里应该只有一个人住。
屋门打开,一位驼背的老叟,双手拄着拐杖走出门外。
老叟看上去八十岁左右,走下台阶之后,顿时一愣,像是眼神不好使一样,揉了揉眼睛,对着门外问道:“是……是……是,有,有……”
就是这么几个字,老叟硬是说了一分钟,简直能把人急死。
“有人,有人。”
萧风实在是等不及,干脆直接抢答,接着迈步走进院子里。
按照小说,或者影视剧里的套路。
一般能隐居在山林里的老叟,无不是仙风道骨。
报出名号,立刻就能让整个江湖为之颤抖的存在!
然而,眼前这位老叟,胡子捶在胸前,稀疏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眉毛也很长,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乍一看只怕会让人以为是个疯子。
“老人家自己住在这?”萧风客气问道。
“我……我……”
一连两个我字出口,又用了半分钟时间。
萧风眉头微皱,这种语速,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啊!
不过,这并非最主要的。
换做别的山林,见到这么一个疯子一样的老叟,萧风可能会觉得奇怪,但却也不至于多想。
可这里既有可能是孙世杰祖上藏宝之地,还是安平寺后山,出现这么一位,就由不得他不去多想一些了。
就在此时,老叟指了指院子里的竹椅,示意其坐下来,然后拄着拐杖上台阶,朝屋子里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一手拿着笔墨纸砚,一手拎着一个茶壶,壶嘴上倒扣着一个茶杯。
看着老叟颤颤巍巍的样子,萧风也不好继续坐着,从其手中把东西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搀扶着老叟走下台阶。
老叟给萧风倒了一杯茶,然后磨墨,在纸上写道:“几十年没人跟我说过话,不太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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