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没粮食怪我吗？”
饥饿让这些自诩“高贵”的人也没了体面，互相埋怨起来。
秦婉如本就因为秦墨生之前的话耿耿于怀，眼下见他又旧事重提，说话也极为不客气。
“人家家里的爷们都知道出去找粮食，想办法不让家里的女眷饿肚子，你倒好，让我跟娘伺候你就算了，现在还想拿我换粮食，你算什么君子。”
“你给我闭嘴！”
秦墨生涨红了面皮，“我可是状元之才，你们的后半生都要仰仗我的，你怎么敢跟我这样说话！”
“切，天天就这几句，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那状元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考上的吗？连个秀才都还没中就开始摆状元的架子，等你考上了再说吧！”
秦婉如一番话把秦墨生气的半死，秦墨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索性撕破了脸皮。
“就你这样的泼妇，还想嫁名门望族，别做梦了，明日你就给我收拾收拾嫁去王永昌家！”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不嫁！”
秦婉如哭哭啼啼的跑开，宋寡妇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叫住她。
“唉。”
宋寡妇长叹一口气，“你说你跟你妹妹置气做什么，本来日子就难，咱们一家人应该好好的才是。”
“娘你别说了，我就问你，你同不同意让婉如嫁去王老五家。”
“这...”
若是前几天，宋寡妇那是死都不肯的。
可这几天下来，他们吃了上顿没下顿，几根野菜都要分成三份去吃。
饥饿是最能磨灭一个人的骨气的，更何况宋寡妇本来就是个不愿意辛苦的，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所以方才在秦墨生跟秦婉如吵架的时候，她一直保持着沉默，也不再念叨王永昌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只是秦婉如毕竟是她的亲女儿，让她嫁给个农夫，还是做妾，宋寡妇也有些于心不忍。
“要不，先别说什么嫁不嫁的。村里王老四不是一直很照顾她吗，不如让她管王老四借点粮食，起码解了燃眉之急，咱们也好慢慢劝她。”
“行吧。”
秦墨生勉强同意，可对于秦婉如的婚事他的态度十分坚决，“如果她听劝也就罢了，如果她不听，捆也要给她捆到王永昌家去。王永昌家，她是嫁定了。”
宋寡妇唉声叹气，到底也没再说出反驳的话来。
...
宋寡妇先去找秦婉如开解了她一番，只说秦墨生是饿昏头了，心里还是很关心她的。
待秦婉如的脸色好看些了，她也没敢再提嫁给王永昌的事情，拐弯抹角劝她去管王老四借点粮食。
秦婉如冷笑一声，“哥哥不是厉害么，怎么不叫他去。”
宋寡妇知道秦婉如还在气头上，圆场道，“哎呀，墨生就是个倔头，读书读傻了，哪有你伶俐。等你把粮食拿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赔罪啊。”
她好说歹说，可算是说动了秦婉如，答应晚点去朝王老四家借粮食。
-
夜里，赶了一天路的村民都早早睡下，鼾声此起彼伏。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摸到了王老四两口子的铺盖，轻轻推了王老四一把。
王老四睡得跟死猪一般，一动不动。
秦婉如暗暗骂了两句，手上力气也大了些。
“四叔...”
王老四被人搅了美梦刚想骂人，一睁眼就看到了秦婉如那张可人的脸，扑腾一下就坐了起来。
“婉如？”
“嘘-”
秦婉如看了看睡在王老四旁边的张凤喜，心有余悸的指了指旁边，意思去那边说。
王老四也害怕张凤喜这个厉害媳妇，猫着腰跟秦婉如一前一后的走了。
月光皎洁，无人的密林里，秦婉如对着王老四哭诉。
“四叔，您要是再不救救婉如，婉如就要被饿死了。”
秦婉如不似村里的丫头粗养惯了，她本就身量纤纤，再加上多日的饥饿瘦的跟什么似的，更加惹人怜爱，把个王老四看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他赶紧扶起要跪的秦婉如，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臂，根本舍不得撒开，“婉如你别哭，有话跟四叔说啊，只要四叔能办到，四叔都给你。”
秦婉如正要挣脱他吃豆腐的手，一听这话，少不得忍耐，她柔声道，“婉如家里没有四叔这样体魄强健的男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吃饱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婉如就要饿死了。”
昏了头的王四叔活像个昏君，秦婉如说什么就应什么，“我当什么呢，不就是粮食么。你放心，等会儿我就装五斤小米给你，肯定不能让你饿肚子啊。”
“真的吗！”
秦婉如惊喜不已，五斤小米，足够他们吃好久了，激动之下，她又要下拜，“多谢四叔，四叔的恩情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好说好说。”
王老四打量着秦婉如的腰身，舔了舔嘴唇，“婉如，你看你，都饿瘦了，让四叔看看。”
说着他就把秦婉如搂进了怀里上下其手。
“啊！”
秦婉如哪里见识过这个，惊得是花容失色，“四叔，你这是干什么，您是我的长辈，快放手啊！”
“别叫别叫，让四叔疼疼你啊，四叔给你小米吃。”
“放开我！”
秦婉如慌了，她只是想说几句好话换点吃的，从未想过牺牲其他。
她连村里的村民都看不上，更不要说王老四这个年逾四十的老头子。
她疯狂挣扎大叫，却被王老四捂住了嘴巴。
“嘘嘘嘘-”
“你不是想要粮食嘛，肯定要付出一点嘛。你看四叔一直对你这么照顾，在村里就给你送衣服送首饰，你怎么也要好好报答四叔。”
秦婉如被捂住了嘴，她疯狂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些不过是小玩意，那些东西怎么能让她付出这么多！
她发狠咬了下王四叔捂住她嘴的手，撒丫子就想跑。
王四叔怎么肯让到嘴边的肉飞了，三步并作两步把她抓了回来。
他一边扯着秦婉如的衣服一边骂，“你还敢跑，我之前送你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跑，只进不出，没有那么便宜的买卖。”
“我还你！我把东西都还你！”
“......”
王四叔把秦婉如按在地上，硬生生扳开她的腿。
秦婉如誓死不从，她慌乱大吼，“救命啊！救命啊！”
与此同时，恰好张凤喜发现了王老四不见了。
又听着远处有人喊救命，还以为是王老四起夜遇上了什么野兽，扯着脖子喊人去救王老四。
一行人赶过去一看傻眼了，只见王老四正要对衣不蔽体的秦婉如用强。
虽然还没得手，但秦婉如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七七八八，除了腰间还有点布料，其余的地方都被看光了。
秦婉如也算是村里的村花了，这样香艳的场面可把村里的爷们小子看呆了，甚至还有人揉了揉眼睛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秦婉如。
“啊！”
秦婉如崩溃惨叫，她推开王老四蹲在地上，羞愤欲死。
张凤喜见王四叔褪掉的裤子，肺子差点给气炸了，直接抡着手里的铁锹就上去了。
“妈了个巴子的王老四！我今天打死你！”
王四叔最怕的就是张凤喜，见状撒丫子就跑，刚跑了两步就被裤子绊倒。
只听一声惨叫，他蜷缩在地，痛苦不已。
张凤喜根本不惯着他，抡起铁锹就揍。
“别打了！打死人了！”
“救命啊！”
一时间，惨叫声、哭喊声、劝架声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