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峰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手,一记看上去轻飘飘地耳光直接扇在了久松严的左脸上。
久松严在空中一百八十度转体卸力后踉跄着落到了地面上,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骇然的神色。
“这一巴掌是个警告,如果你们两个还不滚,就别怪我赶尽杀绝了!”裴峰瞥了一眼身形摇晃的久松严,淡淡地开口道。
久松严看着如同一柄宝剑般挺直锐利的裴峰,不禁忌惮地摇了摇头,紧咬着牙关道:“你出手废了我侄子,又打了我这个老头子一巴掌,你对万成的怨气也该散去了,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吧!”
裴峰没有出声,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其中意思便是默许了久松严的说法。
裴峰前脚刚出树林,离开了久家爷俩的视野范围,身形却是猛然一闪,再次折返,消失在了原地。
他可并不相信久松严能够放下仇恨,彻底隐居,刚才久松严的言行不过是逢场作戏,目的无非是想要保证久万成安然无事罢了,更实况,久天成一个小辈都能肆无忌惮地对普通人下蛊,久松严这个老家伙的性质只会更加恶劣。这倒并非是裴峰的恶意推测,当年他可是亲眼看到毒宗门人是如何草菅人命,宗门上下,无一不是手上沾满鲜血的恶魔,不然无论如何官方也不能给他们定下一个叛国的罪名进行剿灭。八壹中文網
裴峰一路尾随着久松严二人,两人出树林后打了一辆计程车离开,裴峰亦是紧跟其后打车跟上,最终两人停在了一个狭窄的胡同门口。
裴峰眼睛眯起,对于这种老旧的胡同建筑,裴峰是再熟悉不过了,先是雷家老宅,后是慕容家祖院,都隐藏在城边郊区的这种小巷子中,这种地方分明就是建江某个大家族的宅院所在。若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住在这里。
更出乎裴峰意料的是,久松严两人并非选择直接从巷子中间的大门进入,而是先东张西望地观察一番,然后久松严拎着久万成的衣领,直接翻墙跳了进去。
这一番神操作倒是也让裴峰有些摸不到头脑,裴峰本想跟着跳进去一探究竟,却不料院子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走了出来。
裴峰连忙闪向一旁,隐匿起了身形,直到少女离开,裴峰才再次现身。裴峰皱着眉头,现在若是再进入宅院,除非是大摇大摆地搜查,否则很难在这高墙大院之中找到久松严二人的踪迹了。
裴峰慢悠悠地走到了宅院的大门口,看着那木门上面的牌匾,却顿时愣在了原地。
“潘家?”
在建江市可能有许多潘姓人家,但有如此规模的,便只有一个,就是潘秋竹所在的潘家。裴峰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块被风霜侵袭显得有些破败的牌匾伫立良久,最终还是忍着脑海中的疑惑,摇着头离开了这里。
裴峰在一瞬间产生想要给潘秋竹打电话询问情况的冲动,但这个想法很快就又被他给打消了。他自认为和潘秋竹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万一这久松严二人真的是蛰伏在潘家,那便会是他们家族最大的秘辛,毕竟藏匿包庇两个官方古武部门的通缉犯,一旦被发现,这份罪名之大可想而知。潘秋竹作为一个家族晚辈,能不能知道这种机密事情都是两可之数,就算知道,潘秋竹更会站在家族的立场考虑,到时候可能造成草惊蛇,四面楚歌的情况了。
裴峰只是暂时打消了对于久松严二人的想法,走到主道后挥手打了辆车回到建江大学,他还是要看看韩梦阳的具体状况才放心。
“梦阳,怎么样了?”裴峰进入寝室的时候韩梦阳正坐在床边,袁青青三人则是一人一个凳子围坐在了她的身边,互相说着些私密话。
韩梦阳从袁青青和邵洋的口中已经得知了自己之前的状况和裴峰救了自己的事情,立刻就要站起来感谢裴峰。裴峰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身子连忙把他按了下去,之前久万成也说了,韩梦阳在短时间内会产生脱蛊反应,在这虚弱期还是卧床修养比较好。
裴峰又坐下给韩梦阳把了一次脉,这次的脉象果然已经趋于正常,这是脉搏有些微弱,却也无伤大雅了。
“峰哥,我听小洋说,这个蛊不是要三天才能彻底去除吗,这怎么这么快啊?”袁青青坐在了裴峰的旁边,开口问道。
“那个久万成最开始并没有说实话,但后来在我的不停逼问下他终于说出了真相。”
“那个人渣怎么样了?要我说就应该报警给他抓起来!”袁青青有些愤愤不平道。
“他已经做出保证,以后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放他离开了。这种事情报警是没有用的,因为已经超出了世人的理解范畴,梦阳这种情况去医院根本无法给出具体判断,最后的结局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了。”
裴峰看韩梦阳身体已无大碍,还有三个室友照顾她,便准备离开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长时间在女生宿舍呆着也说不过去。
“峰哥,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裴峰刚刚转过身拔腿欲走,却被邵洋给突然喊住了。
“青青就是我的亲妹妹一样,你们是青青的好朋友,还愿意叫我一声哥,有什么需要帮忙地就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无二话。”裴峰转头望向了邵洋,看在袁青青的面子上,他实在也没办法拒绝。
“峰哥,你很擅长中医是吗?”听到裴峰如此爽快地答应了,邵洋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最终酝酿了数秒,才轻声开口道。
“家中有长辈是个中大师,我从小耳濡目染,加上读了不少中医经典古籍,说不上是登堂入室,却也能囫囵一二,只要不是太偏僻的疑难杂症或者是难以攻破的绝症,基本都可以尝试治疗一下。”
“我爷爷这两年以来都是病痛缠身,但靠着定期检查和按时吃药都能维持,但就在半个月前,爷爷突然病情加重,达到了卧床的地步。去医院后医生还是之前的那套说辞,推荐做手术,但风险很大,加上爷爷已经快七十岁了,哪怕是手术成功恐怕对寿命也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耗,我们自然不能让爷爷冒着个险,而且爷爷性子倔,说哪怕是死也绝不要死在医院里,没有办法,爷爷就又被抬回家卧床修养了。”
“但昨天晚上,家里给我打电话说爷爷的情况更糟糕了,时不时就会进入昏迷状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