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莹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泄露了一切,还在那狡辩,“你自己保不住孩子,也不能赖在我身上,你可别乱来。”
她一边说一边后退,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在她退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被玄关处的地毯绊倒。
此刻,苏曼距离她有个四五步的距离,按理说,她是怎么也来不及过去的。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苏曼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她一步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晓莹惶恐无措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屁墩儿时,苏曼用自己的身体帮她当了一回人肉靠垫。
被百十来斤的身子一压,苏曼一声闷哼。
...
片刻后,苏曼推了一把还坐在她身上的白晓莹,“起来。”
白晓莹惊魂未定,她爬起来之后看着揉腰的苏曼,语气迟疑,“你,你干什么救我。”
苏曼按着自己闪到的腰随口道,“孩子是无辜的。”
白晓莹听到这也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事实上苏曼也不知道她刚刚冲动的行为究竟是为什么。
方才白晓莹摔得突然,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可她却下意识做了那样的举动,就像被本能操控一样。
只是,周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本能?
上一世,周曼是何绍业的太太,白晓莹是一个破坏者。
这一世,她化身周曼做任务,而白晓莹不知为何也一并重生了...
从周曼的记忆来看,她对白晓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不仅如此,白晓莹还害了她的孩子。
那她为什么还要救白晓莹?
正当苏曼沉思之际,她再次看到了白晓莹胸前的玉牌。
这块玉牌本来是被白晓莹放在衣服里面的,许是刚刚差点摔倒,这才露了出来。
注意到苏曼盯着自己的玉牌看,白晓莹莫名地有些心虚,悄悄地把玉牌又塞回了领口。
她这般小心,让苏曼对这块玉牌的来历也起了疑心。
可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丢下一句,“不用藏,我知道那是什么。”
白晓莹捂住胸口,退后两步,眼神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曼没有同她争辩,只是轻笑一声,“你以为,我是怎么重生的?”
虽然苏曼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她并不知道白晓莹的重生跟这块玉牌有没有关系。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晓莹沉默的时间越长,苏曼的心里就越有底。
白晓莹的脸色变了几遍,气势也不如方才强硬。
若是苏曼说别的,她可能还有所怀疑,但是说到重生,她不得不信。
她以为苏曼也有一块一样的玉牌,这才跟她一起重生。
白晓莹打量着苏曼,突然,她发现苏曼的脖子光秃秃的。她十分惊讶,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你怎么没戴着?”
面对她这没头没尾地发问,苏曼只怔愣了一瞬间,就马上冷静下来。
白晓莹对她没戴玉牌这件事感觉到奇怪,就证明这块玉牌不能离身。
苏曼没有露怯,满不在乎道,“因为我没有必要戴着。”
“你弄懂它的来历了!”白晓莹下意识道。
说完,她觉得不妥,认为自己透露得太多了,咳嗽了几声作为掩饰。
但是苏曼已经听出来了,白晓莹虽然戴着这个玉牌,但是她并没有完全掌控它。
这下子,苏曼彻底放松下来,架子也端起来了,“呵,我跟你可不一样。”
说完,她不顾白晓莹的反应,自顾自的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苏曼在赌。
她赌白晓莹一定会因为想知道玉牌的用法留下,那样她就有主动权了。
-
白晓莹站在玄关处踌躇,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门,终究还是选择坐在了苏曼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苏曼勾起唇角,她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抱胸,“你怎么还不走?”
白晓莹犹犹豫豫,“那个,你到底是怎么把玉牌摘下来的?”
“......”
其实这段时间,白晓莹过得也很是难熬,不光是因为得不到何绍业的心,还有她怀孕后发生的一些怪事。
虽说自打戴回玉牌之后,她的脸就恢复了,但是她却时常做噩梦。
梦里,她忍受着剧痛生下孩子。
正当她要抱孩子的时候,刚刚降生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睛,死死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孕期睡得不安稳让她胡思乱想,但是随着做这个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让她不得不害怕梦成为现实。
这个孩子是她向玉牌求来的,也让她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可是...
她怀的,真的是个普通孩子吗?
生产的日期越近,白晓莹就越害怕,她找了不少的算命先生,都没有什么头绪。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那些周易玄学,也漫漫淡出了大家的视线。比起星象,大家更为熟悉的是星座。
白晓莹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即便知道苏曼不会真心实意的帮她,也不得不留下,希望能得到一点点的线索。
...
苏曼看出白晓莹的焦急,修长的食指抵住太阳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想知道我是怎么把玉牌摘下来的?”
白晓莹点了点头。
“那你先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玉牌不能摘下来的吧。”
苏曼看着自己的指甲,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像她并没有多想知道白晓莹的事情,只是想看热闹而已。
她深知,如果她很认真地去问白晓莹,那么白晓莹很快会察觉到她的意图,提起戒备。相反,她越是装得不以为意,白晓莹就越容易放松警惕。
这是一场心理游戏,而苏曼已经掌握了游戏的法则。
很快,白晓莹败下阵来。
只是她也没傻到和盘托出,只说了这个玉牌很诡异,不能离身,至于她来路不明的孩子,还有一离开玉牌她就会迅速衰老的事情一概没说。
不过苏曼已经猜测出了大概,她略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白晓莹按捺不住,“你到底是怎么摘下那个玉牌的?”
苏曼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懒得跟她周旋,敷衍道,“时候到了就能摘下来了。”
白晓莹觉得苏曼是在戏弄她,气得够呛,“你耍我是不是!”
苏曼乐了,“你觉得呢?你害了我的孩子,抢了我的丈夫,还想让我帮你?真不知道是说你太天真呢,还是说你太蠢呢?”
“你!”
白晓莹哽了半天,恶狠狠道,“你等着!”
说完,便摔门离去。
-
苏曼的眉头蹙起又舒展。
她总觉得,白晓莹那块玉牌似乎跟周曼有什么渊源...
周曼的记忆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块玉牌又是从哪来的?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陈玉。
“闺女啊,你在忙吗?”
苏曼看了眼表,下午2点。
陈玉知道她工作特殊,平时是不会在她工作时间打电话过来的,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没,怎么了妈?”
“呃,是这样,你能不能...”陈玉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没说出话来。
苏曼放柔语调,“妈,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闺女,你能不能借给妈妈二十万。”
“好。”
苏曼一口答应下来,“钱不是问题,但是妈你要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