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峰布置了一个小型聚灵阵,帮助薛定殇疗伤恢复,让裴峰意想不到的是,问道境身体的自愈能力异常的恐怖,不到半天,薛定殇就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问道境中果然藏有乾坤啊!”裴峰感道。
“还是依赖你这个阵法,我曾经境界停滞不前,便也研究过一段时间阵法,就你这种程度,单论阵法造诣,在我们海外三岛能称第一。”
“而且你们两个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修士,正所谓境界越高,小境界差距越大,更何况我和你们隔了一个大境界,我竟然看不懂你们,尤其是这个女娃,竟然让我隐隐感觉到一股锐利之感!”
“腰间藏剑,能不锐利吗!”
裴峰阴阳怪气地开口,然而当他看到金銮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后,连忙十分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果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们山环岛若是有你们这般优秀的年轻人,何至于沦落至今天这般景象。”
薛定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话说你们了解滦城中敌人的数量和实力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管如何,我们都绝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再等半个时辰就知道了!”薛定殇神秘兮兮地开口说道。
裴峰立刻会意,两人打算暂时藏在山洞里面避难,必然外界有人帮忙传递物品,否则饮用水和食物就是个天大的难题。
果然不出裴峰所料,薛定殇说完没多久,一个中年男人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如同做贼一样。
当男人看到裴峰和金銮的一瞬间,顿时汗毛炸立,直到注意到鱼凉和薛定殇安让无恙且神情无异才放下心来。
男人名叫张阳,是薛定殇唯一的徒弟,但因天赋一般导致修行多年也只有区区后天巅峰的修为。但张阳为人极其圆滑,在羌族入侵之后按照薛定殇的要求明哲保身,竟然在羌族人中混得不错。
薛定殇接过张阳手中的食物,然后和他介绍起了裴峰两人的身份。张阳显然也对羌族恨之入骨,一听说裴峰是帮他们抵御外敌的,立刻双眼放光,甚至还给裴峰深深地鞠了一躬。
“由于我们栾城反抗最为严重,所以城池的围墙和内部破坏得很厉害,现在羌族人正奴役着我们族人修缮城墙和基础措施呢。”
“但那些羌族人简直就是畜牲,在我族人干活的时候,时不时地就会放出冷箭,伤人性命,以此取乐。”
张阳说着说着,堂堂的汉子竟然落下了眼泪,羌族的残暴和反人性可见一斑。
“至于羌族留守在滦城的力量也不少,一位问道境强者,剩余二十人皆是先天巅峰。”
“而且羌族修炼者体质和人族不同,实力普遍高于咱们人族修炼者,因此同境对抗起来都十分的困难!”
张阳这最后一句显然是对裴峰二人说的,羌族的实力,薛定殇早已经领教过了。
又过了小半日,几个穿着劳工衣服的人混进了滦城,栾城守卫不疑有他,便直接放行了,甚至多看一眼都没有。在他们看来,这些原住民不过就是蝼蚁,若不是指着他们干活,早就全部屠杀殆尽了。
然而这几人行为却十分奇怪,其余劳工皆是弯着腰拼命干活,生怕因为自己的歇息而引起羌族人的注意,成为站在不远处十来个羌族人手中弓箭的目标。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峰几人临时组成的小队,他们经过了反复的思考,最终得出的行动方案也很简单,就是进城之后先瞬秒目之所及的羌族人,之后再逐个击破。
起初薛定殇对于这个意见是不太赞成的,因为他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内暗疾让他根本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若是面对那位羌族的问道境,可谓是毫无胜算。
但裴峰却自信满满地告诉他,只需要和那名问道境强者周旋至他们将其余人全部解决即刻,最多便是三炷香的时间。
尽管敌我差距极其悬殊,但薛定殇还是选择了听从裴峰的话,若死,战死便是,苟活于世只会让他无限痛苦。
裴峰看着这些羌族人,也不禁啧啧称奇,几乎人均都有两米的身高,浑身肌肉隆起,一看就拥有者毁灭性的力量。
不出一分钟,裴峰这几人鹤立鸡群的行为就引起了那几名守卫的注意。
“金姐,那个蓝色头发的奇行种正拿着弓箭对准你呢!”
“你放屁,对准的明明是你,不信咱们打个赌,都站在原地不动,看看究竟谁会中箭!”
听到两人大难临头,还在这里互相调侃,张阳和鱼凉都已经急出了一身冷汗,这两人也特么不靠谱啊。
“与其赌这些没有用的,不如赌一赌咱们同时出手,谁杀得更多!”
“老娘怕你不成!”
“那就赌你屋子里面那些宝贝吧,我若是赢了,你挑几件女生可能中意的送给我!”
“没想到你小子还特么是个情种,这种时候了,还想着你女朋友!”
金銮没好气地白了裴峰一眼。
“若你我都活着回去,我那宝贝你随便挑,就是都给我搬空,我也绝无二话!”
说罢,两人竟然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金銮身形极其灵活,腰间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中。虽是软剑,却极为锋利,剑法洋洋洒洒,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活活肢解了一名羌族人。
几个羌族人的反应很快,立刻举起武器进行反击,奈何金銮如同花丛中翻飞的蝴蝶,将他们的攻击全部规避,反而在闪躲的空隙中将他们全部瓦解,其过程让人赏心悦目,似艺术一般。
反观裴峰,则是简单粗暴多了,面对羌族人的攻击,完全是不躲不闪,选择直接硬刚。
羌族人引以为傲的身体优势似乎完全消失了,裴峰的出手可以说是彻头彻脑的莽夫行为,然而就是这么看似离谱的招式,却是所向披靡。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九个羌族人全部倒地,裴峰用力擦擦手,咧开嘴笑到:“我杀了五个,险胜险胜!”
“你看看你,浑身血污,赢得也不体面!”
金銮撇了撇嘴,示意裴峰看向自己的衣服,却是洁净如初,连一个血点都没有。
“那我吃点亏,勉强算是平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