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宫瓷?还是皇上用过的瓷器?
这可不是普通的文玩了,放在市面上想买都买不到。
“洪爷,你不会看走眼吧?”霍磊难以置信地看着洪爷,他很清楚洪爷的性格,就是一根墙头草,绝对不可能会主动站边。
洪爷点了点头:“如果里面的刻印是真的,那这就是晚唐时期的宫廷制品。”
“不可能...”雷江涛低声嘀咕起来,威尔集团和霍家势不两立,没有理由准备如此厚重的大礼,一定是他们信口开河!
他刚想开口辩解,霍查就笑着把瓷瓶放进了锦盒当中。
“雷公子!真是一份大礼啊,我代表家父向你表示感谢!”霍查让佣人把盒子收好,佣人抱着盒子就离开了。
坐在主座的霍老爷,欣慰地捋着胡须:“雷侄儿,你真是太谦虚了,如此厚礼,竟自称是工艺品,一会宴席结束后,我请你们父子两喝一杯,表示谢意。”
在场的宾客也议论了起来。
“雷江涛眼光这么好?这可真是捡了一个大漏啊。”
“那他为什么先前要说是工艺品?”
“可能是谦虚一下。”
“你们懂啥,雷江涛就是看走眼了,只不过那个姓林的小子眼光好,看出了这是真品。”
这下,雷家父子以及霍磊的脸色都极为难堪,看起来别人是在对他们表示夸赞,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是扇在他们脸上的耳光,啪啪作响。
霍磊最后还想力挽狂澜一番,说道:“在唐朝,景城应该不叫这名字,你如何解释背后的盖印?”
“那个盖印明显是新的,至于为什么...”林然故意卖了个关子,莞尔一笑,“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拿到瓷器的商人也不知道这瓷器的来由,觉得景德镇的瓷器比较出名,所以在背后盖上了景城的印记。”
“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晚唐时期的景德镇官窑、以及现在的景德镇瓷器,和这白瓷的风格都完全不同。”
霍磊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笑容满面的父亲,眼神中对他没有任何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儿子一样。
想要逼得他气急攻心的计划破产了。
霍磊自觉没趣,就退回了人群当中。
他这一退,其实基本上宣告了以后他和霍家的关系,将会渐行渐远。
收下礼物后,霍查用得意的神色看着雷江涛:“雷兄,你的好意就收下了,但是宴会还要继续,还麻烦你稍微让让位置,其他人还得献上贺礼呢。”
雷江涛楞了一下,表情像被杀的猪一般难看。
但还是拱了拱手,对霍老爷行了个礼:“晚辈祝霍伯伯长命百岁。”
不等他们回礼,便气冲冲地离去了。
危机暂时被缓解了,林然也松了一口气,虽然真正的危机还没解决,拖延一会是一会。
毕竟他还有事情要做呢。
林然看着霍磊走进人群,只是对霍查使了个眼色。
霍查也明白了大概,本来想让刚子上前去查看,结果发现刚子现在人不在会场。
“爹,我离开一下。”霍查在霍老爷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霍老爷先是疑惑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向来对他唯命是从,也是他最得意的儿子,今天还能有什么事比自己的生日宴还重要呢。八壹中文網
他盯了一会霍查,直到看见他眼神中“出事了”三个字,才反应过来。
“好,你忙去吧。”霍老爷也意识到出事了,但他不知道是公司还是宴会出事了,不过没关系,出于对自己儿子的信任,把事情交给他,自己心里也放心。
宴会继续,林然并没有选择喧宾夺主,而是对老爷行了个礼,然后关云就按照约定,把锦盒递了过来。
看见盒子里的青铜龟,霍老爷眼睛一亮。
古玩当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青铜器,能给他一种厚重感。
只有自己的子女知道这一点,他们早在寿宴前,就把南陵城附近的青铜制品淘了个遍,全省最好的青铜品,估计都已经在宴会上了。
但眼前的青铜龟,却是他第一次见到。
“霍老爷,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还请笑纳。”林然笑着把青铜龟递给了霍老爷。
他就代表了权威,而且刚才帮助霍家解决了大麻烦,所以根本不需要解释,霍老爷就把青铜龟交给了霍星,嘱咐她放好。
“林先生年轻有为,将来一定能在圈内出人头地。”霍老爷当众夸奖了林然,在宴会当中尚属首次,可谓是给足了颜面。
他心里其实也萌生了想要拉拢林然的想法,不仅是眼光独特,而且胆识过人,在远处看了一眼就断定这瓷器的真伪。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在霍家陷入公关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他们家族于水火之中。
此等人才,他心里的唯一想法就是拉拢林然,将其变成自己家的人。
霍星却是不屑一顾地看着青铜龟雕,她实在不理解这铜雕有何特别之处,能让父亲如此欣赏。
霍星年纪比霍查他们小很多,现在才刚读大学,家里对她保护的非常好,远离商场的尔虞我诈,所以刚才即便卷入了风波当中,也只觉得是两个哥哥相互嫉妒惹出来的事端,并没有往阴谋考虑。
自然也就不能理解,林然是力挽狂澜,把他们从危机的悬崖边缘拉了回来。
单纯是这份情谊,霍老爷就绝对不可能会怠慢他,更何况,这青铜器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雕工极为精细,一看就是出于名家之手。
霍查给他的是南陵名匠刘宇的作品,这作品的水平,肉眼可见比刘宇的作品更加精致。
其他的古玩,霍老爷还不敢确定,但是青铜器,他是无比自信,认定了这就是一尊极品之作,甚为欢喜。
把礼物献给霍老爷后,林然打算先离开是非之地。
和霍家的联系已经建立起来了,找他们投资的事可以改天再套话。
献上贺礼,林然也退下了,让出了位置。
“关云,我们走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