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快上楼,咱爸不行了!”一道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邵思涵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而在副驾驶抽烟的裴峰却面不改色,这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怎么回事?咱爸刚才不是有所好转吗?”邵思涵声音在这一瞬间变得沙哑低沉起来,联想到刚才裴峰的话,难不成父亲真是被华江城给害死的?
“爸刚才醒了一分钟不到,若有所感一般直接交代了后事,现在又再次陷入深度昏迷了,情况比起之前还要严重,呼吸和心跳都已经越来越微弱了!”邵旭东此刻双目通红地看着奄奄一息的邵凌丰,拿手机的左手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都已经微微泛白。
邵思涵挂掉电话后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下车上楼,而是转头看向了正在吞云吐雾的裴峰。
“小峰,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在邵思涵眼里,裴峰便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裴峰能一眼看出华江城出针会导致的结果,那就证明这他一定有着远超华江城的医术。
“不好意思,恕难从命了,刚才我上赶着去你们邵家帮老爷子看病,结果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我好言相劝,给你们解释事情的原委,你们不听就算了,还直接将我给赶了出去,这要是在古代,便是结下大仇,不说生死相拼,也绝对是老死不相往来。而现在又让我帮忙治病,难不成我是这般廉价不堪吗?”裴峰声音淡漠道,“再者说,现在哪怕是我也够呛能把老爷子救回来了,这东西人各有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是老爷子的,躲不掉,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罢!”
裴峰说完便要推开车门离开,实在拦不到计程车,大不了就给江迎春那小子致个电,让他开车来接就好了。
然后裴峰的半个屁股已经离开了座椅之时,裴峰的左胳膊直接被邵思涵抱在了怀里,一股温暖柔软的的触感顺着胳膊传到了裴峰的大脑中。
“看在咱们…的份上,求你帮我一次,可以吗?我会让二哥给你道歉认错,直到你解气为止,你看行吗?”邵思涵眼眶变得通红,整个眸子都变得有些闪亮反光,泪珠似乎随时都要夺眶而出。
裴峰最看不得女人落泪,看到邵思涵这副模样,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道:“治病可以,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保证什么了,如果成功了,就是意外之喜,如果失败了,我也是尽力而为了!”
邵思涵顿时喜出望外,不顾形象地跳下了车,直接牵起了裴峰的手,快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而在邵家的二楼,气氛已经凝结到了一个冰点,屋内个人神色各异。邵旭东双眼通红,一脸怒气呼之欲出,死死地盯着华江城。邵旭兵同样是满脸冰寒,但却并未表现出什么具体的情绪,常年的从政早已经让他养成了极深的城府,但这种人往往更加可怕。
“华神医,你是不是说我给你一百万,就保证治好我父亲的病!可现在呢?怎么回事?”邵旭东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把在一旁的邵洋都吓得一抖。
华江城微微低着头,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办法挽回。现在他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能够溜之大吉,就算拿不着钱,也决不能把自己给搭里面啊。一个市长,一个商会副主席,邵家这两尊大佛他是不愿意招惹的,可以说,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有能力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建江。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只能搬出自己的师门了,正好他的师门过段时间要来建江,只要等到那时候,他就能彻底硬气起来了。
“邵先生,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固定的,今天我没有治好令尊,可以就是令尊的命便如此了!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还是希望你节哀,抓紧冷静下来给令尊操办后是才是当务之急!”
“我给你妈操办后事!”邵旭东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骂,拎起旁边的椅子就砸向了华江城。虽然华江城年龄不小了,但平日里面没少锻炼和保养,竟然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攻击。
“邵老板,请你自重,你现在已经涉及故意伤害罪了,你如果再得寸进尺,我就要报警了!”
“你把椅子放下,你这叫持凶器杀人,按照律法我是能够正当防卫的,邵老板现在事业我听说是风生水起,希望邵老板你可不要自误!”
华江城看到邵旭东已经撕破脸皮了,便也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卑微客气,直接威胁起了邵旭东,他现在只想平稳度过今天,大不了他心一横,直接漂洋过海到倭国回归师门,到时候就算邵家兄弟再权势滔天,也鞭长莫及了。
“报警?你信不信我今天让你变成个废人之后,还能让你牢底坐穿?你这叫故意杀人!我爹这病在短时间内本来并不致命,但是现在经你之手已经奄奄一息,是什么原因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承认,今天是我医术略微欠缺,没有治好老头子的病,但人毕竟不是机器,总会有力所不能及或者是失误的时候吧,我也不能保证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给人治好。至于老头子现在奄奄一息了,和我没有一点关系,甚至如果没有我的针灸,老爷子现在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你们不懂诊断,也不懂病理,就不要血口喷人了!”
“你胡说!刚才裴峰都说你那是还阳针法,会让爷爷回光返照,压榨完爷爷最后一丝生机,这和爷爷的情况完全符合,你如何能推脱得了关系?!”邵洋听到华江城不要脸的话语,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呵斥道!
“那小子不过是个精神病,他说的话能当真?难不成我现在随口说一句三十天后会天降大雨,一个月后果真如此,我就是诸葛亮一般能够感知天象的神人?显然不是!”
“而且你这话就很惨白无力,既然你用那小子的话来证明我和你爷爷的死有关系,那我且问你,那小子是被谁赶出去的?是你们邵家!结果现在你们又用一个被你们驱赶出去的疯狗的话来给我定罪,你们不觉得滑稽又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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