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严泽野如此失态的模样。半个小时后。“越南暮呢?!”
“哥!!!”
严泽野看都没看坐在长椅上的未晚几人一眼,直直走向站在窗口的严梓玥,黑眸里氤氲着恐怖的风暴。严梓玥指了指急救室的门:“还在里面,医生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医生说,暮姐内脏碎了多处,如今大出血倒是止住了,小命暂保。”
“可是,破碎的器官是个大问题,好在心脏完好,其余器官受伤也不严重……”严泽野的眉头拧着一道沟壑:“说重点!”
严梓玥眼眶一红,有些哽咽道:“医生说……如果暮姐在麻药药效过后,还不能清醒……可能……一辈子就都醒不了了。”
一辈子醒不了……这句话反反复复在严泽野心头回荡,该死,他竟然觉得心头痛得厉害。严泽野皱着浓眉,目光满是担忧投向急救室的大门。忽地,急救室的大门开了。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出来,涂北艳立刻上前抓住其中一名医生的手:“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不语,只是心情沉重地拍了拍涂北艳的肩膀,转身走远了。涂北艳不死心,跑上前去,不停地追问。她就想在医生嘴里听到一句自己女儿还有救,就只需要一句就够了!她现在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心痛的要命,呼吸累的要命,大脑一片空白,四肢软的要命……南暮就是她的命啊……怎么能一声不响就把自己丢下……怎么能……医生无奈,停住了脚步:“涂女士……真的很抱歉,我只能说,令千金还有醒来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有多少……我们不得而知。”
“只是,现在……她可能还得沉睡一堆时间。”
“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啊,医生?”
医生低头沉思半晌:“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几年,还可能是……一辈子,这个我们不敢确定。”
涂北艳两眼一黑,这些话,和当时越思古成为植物人时,医生说得话一模一样……植物人……思古前脚才弃我而去,后脚……怎么女儿也跟着步入她爸的后尘,她们这爷俩……是要逼死我吗……“阿姨!阿姨!”
“北艳阿姨!”
“北艳?!”
涂北艳晕了,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生活前脚关上了她的门,后脚又钉死了她的窗。现在,她就像被困在一个小坟里,暗无天日,看不到意思生的希望。待众人都去照顾涂北艳后,严梓玥快步走向医生办公室。“医生您好,我是越南暮的朋友,我想去看看她。”
医生打量了严泽野一眼,眸子忽地一亮:“您是……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