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南妈妈...”
班主任冥思苦想了一通后摇了摇头，“好像是没见过，也有可能是我不记得了。”
苏曼后面又问了问，没问出什么太有用的信息，就结束了交谈。
她最后朝班主任借了照片出去洗了一张，又把原相片送了回来。
...
苏曼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班级下课，她进办公室的时候，班主任不在办公室，于是她把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离开办公室时，她跟另外一位男老师打了个照面。
许是赶着上课，男老师脚步匆匆，换了本书就又出去了。
苏曼看着那男老师光亮的脑门有点眼熟，低头一看，毕业照上其中一名老师就是他。
苏曼追出去时，那个男老师已经不见了。
走廊里都是学生，来来往往，谈天说地。
是啊，不只是班主任，还有其他老师。
虽说科任老师不比班主任跟学生相处的时间多，可万一有谁记得一件两件事，也是突破。
苏曼觉得自己像是拼图似的，通过零零散散的碎片，去拼凑完整的真相。
离开学校后，苏曼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坐下了。
她拿出小本梳理了一下从班主任老师那得到的线索，最后一页，是一个号码。
前面还有个名字，江韵言。
她朝班主任要了江韵言的联系方式，如果江韵言跟舒雨南是同桌，并且舒雨南还想跟他考一个大学的话，那他们关系肯定不一般。
更不用说，昨夜她还在舒雨南经常去的公园见到了他。
他是去找舒雨南的吗？
苏曼感觉不太像，他站在那里，更像是一种缅怀跟追念。
莫非，他已经知道舒雨南死了？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舒雨南只是失踪了，如果有人知道她已经死了，那那个人就极有可能是凶手。
想到这，苏曼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她打给黄姐，先让她帮自己查了下江韵言的资料。
江韵言，男，22岁。
刚刚从江城大学毕业，是一所不错的高校。
他就读的是心理学专业，毕业之后回到了白城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
苏曼看到江韵言年龄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舒雨南今年24岁，江韵言22岁。
舒雨南是晚上了两年学？还是中间休学过？
苏曼一并拜托黄姐去查，不大一会儿，黄姐的回话来了。
说是舒雨南上学比同龄孩子晚了两年。
苏曼把这一条讯息也记在了本上。
吸完了杯里的奶茶，苏曼合上了本子，去收银台后面结账。
现在网络支付还没有普及，大家都还是现金支付。
苏曼递给老板一张十元，在老板开抽屉找钱的时候，苏曼注意到了一旁被各种颜色笔写满了的墙。
“找您的钱。”
见苏曼盯着写字墙，老板笑呵呵道，“这是给那些孩子玩的，有时候看看也挺有意思的。”
苏曼点头，“确实。”
她垂头把零钱收进钱包，视线下移时，忽然看到了最角落的一行字。
依稀能辨认出上面有江韵言的名字。
苏曼精神一振，弯腰凑近去看。
因为时间久远，上面已经被其他文字覆盖了。
好在盖在上面的是水彩笔，还是能辨认出来一部分。
是用黑色中性笔写上去的，字体娟秀。
「江韵言，我说过，我不会跟你分开的」
下面还有一行，但因为掉漆斑驳，苏曼没有看清。
只能看到两个字，「离开」
苏曼一头雾水，不是不会分开吗？
为什么还有离开？
如果这个是舒雨南写下的，那她跟江韵言的关系就很清晰了。
抱着这个念头，苏曼坐不住了。
离开奶茶店后，她立刻赶往了江韵言的心里咨询室。
-
苏曼到了才发现，这里距离董子美家很近，只隔了几条街。
“铃-”
苏曼推门进去，门口的风铃响了。
前台起身，“小姐您好，请问您是来心理咨询的吗？”
苏曼眼眸微动，她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点了点头。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请问您是现在做心理咨询吗？”
“嗯。”
苏曼的目光转了一圈，“你们这里一共有几位心理医生？”
“目前只有一位，也是我们的老板。”
可能是因为刚开没多久，前台小姐十分热情，拿价目表给苏曼看。
“如果您确定咨询的话，我可以立马帮您安排哦。”
“江韵...江医生现在就在这里是吗？”
得到肯定答案后，苏曼点头，“那就给我约吧。”
交完钱后，前台小姐把苏曼带到了里面。
前台先进了心理咨询室，不大一会儿她出来了，面带微笑道，“您可以进去了。”
...
屋内的装修很温馨，宽大的沙发看上去就很舒适，屋子中间还有一道帘子，不过现在是拉开的。
这应该是为那些不想让咨询师知道自己身份的病人准备的。
桌后的年轻男人起身，“小姐你好，我姓江，您可以叫我江医生。”
“您好。”
苏曼握住了江韵言的手。
昨日没有细看，此刻照面才发现，江韵言长相清隽，鼻梁上一副银色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
许是刚出大学校门的缘故，他的目光还算是干净，只是细看之下，瞳孔深处还是有所保留。
不像是乔白那样，长得就很好骗。
此刻的江韵言褪去了昨夜公园里的悲切，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温和的气质。
苏曼是装作病人来的，没问舒雨南的事情，而是跟江韵言闲聊了几句。
只是随意的几句，江韵言冷不防道，“您是警察么？”
苏曼挑眉，“你怎么知道？”
江韵言笑了笑，“好歹我也是心理医生，如果连您的职业都看不出，可是要自砸招牌了。”
既然被看出来，苏曼也没否认，“是，我是警察。”
“您...是来调查雨南的事情吗？”
听他称呼舒雨南为雨南，没有刻意撇清关系，苏曼也没再兜圈子。
“是的，我听说，你们高中是同桌，关系不错。”
苏曼一边说一边观察江韵言的表情，想通过他的表情判断他跟舒雨南的死亡有没有关系。
面对苏曼的试探，江韵言表现的十分坦然。
“是，我们是同桌，还是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