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刘辩惊讶的望着面前这位白白胖胖,一脸笑意的中年文士,此人若非穿了一身儒衫,活脱脱的像是一位圆滑的商人。
“是啊,正是误会!”徐政拱了拱手说道:“国主跟公子的初心是一样的,大家都是为了百姓免遭山贼的荼毒,虽然手段不同,不过殊途而同归矣......”
“哦......先生说的好有道理......”刘辩笑着说道:“先生高才,却不知如何称呼?”
“吾乃掖侯国国主麾下谋士徐政,奉国主之命前来与公子会谈,”徐政躬身施礼道。
“会谈?谈什么?”刘辩问道。
“当然是消除误会啦......此事既然是误会,是不是公子可以将欧阳氏的少公子放了?”徐政笑着拱了拱手说道。
“你说这就是所谓的谋士吗?”刘辩没有接徐政的话,而是转头问高顺说道。
“他这样的要是能称得上谋士,那我就是谋士中的谋士,”高顺冷哼一声,板着脸说道:“没得羞辱了谋士这两个字!”
“你......士可杀不可辱,你安敢如此羞辱我!”徐政被高顺一席话说的有些急了,脸一阵红一阵白。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家伙本就是商人出身,不过却也是读了几本书,靠着能言善辩混到了欧阳泽的身边,深得欧阳泽的信任,这次也是他劝说欧阳泽与刘辩和谈。
“好了,好了,少跟我来这些弯弯绕,”刘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咱们开门见山,有话直说,欧阳泽能给我什么好处?”
“公子果真是个痛快人,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徐政本就是个假谋士真商人,最喜欢的就是刘辩这种爽快人,当即说道:“国主听说公子是遭了兵灾才流落到此,心中也十分难过,特批准许你的族人在云峰山一带落脚......”
“我在哪里落脚还用得着他批准吗?”刘辩皱了皱眉头说道:“徐先生,若只是这种好处,我可就要送客了!”
“莫急,莫急!”徐政见刘辩脸色沉了下来,急忙说道:“国主还是很有诚意的,不但准许你在此落脚,还决定任命你为此地的乡啬夫,管理当地的民众......”
“乡啬夫?”刘辩闻言不禁眼前一亮。
乡啬夫乃是乡官,是由县府委派的官职。汉朝时不足五千户的小乡设置乡啬夫一职,掌管本乡百姓的赋税徭役,也负责处理邻里间的矛盾,相当于现代的乡长。
这个官职虽然不过芝麻大小,可是对现在的刘辩来说却是一个正式的名分,如此他就可以在此光明正大的定居下来。而且有了这个官职,他还可以名正言顺的管理这一乡之地,相当于把地盘扩大了,这可是好事儿......
“如何?”徐政见状连忙问道。
“就这些?”虽然刘辩刚才神色有些浮动,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淡淡的说道:“少公子就值一个乡啬夫吗?”
“当然不是!”徐政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老道的像个斤斤计较的商人,他犹豫了片刻说道:“国主说可提供公子甲胄十套、粮食一千石,黄金百两......如何?”
“你回去就说我跟少公子相谈甚欢,他还要在此做客一段时间......”
“公子开个价,如何?”到了此时徐政也看出来了,刘辩根本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没有相当的条件,他是不会放人的。
“我要环首刀五十把、玄铁甲五十套、镔铁一千斤、粮食两千石、黄金五百两!”刘辩想了想说道:“乡啬夫管理的范围要大......”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徐政愤然起身道。
“公子身份尊贵,我可不能让他掉价啊!”刘辩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说道。
刘辩早已经搞清楚欧阳锋在欧阳氏的地位,他开口要的这些东西已经是良心价了,换个人要的至少是他的一倍。
“刀甲减半,镔铁一千百斤、粮食一千石、黄金三百两外再加白银五百两!”徐政想了半天,说道:“就这个价格,公子若不同意,那我只能回去复命了。”
“刀甲各三十套,粮食两千石,其它的东西按照你说的来......”
“好,我拼着让国主责备就认了你要的东西,”徐政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却也是端着架子,犹豫了片刻才咬牙说道:“不过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可以做主将镔铁提到一千五百斤,粮食三千石!”
“哦,这可是五百斤镔铁,一千石的粮食,什么事情值这个价?说来听听......”
“请公子亲自将少公子送到城外,并当众向公子道歉!”徐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颇有些害怕,就怕这位少年公子一生气宰了自己。
“好说,好说......只要东西送来,我必定亲自将少公子送回,并当众向其道歉!”不过是道个歉,刘辩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徐政闻言脸上虽然没有露出笑容,心底却是早就乐开了花,这个价格跟来时议定的价格相差不大,可关键的是自己给少公子挣了面子,国主一定高兴!
双方都是利益为先,既然生意谈拢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只是听了徐政的回信,掖侯国主欧阳泽沉默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国主有何忧虑?”徐政见欧阳泽并没有预想中的高兴,小心翼翼的问道。
“此子所作所为可见其所谋甚大,我怕这次与他的交易乃是与虎谋皮啊!”欧阳泽叹了口气说道。
“就他这点人马能翻起什么风浪?真要是有本事的也不会到我们这里来......”徐政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且让他高兴两天,国主应早早联系青州派兵过来进剿才是......”八壹中文網
“他们也是焦头烂额,怎么可能为这么一小股贼寇出动大队兵马?”欧阳泽摇了摇头说道:“人来少了打不过,人多了又会被人弹劾兴师动众,他们不会出兵的,只能是我们自己想办法。”
“这......”徐政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打又打不得,撵又撵不走,不如就多拉拢才是,说不定能为我们所用呢?”
“我观其非甘心屈居人下之人啊,”欧阳泽摇了摇头,叹道:“而且此子跟徐渊走的很近,这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我有一计,或许可行!”徐政突然灵光一闪,凑到欧阳泽身旁,低声说道。
“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