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身体不能让我长久的待下去。”
黑衫女子抬眼看向陆修远说道,“现在我当然是要来拿回属于我的身体。”
“那个魂石能够把她的灵魂装进去,给我腾位置。”
陆修远却无法反驳,毕竟确实是陆漫漫占用了她的身体。就算他再不想承认也没有本办法。可是看到陆漫漫如此痛苦,他又十分的难受。他声音哽咽,眼眸内带着苦楚,低声询问:“她会出什么事吗?”
“进了魂石自然有事。”
黑衫女子冷哼,“她会成为我的灵魂养分。”
闻言,陆修远抱着痛苦到脸色如同白纸般的陆漫漫,喉咙仿佛被刀割般,疼到让他无法发出声音。看到陆修远这副模样,黑衫女子简直就是气的牙痒痒:“陆修远,你要搞清楚,谁到底才是你的姐姐!”
陆修远却没有说话,只是吸了吸鼻子,抬眸:“怎么样你才会放过她?”
“放过她?”
黑衫女子仿佛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话,“她的灵魂没有任何的灵力,十分的纯净,如果吞噬的话可是大补。”
陆修远额头青筋突突,咬紧牙关:“你要吞噬她的灵魂?”
“不然呢?”
黑衫女子理所当然地说道,“反正她在其他地方也是孤身一人,不如成为我的养分。”
“而且陆修远,你做出这副鬼样子给谁看?”
黑衫女子有些不满,她对陆修远的要求一向很高,绝对不允许对方做出哭哭啼啼这种事。“你跟她才认识多久?她可是占据了你亲姐姐的身体,结果你不但没有站在我这边,反而还因为她哭了来质问我?”
陆修远抱着陆漫漫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给后者输灵力,想要缓解对方的疼痛。见状,黑衫女子气的胸闷,可她还没有忘记主人的话,她说道:“想救她不是不可以,你得替我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
陆修远闻言,连忙问道。“把风鸾的魂魄给我拿来。”
黑衫女子见到陆修远的脸上的急迫消失,说道,“我知道你们认识她。”
她看了一眼疼得直接晕过去的陆漫漫,继续说道:“只要你把风鸾魂魄拿来,我就放过她。”
陆修远没有过多询问对方需要风鸾的魂魄做什么,只是冷静下来,谈条件:“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先放过她。”
黑衫女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可以。”
说罢,她打了个响指。原本发光的魂石瞬间就失去了动静。“不要耍小花招。”
黑衫女子见陆修远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在她灵魂打上了标记,一旦你骗了我,那么我会让她即可魂飞魄散。”
闻言,陆修远的眸子沉了下来,一时半会不知道说点什么。最后冷不丁地开口说道:“你变了。”
“我一直都这样。”
黑衫女子蹲下来与陆修远轻视,余光瞥了眼昏迷的陆漫漫,“我来找你们之前,已经把他们给杀了。”
陆修远一下子就知道那个“他们”是谁。是他的父母。那个曾经把他们抛弃了的一对夫妻。陆修远内心有一丝丝的波动,他感激对方生了他,却又埋怨对方生了他又把他抛弃。矛盾的心里最后化为毫无涟漪的心湖。“他们认出我了,还很激动与兴奋,我收敛起杀意在他们的身边上演那恶心的戏码。”
“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那一个月我真的没有都想吐。”
“你知道后来我怎么杀的他们吗?我把他们....”陆修远皱眉说道:“够了。”
“你的心里已经扭曲,我并不想听。”
黑衫女子一怔,瞪大眼睛:“你不想听?你是不是忘记他们抛弃你这件事了?如果不是他们,我就不会被别人说从小就是个孤儿,这是我修炼生涯唯一的污点!”
“他们是抛弃了你,你有资格埋怨他们。”
陆修远说道,“可是毕竟他们给你一条性命,你可以惩罚他们、辱骂他们,但是你不能够...残忍折磨。”
黑衫女子轻笑:“陆修远,你真天真。”
“罢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你只需要把风鸾的魂魄拿到手就行。”
说完就伸手想要去拽陆修远怀里的陆漫漫,谁知前者反应剧烈,犹如猛兽般盯着她,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给你带走她的机会吗?”
黑衫女子挑眉。陆修远搂紧陆漫漫,似乎并不信任对方。“你放心,风鸾的魂魄比她的好太多了,我并不会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说罢,黑衫女子继而补充:“当然,如果你不想给我的话,那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我得有个人质在手上才能够放心的让你离开。”
见陆修远有些动容,她继续说道:“况且你也打不过我,你的每一个招式都是我教出来的。再说了,她的灵魂还被我标记,你觉得你可以带走她。”
“希望你可以说话算数。”
陆修远不情愿地把陆漫漫给让了出来。“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接过陆漫漫,黑衫女子把对方怀里的魂石拿出来递给陆修远:“你只需要把这个让风鸾拿着就行。”
陆修远垂眸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琥珀魂石,沉默了半瞬后接了过来。见陆修远接过魂石,黑衫女子轻笑:“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对了,提醒你一下,风鸾也在青龙国,你可以去找她。”
这让陆修远感到有些困惑:“你怎么知道她的位置?”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黑衫女子说道。她自然不会说出来,摘星阁的任务都是她派送的,无论是风鸾的还是陆修远的。这一切都是在她的计划之中。“...好。”
陆修远握紧魂石。他不想继续同黑衫女子多说一句话,哪怕对方是他的姐姐。深深地望了一眼陆漫漫后,便转身离开。黑衫女子看着陆修远离开的背影,笑容逐渐消失,眼眸里充满了阴翳。突然一道女声响起,一名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从树后走了出来,“怎么了?舍不得?”
此人正是萧家的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