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颜值如此之高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赌桌旁边,不由得吸引了一大片人的注意,有些人畏惧于时墨,不敢上前,原本还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看到他们二人走过来之后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时卿径直走到了赌桌旁边看了一眼上面的筹码,此时的时墨手里已经换好了一堆,放在了他的面前。
旁边自然也有些不清楚时卿身份的,一脸的莫名其妙,看到人群让开一条路,这么大的阵仗没准是个大人物,可没想到看清的时候发现居然是个小屁孩。
脸上瞬间露出了一抹不屑,一个富二代罢了,也配让他们这样?说出去都不怕被人笑话。
为首的一个胡子拉碴长相粗犷的男人更是将不悦摆在了脸上,冷着脸坐在一旁占据了大半的位置,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打算。
时卿倒没觉得有什么,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但也没人敢说什么,这两个没一个是他们惹得起的存在。
看了一眼局势,时卿直接将手里的筹码全都压在了八号。
旁边的人络腮胡见状冷哼一声,对着前面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将手里的筹码推到了九号的位置。
随后看了一眼时卿,近乎挑衅的眼神让时卿有些惊讶,自己好像和这个人素不相识,这挑衅是从何而来?
“不知天高地厚。”络腮胡看着时卿一脸茫然的样子,脸上的不屑更甚,早就知道不是什么肚子里有货的,现在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敌意让时卿觉得更莫名其妙,略带笑意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自我介绍吗?”
时卿略带玩笑的语气让周边的人瞬间笑出声来,男人一眼扫过去,刚刚还在大笑的人瞬间憋住,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滑稽,随后怒目看向时卿。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时卿歪了歪头,精致的脸上挂着笑容的模样迷的周围的人五迷三道,荷官看到这个场面更是脸颊微红。
男人面露愠色,粗犷的嗓音即使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还是显得无比洪亮,“愣着干什么,这里是你上夜班的地方吗?”
时卿脸上的表情不变,眼里的趣味却全然消失,原本以为这只是个拎不清的,可现在看来,他比谁都要理智,这番话说出来不就是在暗示吗?
荷官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但是来者是客,他们这里的规矩也不允许他们和客人发生冲突,吃了亏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了。
虽然看不惯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但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毕竟人家是大爷,自己和这个荷官非亲非故也没必要去趟这一趟浑水。
轮盘开始转动,大家的目光纷纷转移到轮盘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其余的人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此时的时卿和男人成为了这个区域的焦点。
珠子还在不停的滚动,一圈一圈慢了下来,直到它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在八和九时间缓慢地移动着。
数百道目光紧紧地盯着轮盘,气氛紧张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很快,珠子的移动速度几乎到达了肉眼不可见的地步,八和九之间的那一道横线终究是没能越过去。
在场的人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时卿歪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对方的脸色十分难看,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五味杂陈。
刚刚还警告别人说大话不要闪着舌头,现在就输给了对方,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旁边的人努力的憋着笑,男人只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笑话一样,尤其是输给了这样的小白脸,让他的心里更加的不平衡。
“这一局只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有没有这个胆量再来一局?”
男人放下狠话,脸上的表情认真的像是在宣战,反观时卿依旧是那一副懒散的态度,全然不在乎的将自己手里的筹码又全部压在了把这个数字上面。
看上去似乎对输赢并不在意,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更是将男人气的够呛,对方越不在意就越显示出他的在意,男人心里憋着一股气,像是随时都要爆发一样。
时墨也察觉到这个人脾气似乎不太好,低着头小声在时卿的耳边道,“这个人似乎和这里的主事人有些关系。”
时卿满不在乎,“那更好了,我今天就是来找事的。”
他的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像极了不谙世事的贵族大少爷,但如果你真的把他当做一无所知的大少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眼看着时卿又将自己的筹码放在了八上面,男人冷笑一声,“怎么局局都由你先选?第一次来这里,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时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面带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平常不怎么玩,忘了这个规矩,不过买定离手,现在要是反悔的话,似乎也不太好。”
还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不还是死赖在这个数字上不走吗?
男人话语里满是嘲讽,“不想改就不想改,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又不是不让……”
“那这些筹码就送给你吧!我再押别的。”
时卿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男人却有些绷不住了。
眼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么多钱,说送就送了?
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的时卿。
此时时墨已经拿着换好的筹码再次回到了桌子旁,“行了,现在你先选吧。”
眼看着对方是认真的,作为男人的骨气也不允许对方这么羞辱,直接将上面的筹码推到了旁边,重新拿出来一堆放在了八这个数字上面。
他倒想看看这个数字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把全部筹码押在上面。
时卿撇了撇嘴,随意一挥手,将筹码放到了九这个数字上面,所有筹码,毫无保留。
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几分,心想着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定了定神。
荷官见两人都准备好了,询问了一声之后,直接开始,这一场似乎变成了两个人的豪赌,旁边的看客心惊胆战,压力一点都不比当事人小。
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