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酒席已散。
李博文、王峰、邹新民,这三位步入中年的男人,急着赶回家交人,不然家里媳妇发起威来,几天不得安宁。
风清云与华雨嫣,肩并着肩,在市区漫步而行。
清风拂面,酒气飘散。
一路走来,两人话语不多,但两人之间的别样情愫,却是越发浓郁。
这种感觉,很好!
“吃饭的时候,你好像话不多?”
风清云柔声询问。
“我在想一件事情。”
华雨嫣微醉的脸,如同涂抹上一层胭脂,红艳迷人。
“在想什么?”
“想一个名字。”
听到华雨嫣提到名字,风清云已然明白她话中所指。
清雨投资。
就是这个名字。
风清云老脸一红,抢先说道:“每个名字都有它的寓意,取名字的人,是想表达一个向往,一个追求,又或者是想表达一份情。”
风清云说到最后,深深地看向华雨嫣。
“你明白了么?”风清云询问。
华雨嫣不傻,这么直白的暗示岂能不明白。
她看着风清云的双眼,心跳陡然加速,俏脸变的更红。
“我,我,呃……”华雨嫣不敢再去看风清云的双眼,故意转过头:“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明白。”
风清云看出华雨嫣神情局促,微微一笑,不再解释。
两个人,肩并肩,继续向前。
四月末的夜晚,依旧透着丝丝凉意。
前行中,风清云突然发觉,右手传来滑腻的触感。
是华雨嫣的手。
她将她的手,探了过来。
风清云暗暗一笑,握住了华雨嫣的手。
就在两人的手,握紧的一霎那,仿佛有一股电流涌遍他们两人的全身上下。
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天和地仿佛都在旋转。
这是风清云前世今生都未有过的感觉,是找到一生真爱的感觉!
“明天我会去襄城。”
“去办券商牌照的事?”
“没错。”
“我能一起去么?”
“当然能。”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
两相对望之间,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情意。
“从襄城回来后,我会搬去官邸华府,要不,你也搬过来住?”风清云询问。
“你想和我同居?”
华雨嫣一句话出口,风清云差点栽倒。
“我不是这个意思,官邸华府别墅有二十二套,你可以随便选一套住。”
“别墅那么大,我一个人住一套会害怕。”
“如果你怕的话,我们两人住一套,你住楼上,我住楼下。”
风清云定定的看向华雨嫣。
华雨嫣被看的不好意思,回应道:“好吧好吧,看在别墅装修还不错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搬过去,住你楼上。”
听到这番话,风清云的脸上,浮现灿烂笑容。
“瞧你傻样!”
华雨嫣的脸上,也浮现幸福微笑。
……
2000年的时候,行程三四百多公里的长途大巴车上,已经设有15寸的电视。
当然,电视都是老式电视,就是背面很厚实的那种。
大巴车上了国道,又或者上了高速公路,电视就会播放电影。
这些电影,大多会是港片。
此时此刻。
东面的朝霞已经散去,晨阳渐渐变的刺眼。
一辆大巴车驶出荆城市区,奔驰在前往襄城的国道上。
大巴车上的电视,正在播放港片《逃学威龙》。
风清云看着在电影里搞怪的周星星与达叔,心中涌起片片感伤。
现在谁能想到,此时在电影中配合默契的周星星与达叔,在2000年合作完《少林足球》后,再没有合作过。
影迷们一直期盼着他们二人再合作,达叔也曾说过,“只要我没死,他还在拍戏,我们就有合作的机会。”
然而,一切的一切,在风清云重生的2021年,随着达叔的逝去,划上遗憾的终结。
达叔至死,也没有与周星星再合作过。
“唉……!”
风清云长叹一口气。
“呵呵,看喜剧片看到叹气,你还是头一个。”
坐在风清云身旁的华雨嫣,被风清云的样子逗乐了。
风清云握住华雨嫣的手,感叹道:“有些事,有些人,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
华雨嫣面露困惑,摸了摸风清云的额头:“你没发烧啊。”
“你才发骚!”风清云丢给华雨嫣一个白眼。
“哟哟,有人生气咯。”华雨嫣调侃。
“哟哟,切克诺!画画的北北,画画的北北,奔驰的小野马和带刺的玫瑰……”风清云对华雨嫣唱起后世流行的rap。
就在这时,大巴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名年轻男子提着一个帆布包,走了上来。
他身形高大,体型魁梧,两鬓留有稀疏络腮胡,面相气质给人一种厚重踏实感。
看清这个人的样貌,风清云心中一紧。
“是他!”
风清云认出,这个人就是刘猛。
风清云重生前,他曾蝉联八界国际自由搏击冠军,在自由搏击界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死神刘猛!
他五岁被家人送上武当山,拜在张真人门下。
十五岁学成八卦掌,离开武当山,进入嵩山少林寺,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学习少林拳法。
十九岁离开少林,前往北方学习腿。
二十三岁之前,南拳北腿,中通八卦掌,样样学了个遍。
正是凭借着一身真功夫,他在后来的自由搏击比赛中,勇猛无敌,成就死神之名!
当然,此时的刘猛,应该还没有参加过自由搏击比赛,甚至连这种比赛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因为他的妹妹?”
风清云猛然想到,刘猛就是襄城人,有一个患有白血病的妹妹。
算算时间,现在正是刘猛的妹妹病危,即将去世的时间段。
就在风清云脑海思索万千的同时,刘猛提着大背包,在前方一个座位上坐下。
大巴车再次启动,车上一切恢复平静。
突然!
易拉罐饮料的开启声,与汽水喷溅声,陡然响起。
“哎呀妈也!你小子怎么喝饮料的!”
一名中年男子的叫嚣声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俺,俺,俺不是故意的,俺知道错了。”
老实巴交的话语声,紧跟着传出。
一时间,大巴车上的所有人,目光转向车上稍稍靠前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