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拂晓的修为到底是压过赤峰族长老一大截的。
所以两人之间的战斗也结束的极快,在廖随染将拂晓的两个弟子压趴没多久,拂晓就结束了战斗。
当然由于两人都是大乘修士,没那么容易出现伤亡,所以只是将对方击退后,拂晓便收手了。
击退了试图对自己弟子下手的人,拂晓这才回头看向廖随染,语气冷硬,“这几年,你倒是长进不少啊!都合体期了,难怪连宗门都不愿意回了!”
面对自己的这位师尊,阮轻语是从心里敬畏的,所以在拂晓看向自己的时候,廖随染也乖巧的和阮轻语一样,
“徒儿不是不愿意回来,是徒儿闯了祸,怕给师尊给宗门添麻烦!”
“这么些年,你闯的祸还少吗?”拂晓冷斥一声,但见自家徒弟头都快垂地上去了,语气终于又松了一些,
“罢了,回来就行,路上想想怎么应付你掌门师伯吧!”
“是!”廖随染乖巧回应。
拂晓点点头,目光从面前身形狼狈的慕池池和蝠延冕身上扫过,忽然对着廖随染道:“为师听你慕师妹说,你将云翳杀了?”
“是。”廖随染抿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可是自己伪装的这个女魔喜欢到发疯的人,那女魔即便被她倾慕的男人一剑捅穿丹田都没有半分怨怼。
自己若是回答不好很容易被怀疑的。
见廖随染只回了一个字之后就沉默了下来,拂晓以为她还在难过,心头一软,语气又温和了几分,
“杀了就杀了吧,他向来不识好歹,掌门若是要用杀害同门的罪责惩罚你,为师会帮你脱罪的!”
廖随染没有接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既不能学那女魔发疯的样子,怒怼面前这位魔修师尊,又不能表现出自己不在意的样子。
还是,保持沉默吧。。。
见自家徒弟情绪低落,拂晓便没再多说什么,目光从自家徒弟身上转移到了商决明的身上。
原本他还在想,是什么样的人族修士,能让他这徒弟放弃人魔恩怨,没将这修士杀死。
但看清这人族修士的脸以后,便隐隐有些明白了。
皮囊这么好看的,杀了确实可惜。
被一位大乘期魔修这么从上到下反复打量,得亏商决明心理素质够强,换个人怕是得思索要不要跑路了。
“前辈一直这么看着在下,是有什么要说的吗?”见对方几次欲言又止,商决明还是礼貌的出言询问了。
拂晓看着面前的人族修士,态度算不上恶劣,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人族修士,修为不过刚到练虚而已,是怎么进入魔界的,又是怎么和轻语走到一起的。”
“赤峰族长老抓了在下师门长辈,晚辈也是想尽办法才进来的。至于和前辈徒弟……”商决明说着看向正低着头,似乎是情绪低落的廖随染,接着道:“这完全就是巧合。”
“最好是巧合!”拂晓冷笑,根本不相信商决明说的话,人族修士最是狡诈,“赤峰族长老抓你师门长辈做什么?”
鉴于商决明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廖随染好心的替他说了一句话,“赤鸾圣女的目标是他,抓他师门长辈也是为了他。”
“为他?”赤鸾圣女作为一族圣女,不可能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拂晓不太相信。
廖随染接着补充,“他是先天纯阳之体。”
廖随染话落,拂晓这才恍然。
练虚境的先天纯阳之体,倒是个不错的炉鼎,那赤峰族圣女修为卡在练虚境已经快百年了。
想利用这小子的体质提升修为,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他体质特殊,修为又不错,等回去见过掌门之后,不如为师替你做主,你与他结为道侣如何?”
他这徒弟天赋悟性都是极佳,前些年若不是为了个男人,修为早提升上去了。
廖随染叹气,没去看商决明的脸色,只是道:“师尊弟子一心修炼,”
拂晓见自家徒弟不愿,便没再多言。至于之前廖随染欺负的慕池池和蝠延冕的事情,他丝毫没有提及。
飞行了两个时辰,廖随染才飞到她杀死的女魔所在的宗门。
没有想象中的阴森恐怖,甚至比修仙界一部分邪道门派看起来都要正气一些。
只不过由于魔气是黑色的,看起来多少压抑了些。
回到宗门之后,廖随染第一时间就被血魔宗的宗主召去了刑罚堂。
和廖随染一同被召去的还有她的同门师兄妹。至于商决明,则被拂晓安排到了廖随染寝宫的隔壁。
在廖随染进入刑罚堂前,一位与云翳有七分相似,修为在练虚境后期的魔族青年,正一脸阴郁的坐在血魔宗宗主的下首位,等着廖随染的到来。
而血魔宗的宗主正言语温和的安抚着他,神色也异常严厉,似乎有加重廖随染刑罚的趋势。
不过随着廖随染一进门,血魔宗宗主的目光落在廖随染身上后,脸上那严肃的表情顿时就绷不住了。
他记得这个拂晓的这个弟子,在失踪前似乎才化神修为,这才多长时间没见,竟然已经是合体了。
这天赋,果真是不错,不怪拂晓师弟偏袒啊。
跟随通报的师兄,来到刑罚堂之后,廖随染看了眼上首的昭和魔尊,也就是血魔宗的宗主,立刻乖巧的跪下。
“弟子阮轻语,拜见宗主!”
血魔宗宗主短暂的怔了一下之后,表情瞬间柔和下来,不过碍于下首一脸阴郁的青年,这才没有从主位上走下来。
廖随染跪下后,与她同行的师兄妹也随后跪下。
“弟子慕池拜见宗主!”
“弟子蝠延冕拜见宗主!”
血魔宗宗主点头,视线从两人身上掠过,落在廖随染身上。
“有人指控你谋害同门,你可认罪。”
廖随染当然不会认,她立刻拜伏在地,陈述道:“是他先对弟子动手的,若非云翳师弟想杀了我另娶别人,我也不会对他动手!”
其实廖随染是想象征性的哭一下,奈何一想到自己杀的那对儿魔修着实该死的紧,眼泪实在憋不出来,只能做罢。
“可你不是好好的吗,死得是你师弟!”青年闻言倏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我看你现在分明是想把责任往死人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