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听了，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张风雨说的没错，国内的商人从这边把原石批发回去，一边作为赌石的毛料，另外一边作为开窗料用来拍卖，肯定都是经过了层层筛选的。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来，来原产地买东西肯定是最便宜的，只是在80年代的时候，想要出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首先要有正规单位的担保，其次还要弄一大堆的证明。
除非是翻过山路偷渡过来的，否则办理手续的钱都足够他们再买一批原石了。
回想在会场里，确实有一批人根本就不看石头的品质，直接就询问老板价格，合适的话就批量购买运回国内，这种呢实际上就是倒爷，利用他们的关系，从中赚取利润。
当然这些倒爷也并非都是依靠官方的关系过来的，很多人就是靠着一双腿，一部车，绕过了边防偷溜过来的，用这些人的话说就是富贵险中求。
“林兄弟，其实在外面的都是品质相对一般的原石，你开出的那几块翡翠，绝对是顶流了，现在会场当中肯定有很多人在打听你们的消息。”
“柯辉他们不会有事吧？”林然突然想到自己和张风雨在一起是比较安全的，但是陈丽他们就不一样了，现在还在会场当中，要是被人给盯上可就麻烦了。
“放心，林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已经安排好了人照顾他们。”张风雨笑道，“，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下午拍卖会才是重头戏。”
拍卖会上卖的都是开窗料，就是一眼可以看到外面是什么种水的料子，品质一般的开窗料都在外面的市场上摆着，虽然也是竞价，但竞价的人绝对不多。
拍卖会是不一样了，拍卖会上展出的翡翠原石，起码都是冰种起步，种水才是重头戏。
见林然沉默不语，张风雨微微一笑：“下午估计我们会碰到一些很强的竞争对手，林兄弟，能不能赚钱就看你的了。”
“还有人能够比得过张兄你的？”林然开玩笑道。
“那当然，你以为只有云省有玉石商人吗？而且云省可不止瑞丽一个市。”张风雨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而且呢他说的竞争对手和他是旗鼓相当的，肯定不好对付。
“我只能说尽力，张兄。”林然尴尬的笑了笑，即便鉴宝秘术能够用来探查原石内部的情况，也有诸多的限制，首先要他能够用手触摸到至少三十秒的时间。
“我相信你。”张风雨说道，“就算看砸了也没关系。”
最后一句话说得简单，却在无形当中给了林然一股压力。
吃完饭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一行人向着拍卖会场走去。
拍卖会门口已经排起了队，林然环顾了一圈四周，并没有看到柯辉他们，还以为他们会担心自己，来拍卖会看看情况。
原本陈丽也有参加拍卖会的打算，但现在他已经打消了这一想法，毕竟已经拿到大量的极品素材，回去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没必要再花大价钱买一些，品质未必比手里的翡翠好的原石回去。
“不用担心他们。”张风雨看到林然在左顾右盼，笑道，“我已经给陈丽他们订好酒店了，拍卖会结束之后我送你过去。”
张风雨说话就像是江湖大佬一样，要不是林然知道他的为人，刚才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张风雨把陈丽她们给控制了起来，要是林然把事情给搞砸了，就要杀人灭口一样。
派对进入了会场后，林然才发现了一件事，他本来以为这里和拍卖行一样是按号码入座的。
结果，进来之后就像是另外一个交易会的会场，只不过把所有的石头都放在了展柜当中，可以隔着玻璃观看。
每块石头的玻璃橱柜前还摆放着一个号码，代表原石的编号。
既然可以自行鉴定，林然便可以大显身手了，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来到展台前彼此观察翡翠原石展品。
张风雨所言非虚，被摆放的主会场的翡翠原石，无论是表皮还是窗口，都是一等一的原石。
林然看到品相不错的毛料，便会上前查看。
和交易会一样，允许买家用柜子旁边的手电筒进行照射，也可以上手触摸，只是不允许抱起来。
美其名曰是担心会弄坏了玻璃，实际上估计是怕别人会去称重，毕竟他们矿场稍微有些经验的解石师傅都能通过重量判断翡翠的品质，设置这个规矩也是为了防止被人钻空子。
林然正在观察毛料，张风雨和他的助理则是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林然的一举一动。
张风雨更加确信的一件事，林然身上确实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别看他和别的人一样，会拿着手电筒照射翡翠原石的表皮，煞有其事的往裂缝当中进行观看。
但他在块毛料前面停留的时间很短，基本上都是匆匆一瞥就离开。
搞得张风雨的助理觉得林然就是在忽悠他们，敷衍了事。
“张总，你早来的人靠得住吗？”助理小敏小声的说道。
小敏是第一次见到林然，取代了张强的工作。
她看到林然对绝大多数的毛料都是扫一眼就过去，完全没有进行鉴定，要不知道张总的眼光，小敏会觉得老板是被一个江湖骗子给骗了。
“哈，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张风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他记得上午自己的保镖也是这么说的，别的人在摊位前都要逗留很久，生怕会看漏了石头，林然却刚好相反，很少在摊位前停留很久，但是石头，他们也注意到了一件事，就是林然挑选石头的准确率高的离谱。
张风雨觉得林然不是故意装出这样子的，而是真的胸有成足。
“是吗？”小敏撅起嘴，虽然她主要的工作是掏钱，但她也是把公司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看到林然消极怠工的样子，就觉得生气。
眼前的年轻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张总很少表现出对某个人的信任。
但老板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多话，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