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酒这种直接冲着夺人性命来的事毕竟是少数,下毒者往往也逃脱不了法律惩罚。
其实鸳鸯壶最主要的作用,并不是用来试毒。八壹中文網
一个用途,是用来下毒害人。
大家一起喝毒酒,自己喝下的却是清水。
配合慢性毒药,杀人于无形。
当然,这也只是少数,只在坊间有传闻。
真正有另外的妙用,比如,劝酒。
在古代没什么娱乐活动,喝酒聊天是常见的消遣方式,尤其是混迹场内的人。
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酒量好,他们也比较聪明,知道喝醉了容易说错话。
封建时代,说错话可是杀头之罪。
酒量不好的贵族们,便设计出了这种酒壶。
表面上看,和普通地酒壶没有区别,实际上在壶的底部,有一个特别的控制开关。
酒壶里实际上被分为两格,其中一格,已经在喝酒前,往里面装好了清水。
而酒会被直接倒入酒壶的外格。
在要倒酒的时候,只要用手抵着酒壶的扶手,就能控制往外倒的究竟是酒还是清水。
因此被称为鸳鸯壶。
当然,这种壶最早见于明代的贵族,并不是单纯为了下毒而制作的,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达官贵人,已经有很多人不喜欢喝酒了。
但在场面上混多,多少都需要喝酒。
而这种酒壶,就是他们用来偷梁换柱的设计。
林然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鸳鸯壶,对于其中的构造,实际上非常感兴趣。
古代没有芯片之类的技术,华夏的工匠对于机械的研究,反而是走在世界前列的。
酒壶里的设计,其实和大墓当中的机关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酒壶的外形呈现为黑色,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如果真的是铁壶,现在早就锈迹斑斑了,成色不可能如此好。
而银却会因为氧化而呈现黑色,越纯的银,氧化程度越高。
邓云进的珠宝店里的鉴定师傅应该可以看出来,他却完全不知道,这也就意味着。
邓云进要不就是甩手掌柜,要不就是他的店里,卖的都是铂金和混银。
身为珠宝行的老板,竟然还以为银子都是闪闪发光的,难不成没有见过明清时期的银两,哪个不是表面黑乎乎的。
“说的什么话。”邓云进赶紧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银会变得这么黑。”
他还在尝试找借口,摆明了就是不想要这壶。
或者说,还有更深层次的需求。
“邓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洪达在得到了江璃的认可后,说话也硬气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我的是赝品,可有证据?”
见对方答不上来,洪达也开始咄咄相逼。
“你还要不要,如果不想要的话,你把赔偿金付一下,只要一千五百块钱,然后合同还给你。”洪达也有些不耐烦了。
真品鸳鸯壶,洪达根本不怕邓云进反悔,想买的人多着呢。
只是刚才邓云进咄咄逼人,要是不卖给他,私自毁约,反而会被人诟病是自己心虚了。
东西拿来了,竟然不付钱。
“不是不付钱,等一下。”邓云进含糊其辞,最终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哦?还有其他客人,我怎么不知道?”霍老爷脸色一凝,这可不是酒店,而是他家。
没有他的邀请,谁敢到他家里来?
在南陵城,堂堂霍家,岂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被霍老爷的怒意给吓到了,邓云进再也没有刚才嚣张的表情,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霍老爷,你听我解释...”邓云进知道霍老爷就要发火了,他要是再不解释清楚,恐怕以后在南陵城真就混不下去了。
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这时,门口竟然真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笑声。
而且这声音,让林然觉得有些耳熟。
“哈哈哈哈,霍叔叔,家父让我来拜访叔叔,叔叔似乎不欢迎?”
大门被推开。
范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旁边跟着的,正是徐天华。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霍老爷本来还在气头上,但是看到是范建,怒意被强行压了下去。
大家族间亦有差距。
虽然齐名,实际上霍家只在靠后的位置,跟范家、柯家不可相提并论。
霍老爷急于获得官方的职务,也是出于这一点考虑。
只是玩江湖上的那一套,他根本就不是这两家的对手,无论是人力还是财力。
“范侄儿,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霍老爷强忍不悦,露出了笑容说道。
“诶,如果告诉你一声,那不就是没有惊喜了。”范建自以为是地说道。
见到范建,邓云进就像看见了救星。
原来他再等的就是范建啊。
这时,范建也注意到了林然和江璃,这两个人当时和柯家坐在一起,他是一直记恨在心。
“哟,这不是柯家的鉴宝师傅吗?真是像条赖皮狗,谁给钱就跟谁,怎么又来霍家混吃混喝了。”范建还以为林然是来投靠霍家了。
那可就省了他的大麻烦了。
“范建兄好久不见,依旧是人如其名啊!”林然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真不知道范家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取这个名字。
其实这主要是一场误会,在上户口的时候,他们登记的是云剑。
可是负责登记的人文化水平太低了,把字给写错了。
本来登记的也是一个闲职,主要是给认识的人一个混口饭的岗位。
在经过了这次事件之后,登记者被调到了边远山区工作,但范建的名字最终也是落了下来。
幸亏他家族的声望很高,在当地也没有人敢嘲笑他。
即便是其他家族的人,也没有人敢拿他的名字开玩笑。
林然是第一个。
范建咬牙切齿,因为林然的话,江璃捂嘴笑了笑。
这让他感觉非常屈辱。
见到范建不悦的神色,霍老爷也立刻站起来或稀泥。
“林先生说的有些过了,但林先生是我的客人,在这里我代他向你道歉。”霍老爷托着茶杯,“以茶代酒,我喝了这杯。”
“不必了。”范建脸色铁青,“其实我本来早就想过来了,只不过有些事情耽搁了,今天才有空。”
范建也是直入主题。
“我这次来南陵市,是来寻找一个造假团伙的!”范建表面了自己的来意,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桌子的锦盒上。
这种举动,让林然意识到对方是有备而来。
只是,范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对付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