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兵逐渐变得急躁起来,江迎春如同戏耍猴子一般躲避着他的拳头,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越来越快,他可以笃定,只要自己的随意一拳碰到他的身上,就能让江迎春骨断筋折。
终于,在徐兵的不断逼退之下,江迎春推到了比武场的边缘,面对气势汹汹狂奔而来的徐兵,他已经彻底没了退路,若是再向后一步,就会直接出局淘汰了。
“小崽子,你怎么不跑了啊!今天,你爷爷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千斤重的铁拳!”
徐兵的拳头即将到达江迎春的胸口之时,江迎春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也将是他能取胜的唯一机会,如果把握不住,就会被徐兵直接淘汰了。
徐兵的重拳已经触碰到了江迎春的衣服,江迎春猛然横向向左移动,原本应该砸在胸口的一拳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江迎春的右臂上面。
这一瞬间,江迎春只觉得右胳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几乎要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关键时刻,他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直接忽略了那份强烈的痛感,借着徐兵这一拳的威力,以左腿为中心,一个旋转直接出现到了徐兵的身后。
徐兵瞬间头皮发麻,一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了他的心底,他拼尽全力想要停脚转身,因为再向前一步就要出局了。
然而,就在这决定比赛输赢的紧急时刻,全程未曾出手过得江迎春打出了这场比赛第一次攻击,一记朴实无华的蹬腿狠狠地踹在了徐兵的屁股上。这一下,徐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前冲的惯性了,整个人一个趔趄掉下了比武台。
一瞬间,所有观战者全部呆若木鸡,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几乎聚集了全市最优秀的年轻武者的比赛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收尾。唯有裴峰摆出一副情理之中的样子,看来自己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白付出,扬长避短,巧用智取才是以弱胜强的关键所在。
“峰哥,我赢了!”在扈从山微沉着脸宣布了冠军后,江迎春连蹦带跳地走了下来。这场比赛本就是扈从山和郑开阳策划的为徐兵铺路的台阶,却没想到到头来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小春,干得不错!”裴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欣慰道。
“我不服,小子!你给我滚过来,咱们来一场真真正正属于男人的较量!”徐兵红着眼,突然身形暴动,朝江迎春冲了过来,本来已经握在手中的冠军被江迎春取巧抢走,满腔的怒火让他现在恨不得撕碎了江迎春。
然后,等待他的并不是江迎春,而是裴峰的一记耳光。徐兵只看见江迎春躲到了一个年轻人身后,那年轻人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到了自己的面前,没等他来得及反应,一巴掌就闪到了他的脸上,这感觉如同被一辆飞速行驶的火车撞到一般,让他的大脑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整个人直挺挺地倒飞而出,然后如同一条死狗一般彻底昏厥过去。
“输了比赛又丢了人,这等心性,别说在武道一途走不远,就算去工地搬砖,都只能是一辈子临时工的命。”裴峰点燃了一根烟,有些不屑地环视了一圈。
“裴峰,谁给你的狗胆敢当众行凶,伤我弟子!”郑开阳眼睛瞪得老大,他一向都是个护犊子的人,平时徐兵惹祸,他也没少给擦屁股,他膝下无子,可以说把徐兵当做了半个儿子来对待。
“大家有目共睹,是徐兵输掉比赛后还要打我兄弟,我才出手制止的。说到底,你还应该感谢我呢,如果不是我把你那废物弟子打飞,而是任由他出手的话,你们开阳拳馆恐怕还要背负一个输不起的名号。”八壹中文網
郑开阳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裴峰,只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既然徒弟们的比武解决完了,那咱们就说一说赌注的事情了!你输了,应该自废双腿,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就动手吧!如果你怕疼,自己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代劳!”裴峰眯起眼睛冷冷看向了郑开阳。
扈从山听完裴峰的话皱了皱眉头,他和郑开阳是一丘之貉,还有一层堂兄弟的关系,自然不能任由裴峰放肆。他轻轻咳嗦一声,开口道:“裴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断腿什么的,不现实也不应该,也不能因为一个赌注就让别人变成残疾人啊。”
裴峰看着倚老卖老的扈从山,不禁冷笑一声,道:“那我试问一下,如果今天打赌输的是我,你,包括郑开阳可能会放过我?更何况当初韩老已经做了一次和事佬,想要取消赌注,也是你出面横插一杠,说男人就要敢说敢做,现在郑开阳打赌输了,你又和稀泥,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可真是做婊子还立牌坊,又当又立的好典范啊。”
裴峰这一番话可谓是毫不客气,当这种人的面狠狠地解开了扈从山的遮羞布,让他彻底无地自容。裴峰本身不是一个得势不饶人的人,但也分对谁,对于郑开阳和扈从山这种人,裴峰自然不会给他们留有一丝一毫的情面,直接拖出来当众鞭尸。
“小伙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提醒你一句,年轻人应该沉稳,一味地年轻气盛,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而且多个朋友多条路,不要把路给走死了。”
裴峰听后笑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沉默两秒后开口道:“我觉得扈会长说得也有些道理,这样吧,既然你不想让郑开阳断腿,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毕竟他年纪还不大,后半辈子在轮椅上面度过着实有点太残忍。”
“这才对嘛,年轻人就应该从善如流,多听听我们这些长辈的意见才能走得更高更远!”
“你都说了,你是长辈!你岁数大,还德高望重,愿意为他人分担,那就这样,你代替郑开阳自断双腿,毕竟你也活不了几年了,变成一个残疾人的痛苦相对郑开阳能少一些!”
裴峰话音刚落,全场顿时死一般的寂静。扈从山何许人也?堂堂武术协会的会长,这等身份和地位走到哪里都是被尊敬的存在,裴峰却是没有给他留一丝面子。
“裴峰,你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和会长说话的!”
“小爷我说话一向是这样,对事不对人,别说你是一个什么狗屁协会的会长,就算你是建江市的市长,也得讲道理,也得愿赌服输,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