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想杀曾启瑞的。”
“尧尧！”
姜莹失态的大喊，“不，他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的！”
法官敲锤，“被告家属请你冷静，被告，你刚刚说什么？”
蒋尧无视姜莹的疯狂，就一字一顿，“我是故意要杀曾启瑞的。”
“......”
姜莹的身体在瞬间瘫软，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最终，蒋尧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姜莹听到这个结果承受不住，直接晕在了法庭之上。
姜莹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中，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径直撞上了蒋向荣。
“你干什么去！”
姜莹浑浑噩噩，像是个幽魂一般往外走，“我要上诉，我要让法官重新判。”
“你醒醒吧，这个结果已经是定死了的。尧尧亲口承认他是故意杀人，就连神仙都难救了。”
“不，不会的，有办法的，只要我想一定有办法。”
姜莹一个劲儿的往外冲，彻底激怒了蒋向荣，他拽住姜莹往床上一甩，大喝一声，“姜莹！你疯够了没有！”
姜莹本就头晕眼花，好半天才爬起来，面对着凶神恶煞的蒋向荣，她挣扎着起身，“老公，蒋尧也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再生育了，蒋尧就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能看着他在监狱里困上十年，那可是十年啊！”
“还不是他自己作死！”
一说到这蒋向荣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辩护的好好的，已经要判定他是激情杀人了，他倒好，直接承认自己是故意杀人，我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教他的！”
“尧尧他年纪小不懂事儿，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不救他啊。”
“行了，这个案件已经拍板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如果尧尧进去之后表现得好，减刑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们一家先移民去国外等他，等他出来了我们再回来接他。”
蒋向荣的计划被姜莹全盘否定，“尧尧被关在这里，我们怎么能丢下他不管。”
“怎么管？你能进监狱陪着他吗？”
“我虽然不能陪着他，但我们可以时常去看他。我听说，如果犯人长期没有家属探望周转，是要吃苦头的。”
“吃点苦头也好。”
蒋向荣愤愤道，“免得他有好日子不过非要作死，老子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尧尧是被欺负的太过，我们...”
“够了！”
蒋向荣又一次打断了姜莹，“等最后一处房产办完交易，我们马上就走，没得商量。”
说完蒋向荣便摔门离去，全然没有发现背后姜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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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向荣利用最快的速度把杨天娇留下的几处房产变卖，要不是签证一直没下来，他早就撒丫子跑了。
他这么急着走，不只是怕当年的事儿被扯出来，更是因为最近别墅里越来越频繁的“闹鬼”。
先是他早上起床发现墙上跟姜莹的结婚照换成了跟杨天娇的，然而等他跑出去叫人回来，发现又变了回去。
他不敢细看，直接把照片丢出烧了。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随着家里杨天娇的东西出现的越来越多，蒋向荣的精神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差。
他开始频繁的做噩梦，头发也是大片大片的掉。
然而最诡异的是，这些并不都是苏曼做的。
这天深夜，蒋向荣房间忽然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不大一会儿他浑身是血的跑了下去，他惊叫着，活像是刚刚杀了人。
“快，快叫救护车！”
苏曼一脸莫名的从房间出来，看到的是姜莹被抬出去的场景。
从蒋向荣的尖叫中，她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蒋向荣这几天日日不能安眠，姜莹不知道从哪倒腾的土方子，说是在枕头下面放一把用久了的刀再加上一捧土就能辟邪。
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蒋向荣当即同意了，开始还好好的，可到了后半夜，房间里又开始闹鬼，惊慌之下，他误把姜莹当成了鬼怪，将她砍伤。
索性放的是一把水果刀，没有致命伤，只是蒋向荣手上没轻没重，背后的皮肉组织都被切断了，姜莹身上的睡衣都被血染红了。
蒋向荣十分愧疚，亲自在医院陪护，两人的关系也逐渐破冰。
当苏曼听说蒋向荣同意上诉后，苏曼由衷的说了一句，真是个狠人。
姜莹那边积极准备上诉，苏曼这边也没闲着，副总收购了公司后，终于能放手一搏，多年来的人脉也发挥了作用。
虽然还没什么大的起色，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就在姜莹住院的第三天，秦书记的电话来了。
这次她没有在电话里直接讲，而是约苏曼去了她家。
这是苏曼第二次到秦书记家，这一次，苏曼居然在家里看到了秦文。
秦文跟苏曼打了个招呼，见苏曼跟秦书记有话要说就先回房间复习功课了。
“秦文搬回来住了。”
秦书记微笑看着苏曼，“高考前这段时间，我想，我应该多陪陪她。”
苏曼也笑了，“这样最好不过了。”
她顿了顿，“所以，您今天叫我来是？”
提到正事儿，秦书记的表情变得严肃，“福瑞医院的背景不简单。”
苏曼点了点头，她之前也隐隐猜到，福瑞医院之所以这么猖狂，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为他们保驾护航。
“背后的人，我不方便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福瑞医院名义上是医院，背地里则是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秦书记口中，福瑞医院接收的大部分病人都是有权有势的，其中有的是嫁给富豪的年轻太太，有的是吃软饭的老公，甚至于觊觎父母遗产的啃老一族。
只要进了这家医院，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病人会以各种理由病逝。
不仅如此，过后无论是查病例，查主治医师，查护士，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苏曼听后也觉得荒唐，这哪里还是医院，分明就是火葬场。
“那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勾当，能把他们绳之以法吗？”
“还不行。”
秦书记否定后解释道，“这件事情我查到一半就受到了阻力，所以，现在我需要一个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