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杨一一?”
林夏一脸见了鬼地看着摆着pose的“小新”。
扶着钱玲大腿,摆着潇洒姿势,头才抵到钱玲腰处的杨一一,潇洒地摘下墨镜,拿下了口罩,头上一缕毛随风摇摆。
“杨家百门,第十一代传人,杨一一就是在下。”
林夏瞪着如铜铃般的大眼,惊奇地看着这其貌不扬的小孩。
“那你会武功吗?”
只见杨一一斜眯着眼,走向林夏,伸出了斑驳小手,抓住了林夏右手,猛地一抖。
只听“咔嚓”一声,林夏惨叫了起来,但疼痛只过一秒就瞬间消失,刚刚错位的胳膊竟然完好如初。
杨一一背过了身,如大侠一般。
“小子,你骨骼不错,是块习武的料。”
这突然散发的大家风范,让林夏立马对他有个改观,连忙抱拳鞠躬。
“小杨师父,还请您教我功夫!”
“不教!”
杨一一语气坚定,背身而立,两腿如灌了铅一般一动不动。
林夏握在拳头里的酒晃了又晃,“小杨师父,我这见面礼都带来了,您不看下在做决定吗?”
“哼!你把我杨一一看成什么人了,我岂是因为俗物就破了原则之人。”
“也罢,还省了两瓶酒钱,回家让我爸教我,走吧,玲儿。”
林夏倒也坦然,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拉着钱玲的手扭头走去。
我去,走就走了?
也不和我客气一下,现在这些年轻人真不懂礼数,我国的传统美德是忘得一干二净。
杨一一连忙叫住了林夏,“等等,你这什么酒?别误会,小孩子都有一颗好奇的童心。”
故作清高的杨一一依旧背身而站。
还挺矜持,林夏淡然道:“茅台。”
“茅台!”
矜持的杨一一大叫一声,激动的小眼神泛着光,像是老鼠看到了大米,他连忙朝林夏跑了过去。
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林夏立马举高了手里的酒,生怕被对方抢去。
杨一一高举双手,扑腾着小脚,发出银铃般的叫声,“好哥哥,快给我看看,快给人家看看嘛!”
“小弟弟,你肯教我武功了吗?”
“你先给我看看,是哪一年的茅台的嘛~”
这一个撒娇让林夏抖上三抖,浑身鸡皮疙瘩瞬间立起,他高举着双手,打开了黑色礼盒,从里面掏出了一瓶酒。
“妈妈咪耶~这熟悉的瓶身,莫非是80年的54度茅台!”
杨一一激动的直接抱住了林夏的大腿,眼里闪着一颗颗小星星。
80年茅台!
我还以为是普通的茅台呢,林夏一阵肉疼,有点不想学武了。
抱着林夏大腿的杨一一,高举小手,“哥哥,我要!我要!我要嘛!”
“你肯教我了吗?”
杨一一一改激动的神色,从林夏的腿上滑了下来,只见他一个小跳,跳到了窗户口,钻了进去,一个手刀,将窗户上的三根铁柱劈了下来,冲林夏勾了勾手指头,“先进屋吧。”
“你这没门吗?”
“没有,快点进来。”
“……”
无语的林夏先拖着钱玲的屁股,将她送了进去,接着自己一个起跳,斜着身子跳进了窗户里。
看着林夏矫健的动作,杨一一赞许道:“你小子身手可以嘛。”
“呵呵,基本功还是有的。”
“你们先坐,我去拿个东西。”说着杨一一,搓着小手,迈着小碎步朝里屋跑去。
小小的小卖部不足五平方,墙的周围被老旧的货架填满,拐角摆着一张小床,床的旁边是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红色的老旧水壶和一碗吃完的桶装泡面。
看来这杨师父刚刚是吃过午饭,正在午休。
“玲儿,这酒给他也太亏了,你知道这酒多少钱吗?”
“不贵的,你别放在心上了。”
两人聊着天的功夫,双眼放光的杨一一,一手拿着个板凳,一手拿着两个酒杯跑了过来,“来来来,大姐姐先坐。”
“谢谢。”
将凳子递给了钱玲,神采奕奕的杨一一跳到了床上,敲打着小酒杯,冲着林夏叫道:“快点吧,快打开啊!”
“你还没答应我教我功夫呢。”林夏将两瓶酒护在了胸前。
“是真酒我就教你,你快打开一瓶,给我尝尝,这80年份的茅台,可有不少假酒呢。”
呵呵,你个小老头还搁着装小孩呢,行,哥哥我陪你演。
林夏一开始还真没发现杨一一是个老头,单从他的面容长相,完全看不出年龄,唯一让林夏断定他年纪,是他异于常人的力气,和那双斑驳手下的掌纹。
通过他掌纹的纹路,这小老头少说也得有65了吧。
林夏做到了杨一一的身边,面带微笑地打开了酒盖,独有的陈年酒香铺面而来,饿狼扑食的杨一一伸手就去抓,被林夏一把挡住。
杨一一大叫道:“你干嘛!”
林夏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杨师父,你说这是假酒还是真酒呢?”
“真不真,那得喝了才知道!”说着杨一一再次伸手去抢,林夏连忙拿酒躲开。
“杨师父,别急啊,一看您就是懂酒之人,这闻香识酒的功夫应该不在话下吧。”
只见杨一一抬起了小小的头颅,傲娇道:“别的酒不敢说,但这白酒那我可是行家,尤其是80年的茅台我喝得最多,闻香识酒岂在话下?”
“哦~”林夏挑着眉看向了他,“那您倒是说说,这酒是真是假啊?”说着林夏用手扇了扇风,让酒香吹到杨一一的鼻尖。
“啊~香,不对!你小子搁这套我呢~”气急败坏的杨一一直接脱掉了鞋,跳到了床上,平视着林夏。
“你放心吧,我杨一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到做到,是真酒不会不认账的。”
“那你愿意教我武功了?”
杨一一眼睛转了一圈,随后将目光放在了钱玲身上,“我最近失眠了……”
林夏拍了拍手掌,一脸佩服道:“杨师父,您这岔话题的功夫太强了,大哥哥我甘拜下风。”
杨一一的目光一直锁着钱玲,没有理睬林夏,只见他跳下了床,光着脚走到了钱玲的身边,像是一个缺乏母爱的孩子腻歪在了钱玲的怀里。
“大姐姐,我最近失眠,你抱着我,哄我睡一觉,我就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