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离咱们越来越近了,机枪呢,给我扫射他!”
“老大,你忘了吗,这里是华夏,咱们来的时候也没带枪,那潘家就我们提供了手枪和步枪,没有机枪。”
“先别管那些警察了,大家把枪口全部瞄准这个老头,我当了半辈子的雇佣兵,还真没遇到过子弹打不死的人!”
现在监控室里面空前的热闹,有死死盯着画面的潘兆庆,眼神阴翳地长孙斗和刚刚到来的久松严爷孙俩。
“这个老头我认识,一路追杀我到建江的就是他,当时我害怕他们有援军,就没有还击,想在想想,还不如直接将他击杀,省的今天还有这种麻烦。”
“你的意思是,今天的行动有国家古武部门参与?那岂不是说明,咱们都暴露了吗!”久松严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该死,我的罗喉图还差一点就能完全解封了,他们这群杂碎要是再晚到三天,我定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有来无回。”
“还差多少?”
“不多,三个普通人或者一个武者的心头血都可以!”
长孙斗说着说着,眼神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从未说话的久万成。
“你要干什么?”久松严立刻就察觉到了长孙斗的意图,连忙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老久,现在这个时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做梦,万成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你如果想动他,先动我这一把老骨头。”
“如果咱们被抓住了,按照古武局办事的风格,你觉得他还能活吗?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死的重如泰山。”
“那你怎么不把你家亲戚给献祭了呢?”久松严愤愤开口道。
“不好意思,我们血刀门当年被人灭门,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了一个亲戚。”
正所谓真诚才是必杀技,长孙斗这一句话只给说得就久松严熄了火。
“快别磨磨唧唧的人,你现在出去帮忙拖住这个老头,我现在开启罗喉图的封印。”
“别答应他!”就算久万成再愚笨,此刻也听明白了二人的谈话是什么意思,这长孙斗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心头血投入到那什么狗屁罗喉图中。
“我不同意!”
久万成看到了长孙斗那如同恶犬一般泛红的眼神,只觉得心尖颤了颤,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但下一秒,后脑遭到了重击,让他直接昏迷在了地上。
久松严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长孙斗,最终长叹一口气,走出了屋子,悍然冲向了枪林弹雨的正中央。
“你是何人?”王玉芝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老者,只觉得很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对方实力绝对不弱于自己,那份独属于强者的气息错不了。
“毒宗,久松严!”
“什么?当年毒宗上上下下全部被屠戮殆尽,想不到还有你这个余孽存活下来了。”王玉芝有些震惊地开口道,同意也暗自清醒裘万钧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他提枪联系裴峰来协助他们,面对这个阵容,恐怕他们小队今天都得折在这里。
“余孽?好一个余孽之称啊!看来对与错都是由胜利者来编纂,如果当年是我们毒宗剿杀你们古武部门,那现在我是否也能将你们称为余孽呢!”
“你们毒宗丧尽天良,所做之事,让天下人为之发指,怎么还敢下次狡辩?但得你们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人性,恐怕最后也不会落得个千夫所指,被所有人口诛笔伐的下场吧!你要知道,我们古武部门出手都是讲究证据的,你们毒宗确实该死,这一点容不得一点质疑和反驳!”
“今天我就先送你去下面和我毒宗列祖列宗见面,看看见到了他们,你是否还能说出你口中的仁德与正义。”
久松严佝偻的身形猛然直立,整个人散发出了一种极度阴冷的气息,这便是他们毒宗的不穿秘法蛊尸毒。
有此功法傍身,久松严自认同阶无敌,就算是面对修为高于自己的对手,亦有一战之力。
而自从修炼这个功法之后,久松严唯一一次的失利,就是遇到了那个叫裴峰的年轻人,也正是这件事情之后,他对裴峰这个名字产生了不小的恐惧,潘兆庆多次和他提出袭杀裴峰,都被他拒绝了,裴峰那种变态的存在,他真的是不敢去轻易招惹。
久松严也不再多言,以一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冲至王玉芝的面前,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便砸了过去,王玉芝则是双手交叉挡在面前,硬生生地将其接了下来,但他足足后退了三步,才将这力道全部化解。
接下来,两人便是一阵激烈的拳脚对碰,但也都是见招拆招,互相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就在这时,久松严突然后退数米,停下了动作,笑眯眯地看向了王玉芝,道:“你的双手和胸口都接触到了我的拳头,我的蛊尸毒已经顺着你的肌肤进入到你的身体中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现在的气血运行变得缓慢困难了?”
王玉芝其实在刚才已经发现了自己中毒,但他一心都是想着如何击败久松严,就并没有在意。
“本来我今天的目标是长孙斗,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我希望我在临死前使出浑身力气的一拳是打在那长孙斗的身上,现在看来,怕是不能如愿喽!”
“处泰山脚,仰望之,皆叹高不可攀,灰心绝望。而居泰山顶,则顿有荡气回肠,欲羽化登仙之感。我曾十八次攀登泰山,每一次都有着不同的心境和感受,最终悟出了一套拳法,由于差了点文学功底,就没敢起名,今天就耍一手,看看是不是真的虎虎生风。”王玉芝顿时大笑起来,他发现人在自知死亡将至的时候,就又会回到年轻时候那桀骜自信的心境,死尚且在前路,那还有什么值得惧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