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他的裤边,然后仰头闭着眼睛,双手往下拉,觉得应该已经把裤子退到了大腿下面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看一眼,没事的话,我就再帮你穿上,我没别的意思。
想好之后,她睁开眼,缓缓的低下头……
娘耶!!!!
她赶紧抬头。
这大家伙,丑东西。
就看了一眼应该不会长针眼,没事没事,他这里也没受伤,没事没事。
然后温臻眯着眼,伸着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裤边把裤子提了起来。
然后摸了摸他下面的腿,腿也没事啊,就是腿上跟穿了毛裤一样,怎么这么多汗毛。
前面看了个遍,也没地方受伤啊,莫不是在后面?
她伸手去摸他的肩膀,想先摸摸他肩膀下面,看看有没有事情.....
咦?刚刚解开他衣服的时候没发现,怎么肩膀上面绑着白布?莫不是受伤的地方就在这里?
抬起他的头,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解开他肩膀上绑的白布,上面沾着血迹,但是不多,然后将他的身子侧过来,她双手吃力的做着这些动作,没想到他这么重。
让他上半身侧身躺好之后,温臻勾着头去看他的伤口。
只是这一看,她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淌了,足足有一寸半的伤口,伤口两边肉往外翻着,可能是被水泡的了,还泛白,伤口旁边的地方开始红肿,现在虽说是不往外出血了,但是看着就很疼很疼。
她脱掉自己的夹袄铺在地上,把他拖上去,让他先趴在上面,然后用他的斗篷把他盖上。
忽然她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她弯腰一看,是自己绣给他的荷包,只是看到上面的图案,她笑了出来,他的旁边用粉色的丝线绣了一个小女孩,歪歪扭扭的,不会是他绣的自己吧,果然跟他一样丑,看了一会,她又把荷包放到他手边。
拿起刚刚包伤口的白布去河边洗了洗,然后又撕开自己的裙子,将两块布洗了洗,又将其中一块里面浸了点水,捡了一点干柴,她本来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吃的东西,但是转了一圈啥也没有。
不过回去的时候看到山洞外面的草丛下面好像有野葱,她先进去了,把柴放到了地上,然后将浸水的布在他嘴上按了一下,他的嘴唇也很干,这样多少也算喝点水了。
不过只是湿润了一下嘴唇,温臻拍了拍他的脸,还是没什么反应,她叹了口气,帮他擦了擦脸,然后将布叠好贴在他额头上,希望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
她起身蹲到火旁边,此时已经快灭了,她加了点干柴,然后又吹了吹,火起来之后,她拿起布在火上烤着,她看着火光,只是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不会有事。
不一会就烤干了,她拿着白布走到他身边,坐在他旁边,翻起他的身子,然后蜷起膝盖顶着他的背,让他侧着身子,用干净的白布一圈圈的缠在他的肩膀上,绕过腋下,绑好之后,将他轻轻放好。
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还是这么烫,她又拿起湿的白布出去了。
出去之后,她蹲下扒拉着草丛,刚刚好像就是一根野葱,看着像葱,有葱也行啊,总比没有东西吃强,但是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应该是看错了。